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知道了;先生。”寶藍應道。
蘇唐轉過身緩步走到沙溝旁;俯身把溝邊的細沙慢慢往沙溝裡推;聞香立即反應過來;她縱身飄起;落在災魚的另一邊;而寶藍站在蘇唐側後方;緊盯著沙溝裡的災魚;箭矢已搭在弦上;隨時準備開弓。
宗一葉等人都跟著圍了上來;蘇唐連連擺手;讓他們都退回去;這種活兩個人於就可以了;人多了反而不好;快速呼吸衰竭;有可能讓災魚恢復清醒;還不如一點一點來。
一直到中午;才算把災魚的魚頭埋起來;沙土很鬆;蘇唐也不敢把沙土堆得太實;能隱隱看到裡面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可能是魚鰓引起的。
撤到山嶺上去吃午餐;同時觀察一段時間;見災魚還是沒有反應;蘇唐只帶著宗一葉飄下山嶺;忙到黃昏時分;他們已經推出了一個大沙包;徹底把災魚的前半身埋起來了。
回到營地;蘇唐已精疲力盡;堆沙子的活很輕巧;關鍵在於隨時準備應變;保持高度警戒狀態;身體不累;但心累。
蘇唐早早睡下了;其他人一時睡不著;圍在一起議論不停;按照聞香的推測;明天清晨;合歡草的藥勁應該就過去了;蘇唐的辦法有沒有效;尚不好說。
“你們的運氣真的很不錯。”顧姓老者沒頭沒腦的插了一句話。
“顧大師;您的意思是……”寶藍一愣;很恭敬的問道;她心地純厚;絕不是那種卸磨殺驢的人;顧姓老者已交給她兩本靈訣;她也試探著修行過;確實有效;所以對那顧姓老者更恭敬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種危險的事情;本應該交給你們去做的。”顧姓老者嘆道:“他是擔心你們;所以才事必躬親啊;能跟著這樣的人做事;難道說不是一種運氣麼?”
不遠處的聞香露出笑意;當初把顧姓老者拉近核心;只是偶然;她也看得出對方滿心的無奈。她聞香是誅神殿的後裔;蘇唐是自然宗的命主;又擁有魔裝;一旦洩露;驚動三大天門;必將遭受毀滅性的打擊;和蘇唐、聞香走到一起;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不過;經過一次推心置腹的長談;顧姓老者被迫接受了新身份之後;心態也跟著發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點出一些蘇唐沒辦法自吹自擂的事情;幫著蘇唐拉攏人心;就是一個證明。
看起來那顧姓老者已經想通了;離開蓬山聖門之後;他跑了幾個地方;不但一無所獲;反而讓幾個隨從命喪黃泉;因為他的實力不夠;就算掌握再多的秘密;也沒有什麼價值。
而且;他年紀也六十多了;如果不出現奇蹟的話;最多再過上十年;他的身體各項機能都會開始衰退;距離他的夢想越來越遠;大祖才能脫胎換骨;在十年之內晉升大祖;並不容易。
再往深裡說;蘇唐和聞香都有自己的驚天秘密;但是;危險往往意味著收穫;危險越大收穫也越多;現在蘇唐和聞香身邊都沒幾個可用之人;如果有那麼一天;蘇唐和聞香能克服無數艱難險阻;越走越高;甚至是登頂;那麼早早便加入核心的他;地位再無人可以撼動。
聞香曾經激了他一句;敢不敢用剩下的幾年;搏一次;搏一個絢爛的未來。
當時顧姓老者默然無語;而現在的表現;證明他想通了、豁出去了。
一夜過去;恢復了精神的蘇唐早早就起來了;帶著眾人回到山坳上;沙礫灘毫無變化;居高望去;災魚就像一艘撞入沙山的大船。
“給它幾箭。”蘇唐對寶藍道。
寶藍張開極冰之弓;連發三箭;她在弓術上不知道付出過多少心血和汗水;雖然距離遠了一些;但難不倒她;三支箭矢劃破長空;準確的射入災魚的體內;暴起片片淡藍色的光幕。
眼見災魚還是不動;蘇唐等人臉上都露出笑容;本應是一場艱苦的大戰;結果輕輕鬆鬆就結束了
寶藍還不放心;又一口氣發出三箭;箭光沒入災魚的脊背;還是沒反應。
“我們可以下去了。”蘇唐道。
“那是……有船?”武振指著遠方叫了起來。
在武振所指的方向;一艘船兒拐入山坳。
“是鄒爾峰他們。”沈從雲露出錯愕之色:“他們到這裡來做什麼?不對……不對不對……我明白了”沈從雲猛地揚起右拳;在自己的左掌心裡重重擊打了一下。
“大哥;怎麼了?”武振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一會看我的暗號。”沈從雲道;隨後視線轉向蘇唐:“蘇先生;這件事情和你們無關;你們先在這裡等一會;等我們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