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介紹,上京城在很久以前,有四個修行世家,其中三家過得一年不如一年,唯有薛家一枝獨秀,始終保持著領跑位置,而且把另外三家越拉越遠。
現在的薛家更是人才薈萃,不但嫡系非常爭氣,旁系也出了不少厲害角色。
那車伕似乎有薛家極有好感,不停誇獎著薛家的仁義,如果周圍有薛家的人,這只不過是拍馬屁,而現在,那車伕的稱讚肯定發自內心。
時間不長,馬車在夏家車馬行前面停下了,蘇唐隨手拿出一張金票,遞給那車伕,隨後跳下馬車,緩步向車馬行走去。
在車馬行裡僱了輛上好的馬車,蘇唐吩咐車伕,在上京城裡隨便轉一轉、走一走,再找個吃飯的地方,隨後他便鑽進了車廂。
馬車駛上大道後,小不點扒住橫簾,好奇的向外張望著,這種大都市自然有大氣象,街上的行人極多,卻絲毫不顯擁擠,因為上京城的主幹道足有二十餘米寬,就算放在現代社會,這也已經有資格成為國家公路了。
小不點去過的都是小城市,從沒有一下子看到過這麼多人,她四下張望著,小嘴片刻不消停,一會兒要買這個,一會兒又要買那個。
蘇唐對小不點是極為寵溺的,何況又不是他跑腿,不管小不點想要什麼,他都會讓車伕買過來。
車伕倒是沒有怨言,因為這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不過,他心中倍感狐疑,蘇唐上車的時候明明只有一個人,那叫個不停的孩子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
逛了一個小時的街,車廂裡已堆滿了東西,小不點買的全是吃的,香辣酸甜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味道有些不好聞了。
“想喝酒麼?”蘇唐笑呵呵的問道。
“要喝要喝!”小不點立即興奮起來。
“好。”蘇唐伸出手指在車廂上敲了敲:“去酒家吧。”
車伕應了一聲,隨後暗自咧嘴,有這麼當家長的麼?居然在哄勸孩子喝酒?
到了酒家,蘇唐遞過金票,施施然走下馬車,那車伕等了半天,也不見有孩子出來,拽開車廂的門向裡看了一眼,再一次露出狐疑之色。
一樓的正廳內有二十多張桌子,已坐滿了人,而且大多數都是修行者。
不管實力如何,混得怎麼樣,修行者的人群,肯定要強過普通人,也從側面證明了這酒家的檔次。
蘇唐左右掃視了一圈,隨後邁步向樓上走去,這時,廳中有個老者大聲說道:“你們聽說了麼?薛家啊……馬上就要失勢了!”
那老者似乎很為自己掌握的獨家內幕而自豪,生怕別人聽不到,把嗓門放得極大。
廳中的喧譁聲突然消失了,一雙雙從各個角度轉過來,落在那老者身上,薛家可是上京城的掌控者,居然有人敢大放厥詞?!
“出了什麼事?”和老者同桌的兩個年輕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那老者見自己成為中心,顯得很得意,卻又捋須不語。
“魏老,怎麼?還有人敢惹上薛家?”另一張桌上有人說道:“不可能吧?”
“膚淺!這世上哪裡有不可能的事!”那老者搖頭晃腦的說道:“薛家之所以厲害,是因為背後有靠山,現在靠山倒了,他們自然也要跟著完蛋。”
“開什麼玩笑?”有人驚叫道:“薛家的靠山可是蓬山那位!”
“蓬山那位?”那老者不屑的說道:“賀蘭家的山海訣雖然厲害,但蓬山那位還是太年輕了。”
“年輕又怎麼樣?”賀蘭飛瓊是不缺擁躉的,立即有人反駁道:“我就不信天下有誰能勝得過她!”
“哈哈哈哈……”那老者放聲大笑:“膚淺啊膚淺……天下能人異士不知凡幾,你只看到了一個賀蘭飛瓊,卻看不到別的大修行者麼?”
“好了,魏膚淺,有話就說,別遮著掩著的。”一個氣度沉穩的中年人緩緩說道:“如果你說得在理,今天這頓我請你!”
那老者有些惱火,因為他說話總喜歡把‘膚淺’二字當做口頭語,最後也成了他的綽號,對方直接用綽號稱呼他,他自然不高興,但想想這頓飯,他又把心中的火氣嚥下了。
“哼!賀蘭飛瓊再厲害,能比得過大聖麼?”那老者冷冷的說道。
“什麼?大聖??”
“胡說八道……”
“有人晉升大聖了?怎麼可能?!”
大廳內當即亂成一團,這個訊息足以引起他們的震驚,
“你們這些井底之蛙,知道什麼?!”那老者喝道:“我有個本家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