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
在酒樓中吃飯的不止蘇唐他們,別的地方也有人,看到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家突然暴走,都看呆了。
習小茹的動作迅捷無比,那年輕武士的武士向後倒飛,還沒等他撞上酒櫃,習小茹竟然在空中追上了他,手中多出了一個順便拎起的酒罈,正砸在那年輕武士的腦門上。
‘無‘錯‘小說‘m。‘QUlEDU‘
砰……那年輕武士象炮彈般重重落在地面上,他已被砸得頭破血流,身體也明顯變了形,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點聲息都沒有。
“混蛋!”幾個護衛這時才做出反應,紛紛拔出刀劍。
蘇唐踏前一步,輕輕抓住一個護衛的手腕,那護衛感覺自己的手骨被捏得咯吱作響,他一邊慘叫一邊不由自主鬆開了手,長劍脫手墜落,蘇唐接著長劍,順勢一帶,那護衛頸間迸射出一片血霧,身形慢慢栽倒。
蘇唐手中的長劍斜斜指向地面,他的目光毫無表情,從那幾個護衛身上掃過,本來是不想下重手的,但事態的發展可能會牽扯到他的安危,只能殺雞儆猴了。
蘇唐擔心的不是這幾個護衛,也不是什麼司馬鎮守,而是習小茹,現在習小茹還有些理智,沒有亂拔刀,一旦逼得習小茹拔刀,這裡的人都要危險了。
蘇唐的出手比習小茹更具威懾性,習小茹是毆打他人,只不過力道太狠了,而蘇唐卻是在殺人。
幾個護衛都呆住了,旋即一窩蜂向外逃去。
“我們走!”習小茹鐵青著臉說道,走出幾步,又想起什麼,轉過身掏出幾枚金幣,重重拍在櫃檯上,她的力氣屬實不小,竟然把櫃檯拍裂了,其實她不給錢,此刻也沒人敢上前討要。
這丫頭……應該是被寵壞了吧,從沒吃過虧,所以這點小事也氣成這樣,以後得想辦法勸勸她。這世界很大,紅葉城卻小得可憐,離開紅葉城,就得事事謹慎了,魔神壇弟子的身份倒是管用,但不會永遠管用,世上肯定有比她更強的,更囂張、更有背景的,這個脾氣不改,早晚會吃大虧。
蘇唐一邊想著,一邊向寶藍等人使了個眼色,都跟了出去。
為了避免麻煩,眾人又開始出發了,準備連夜趕路,聞香聽蘇唐說了事情的經過,感覺有些好笑。
其實在這個世界殺與被殺都很正常,因為修行者的存在,律法早已變得千瘡百孔,談不上什麼嚴謹,做為習家的嫡長女,不管惹出多大的亂子,自有習家為她撐腰,習家不行,還有師門,講律法就是笑話。
同理,如果那鎮守背後也有勢力,加上夠瘋狂的話,完全可以私自展開報復。
當初在北封城的一字坡,聞香對那秘宗宗師說的話,便講出了這個道理,說一千道一萬,最後比的還是拳頭。
不過,習小茹是個從不記仇的人,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還不到半個小時,她便又開始和蘇唐說笑上了。
等到後半夜,蘇唐見習小茹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便試探著說道:“大哥,和你說件事,你別生氣。”
“既然知道我會生氣,就別說了。”習小茹道。
“我……”蘇唐被堵得啞口無言。
“嘻嘻……逗你玩呢,說吧。”習小茹笑道。
“大哥,出門在外和家裡是不一樣的,很多時候,該忍就要忍,老人不是常說麼,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蘇唐苦口婆心、絮絮叨叨說了五、六分鐘,習小茹一聲不吭,始終靜靜的看著蘇唐。
等蘇唐說夠了,等著習小茹給出反應,可習小茹依然很平靜,蘇唐覺得有些不對,這丫頭不是又要發飆吧……他的身體略微向後退了退。
“小三,我那時候就發現,你身上有不少奇怪的地方、也有不少奇怪的本事。”
“我?”
“嗯。”
“我有什麼奇怪的?”
“你的心腸很硬,還記得狼圖的武士麼?我把他們趕走了,你和小方卻偷偷追上去,把他們都殺掉了,是不是?”
“你說……方以哲?他告訴你的?”蘇唐一愣。
“嗯。”習小茹點了點頭:“他說是你先提議的。”
“那混蛋出賣我……”蘇唐有些惱了:“是他先提議的好不好?我只是感覺他說得有理,才跟著他走的。”
“也不算出賣你了,我當時就有些疑心,後來問到小方,他想娶我們老四,沒有我的首肯是不行的,只能實話實說了。”習小茹笑嘻嘻的說道:“誰先提議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都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