“有人比我們早了一步。”蘇唐道。
“是什麼人?”勾爾多追問著。
“我不清楚;從來沒見過他們。”蘇唐道:“一共有六個大修行者;其中有一個戴著斗笠;手中持著兩柄銀鉤;另外一個是女人;瞎了一隻眼;穿著紅色勁裝;箭術非常厲害。”
袁海龍等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沒聽說過。
“到底是誰?又與魔蠱宗有何仇怨?”袁海龍沉吟起來。
“外面怎麼樣了?”蘇唐道。
“你比我們先到的;居然不知道?”屈寶寶道。
“我和那些傢伙交過手;吃了些虧;便逃到這邊躲起來了。”蘇唐道:“我只能聽到外面隱隱有慘叫嘶嚎聲。”
“都死了;到處都是死人。”袁海龍道。
蘇唐不由想起了劍老和穆春光;心中有些黯然;隨後道:“我們分頭找一找;或許會有些發現。”
“好的。”袁海龍等人應道。
這裡畢竟是魔蠱宗的第七總社;又經過數百年的經營;佔地極廣;除了這座中心大殿之外;還有數個廣場;東西兩側各有百十間房屋;只靠他們四個人;很難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總歸要試試。
蘇唐按照自己的記憶;走了回去;又一次看到了劍老的屍體;他沉默片刻;推開虛掩的廳門;裡面一片狼藉;那兩個魔蠱宗的大祖撲倒在地;臉孔扭曲;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厄運會降臨到他們身上;詭異的是;他們的眼白呈現出一種妖豔的粉紅色。
一個魔蠱宗大祖傷在脖頸;另一個大祖被利刃刺穿了心臟;他們似乎沒機會發動反擊;便被人殺掉了。
穆春光仆倒在榻前;一隻手抓住榻上一個老者的小腿;那老者依然保持盤坐的姿勢;他的眼白也呈現出粉紅色。
蘇唐輕輕嗅了嗅;空氣中有一種非常微弱的杏仁味;莫非……是毒?
蘇唐環視了一圈;擺在牆邊的兩排櫃子全部被人開啟了;裡面的東西顯得很凌亂;肯定有誰翻找過什麼;牆角的一塊地磚被撬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蘇唐走過去;向內看了一眼;洞內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蘇唐本想親手把劍老和穆春光的屍體埋掉;但想了想;又放棄了;沒辦法解釋;極有可能引起袁海龍等人的懷疑。
走出偏廳;沿著甬道無意識的亂走;蘇唐發現;大多數房間都被人翻找過;看來對方做了充足的準備;人手也很多;否則不可能短時間內搜過這麼多房間。
向前走了不遠;看到屈寶寶迎面走來;前方傳來了一種焦糊味;還能看到火光。
“那邊怎麼了?”蘇唐問道。
“有十幾個房間;被人潑上火油;然後燒燬了。”屈寶寶道。
“真是處心積慮啊……”蘇唐皺起眉頭。
“也好;免得我們費一番手腳了。”屈寶寶道:“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統統報銷”
“那些人未必是好人。”蘇唐猜測;對方十有八九是往生殿的人;他們的行動也可能和勾爾多有因果關係。
“我才不管他們是好是壞;他們於的事情讓我感到痛快、酣暢;這就足夠了。”屈寶寶道。
蘇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別的不說;單單是這種螢石;每一塊的價格就在千金左右了。”屈寶寶環視左右:“殿裡的螢石差不多有數萬塊了吧?魔蠱宗這幫傢伙;倒是夠奢華的。”
“他們倒不是為了顯耀什麼;長時間生活在黑暗中的感覺可不好受;在這裡他們只能用螢石照明瞭。怎麼?你還想把所有的螢石都挖出來帶走麼?”蘇唐笑道。
“當然了;有了這些螢石;我的山莊也可以變成不夜城了。”屈寶寶道。
“等你把螢石都挖出來;估計我們早就餓死了。”蘇唐道。
兩個人一邊聊一邊往前走;半個小時後;四個人又一次聚在一起;勾爾多道:“你們那邊怎麼樣?找到活口了麼?”
“沒有。”屈寶寶道:“那些傢伙也真夠狠的;雞犬不留啊”
“這就糟了。”勾爾多皺眉道:“我們是來找海風的;一個活口都沒有;線索就斷了啊……”
“你敢肯定;海風最後出現在孔雀山?”蘇唐道。
“絕對不會有假”勾爾多道。
“其實;魔蠱宗還是有些倖存者的。”蘇唐又道。
“在哪?”勾爾多一愣。
“因為他們是內應;自然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