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兵器招呼向了沙軒。
左邊那人手上舉著一個黑色的缽兒,倒扣向沙軒,從缽中射出來一道像油一樣的稠密液體,流到沙軒頭頂時,眨眼間就變成了一道黃色的瀑布,卻又悄無聲息,直撲沙軒的面門!
右邊那人託著一根漂亮的絲帶,絲帶上印著很多詭異的圖案,那人唸唸有詞地喝了聲,絲帶上居然飛出了密密麻麻的藍色小蟲,活像一群長了翅膀的螞蟻,爭先恐後地繞到沙軒身後,迅速咬到了沙軒的背上。
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但沙軒卻恍若不見,甚至連防護光球也沒有開啟。
艾佳十分著急,掌中握著四把一指寬、不到五公分長的柳葉小刀,很想扔向四大巡使,但她看見沙軒氣定神閒,似乎並沒有受制,這才沒有貿然出手。
寒冰娃娃和包布赫對能量的波動最為敏感,這兩個傢伙彷彿知道沙軒應對自如,就一直在那裡談笑風生,根本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場中雜夾著各種奇怪的聲音:有金屬碰撞聲,那是秋海點香的金槍頭相互交錯時撞出來的;有嘰嘰的蟲鳴聲,那是飛螞蟻的叫聲;還有時急時緩,節奏變換極快的樂聲。
眾人都在等待一個結果,儘管沒有人相信沙軒會被四大巡使毀滅掉,但絕大多數人都相信沙軒必敗無疑。
有人小聲地問:“他(沙軒)能支撐多久呢?”
旁邊有人答道:“一個人的能量總是有限的,我猜他最多隻能支撐一柱香的時間。”
另有人嘆道:“能在四大巡使聯手的情況下支撐一柱香的時間,也算是極其罕見了。”
跟著便有人讚道:“若論單打獨鬥,怕只有功力通天的賢王才有此本事!”
沙軒剛才一直在想“讓這些法力消失”那個念頭,因此磨蹭了幾乎有一刻鐘,但念來念去,他就有些不耐煩了,這樣防禦下去,簡直就是沒完沒了、枯燥乏味的事情。因此,到得最後,沙軒突然就振臂暴喝了聲:“別再煩我!從哪裡來的,都回哪裡去吧!”
這一聲剛剛喊過,四大巡使同時就驚悸地大吼了聲,四人如出一轍地仰身倒翻,緊跟著吐出四道血箭。
這一變故令場中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就連很少動容的聖王,也張開了嘴,似乎也為眼前這個現象感到了不可思議。
整個過程,如果用慢鏡頭回放,就會看見冬吾開爾的音樂戛然而止,秋海點香的槍尖全都倒射向了他手中母槍中,而那個持缽的巡使竟抱著激盪迴轉的水流踢著雙腿倒翻,拿飄帶的巡使被那些飛螞蟻反咬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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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春上至樹這一掌打向沙軒,用上了五分勁力,較之先前那一掌,還減弱了兩分,不過,聲勢卻不減,依舊似風雷湧動。
沙軒似模做樣地舉手擋在胸前,卻又微閉上眼睛,看也不看一眼。春上至樹的掌力吹到沙軒跟前時,突然就消失了蹤影。
除了春上至樹,誰也沒覺得意外,眾人均以為他在演戲,他在故意讓著沙軒。所以,秋野徵風沉聲就喝了起來:“春上至樹,你膽敢相讓,本王拿你是問!”
春上至樹委曲地說:“我沒有啊!”
秋野徵風惱道:“你這一掌,較之前一掌,差之甚多,以為本王不知道,你還敢狡辯嗎?本王命令你全力以赴,務必把沙軒打敗!”
春上至樹只得低頭答應。
剛才春上至樹那一掌奔襲過來時,沙軒用意念默想了下,就莫明其妙地化解了他的掌力,沙軒略一皺眉,就猜測是自己擁有了異界傳承靈力的緣故,心下頓時一寬,那種久違的成就感便湧上了心頭,一時之間,信心也就跟著上來了。沙軒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聖王一直暗中注意著沙軒,當他看見沙軒的笑容時,心裡竟突地急跳了下,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又想不出來。
春上至樹重新豎起手掌,無可奈何地望著沙軒說:“師傅,請你把防護開啟,我這一次要用十分勁力了!”
沙軒不以為然地笑道:“徒弟,即使你能用上十二分勁力,為師也不會放在心上。”
春上至樹只道是沙軒在說笑,暗想自己再不用盡全力,只怕秋野徵風更要抓自己的小辮子,因此,嘆息了一聲,咬牙奮力一掌,就如狂風暴雨一般推向了沙軒。
場中那些將士,臉色多數都變得有些冷峻,有人在暗自傾佩春上至樹的功力,有人在惋惜師徒相殘,更有人失聲叫了起來,畢竟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