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一男一女正激烈對撞著。
 ; ; *無*錯*小*說 m。qulEdU。 男方手持一對青鋼鐵鐧;女方手持一柄門扇般的大刀;刀刃黝黑;上面有殷紅色、蛛網狀的脈絡時隱時現。
那女子的身形如炮彈般向前激射;橫刀怒斬;男子左手鐧向前卷出;試圖擋住那柄巨刀;右手鐧蓄勢待發;鏘地一聲;他的左手鐧竟然被巨刀攔腰截斷;刀鋒繼續向前;斬向他的脖頸。
那男子眼中露出痛惜之色;身形倒翻而起;身形向後射往空中。
那女子也射往半空;舉刀再斬;男子嚇得魂飛魄散;只是一場比練;他的靈器都被毀了;還是不停手;真的想要他的命麼?
那男子一邊飛退一邊大叫道:“師姐饒命……”
女子充耳不聞;黝黑的眼眸平靜如水;刀鋒卻綻放出凜冽的殺意;繼續向前飛射。
那男子在空中飛行的速度明顯慢了幾分;等他知道不妙;想再次改變方向時;已經晚了;巨刀已斬向他的額頭;下一刻;他的身體必然將被這一刀劈成兩半。
就在這時;一團七彩斑斕的華光從那男子身邊擦過;接著一點寒芒激射而出;正迎上那柄巨刀。
轟……巨刀被震得脫手飛出幾十米遠;那女子的身形也斜刺裡砸落在地面上;濺起漫天的草皮和泥土。
“官兒;你怎麼樣?”隨著七彩斑斕的華光散去;落櫻祖顯現出身形;她先對那男子問道。
“我沒事;師父……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不敢和師姐比練了;招招要我的命;這是鬧哪樣啊……”男子哭喪著臉說道。
落櫻祖的視線又轉到那女子身上;此刻;那女子已經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正是習小茹;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不停滴落在胸前;只不過她的表情依然很平靜;轉過身;慢慢的、搖搖晃晃的向天煞刀跌落的地方走去。
落櫻祖眼神中充滿了痛悔;修行最怕的就是大喜大悲;極有可能種下心魔;習小茹卻在瞬間都經歷到了。
前些天;幾位大祖乘魔鷲返回大光明湖;還帶回了習羽然殘缺不全的屍體;落櫻祖託付過;可當時情況有變;他們沒能保護好習羽然;很是愧疚。
正巧習小茹破關而出;成功突破瓶頸;自然是大喜的;隨後看到習羽然的屍體;她的心境急轉直下。
對習小茹而言;習羽然雖然是個不太稱職的爺爺;但總歸是被她承認的、唯一的親人了。
之後習小茹就變成了這種樣子;知道吃、知道睡、知道修行;就是不會喜怒哀樂;讓她做什麼她就去做什麼;但休想看到她的情緒變化。
看著習小茹撿起天煞刀;又慢慢往回走;落櫻祖長嘆一聲;她的語調微微有些顫抖:“茹兒;你……你入魔了…
“師父你錯了。”習小茹輕聲道:“我本是魔;又哪來的出入?”
“說得好”隨著一陣大笑聲;一條淡灰色的人影落在場中。
落櫻祖驚喜交加;隨後單膝跪倒在地:“師尊;你……你……”
“是你的徒弟?”那穿著淡灰色長袍的人看起來很年輕;從相貌上說;更像是落櫻祖的弟弟;他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習小茹:“你這丫頭別的不行;眼光倒是不錯;收得好徒弟啊;起來起來……”
落櫻祖一邊站起身;一邊拼命給習小茹使眼色;但習小茹毫無反應;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那灰衣人。
落櫻祖沒奈何;又跪下了:“師尊;莫要怪茹兒;她家裡連遭劇變;所以……”
“怎麼回事?連你也護不了她?”那灰衣人側頭問道。
落櫻祖把紅葉城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那灰衣人的視線重新落在了習小茹身上:“想報仇麼?”
“想。”習小茹很平靜的回道。
“有多想?證明給我看。”那灰衣人道。
“怎麼證明?”習小茹問道。
“剛才你也聽你師父說了;殺了你爺爺的人;是自然宗的大祖;等你可以靠自己報仇了;不知道會過多久;到那時候;也許有的仇人已經老死了;或者被別人所殺。”那灰衣人道:“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會把你的仇人一個個揪過來;扔在你面前;任由你處置。”
“什麼事?”
“我要你一隻左手。”那灰衣人微笑道。
“師尊;不要……”落櫻祖急聲道。
習小茹提刀便向自己的左臂斬下;人影一閃;那灰衣人瞬間跨越十幾米的距離;出現在習小茹身邊;用手掌托住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