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可帥呢。這位白媽一定是因為喜歡那位大律師,才化身女傭去他家打工的。”
“你是說,白媽是這位大律師的**?”米苔小心地求證。
“no。那位大律師和他夫人很恩愛的,白媽哪兒在他眼裡啊。”
“那白媽是一廂情願的單戀?”白媽美貌超群,風姿卓越,米苔不相信她會陷入痛苦的單戀裡不可自拔。
“那當然。我去女僱主家時,大律師連眼角都不瞥她一眼呢。”
“你怎麼會了解得這麼清楚。不會是你自己的胡思亂想吧?”
“呵呵,姐姐,別忘了,我將來可是個精英偵探啊。觀察人是做偵探的 第 149 章 ,她不但小說寫得極棒,散文寫得更好。沒想到自己昨天有眼不識泰山。
難道事情的真相真如迎迎所說,是因為白媽暗戀男主人,自貶身份去那裡打工嗎?不過,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影子。
米苔想起在日本時,有次去藍夢食堂吃飯,正道出差去了,她一個人和白媽對飲聊天。她問白媽:“您現在都這麼漂亮,年輕時一定花容月貌傾城傾國,追求您的人恐怕要用汽車拉火車裝吧?”白媽當時沒有直接回答米苔的提問,她的眼睛朝向米苔,焦點卻凝望著虛空,她說:“年輕時候的感情是靠不住的,激情轉身就會淡忘,海誓山盟也是寫在沙灘上的字跡,海水一漲潮就無影無蹤了。這個世界上不變的情感才是最珍貴的。”當時米苔感覺她的心像長了翅膀飛回到繽紛的青春時代,在她求學的新加坡一定有著她最美麗最珍貴的回憶(請參照 第 149 章 《自古美女多寂寞》)。
難道她所說的“最珍貴”的“不變”的感情就是指對男主人的那份痴戀嗎?
一個美麗大方高貴典雅的女孩在青春時期為一個男孩怦然心動,後來為他守身如玉終身不嫁,年過五十後,依然無法忘懷這段感情,她不再遠隔重洋默默注視他,而是來到他的身邊,任勞任怨為他打理一切,為他做飯洗衣,為他鋪床疊被,為他掃菸蒂倒垃圾,為他看護子女。看他和夫人卿卿我我,看他的孩子茁壯成長,看他的事業一步步走向成功,看他的身體和麵容漸漸衰老,這需要一份怎樣的深情和愛,才能支撐這樣極致的活法啊。米苔被自己的想象給感動了,鼻子發酸眼圈泛紅。
“感動啦?如果是我,愛上一個男人,同樣也會這樣做的。最幸福的是那位女主人,居然一點沒有看出白媽的心思。一個寫小說的人,應該最懂人心,最擅長察言觀色,可是她居然是個睜眼瞎。看來這個閉門造車的女作家,再努力也得不了諾貝爾文學獎了。”
米苔用手戳了一下迎迎的前額,說道:“你這個小精靈,有時說話比大人還大人,讓人刮目相看,有時又幼稚可笑,不知所云。還不快去衝個涼,待會兒一起下樓吃早飯去。”
“琢磨出我的好來了吧?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做你的粉絲絕不會辱沒你的。”
迎迎到底是個孩子,誇她兩句,骨頭都輕了幾分。
第 150 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四)
伸長脖子,急切等待了好幾天,卻沒有等來白媽的電話。
雖然米苔有白媽的電話號碼,迎迎也知道女作家撒哈拉的家,但是,米苔覺得應該尊重白媽的意願,暫時不要去打攪她。
佐藤前輩那兒傳來訊息說,他已派可靠人選去過共樂村,但是沒有找到正道的下落。不過,慶幸的是,前往查訪的人瞭解到米苔的手機和電腦沒有被變賣或毀掉,由共樂村儲存著,經交涉,已由此人帶回。米苔一回到日本,就可以交還到她手中。
想到可以和原來的朋友聯絡上了,米苔心裡高興極了
米苔盡了最大努力,還是沒有找到正道,不知回去後如何向島主交代。想島主重病纏身,瘦骨嶙峋,他和病魔苦苦搏鬥的目的在於要見兒子一面,把祖宗的百年基業託付於他。他在病榻上一定望眼欲穿坐臥不安。米苔覺得自己辜負了島主的重託和期望,心裡萬分內疚和自責。
這天晚上,是她在馬來西亞度過的最後一個夜晚。
她和迎迎沒有出去吃飯,選擇在千禧酒店的餐廳吃中國粵菜。酒店餐廳的消費很高,在這裡進餐的客人寥寥無幾,偌大的餐廳裡,除了米苔和迎迎外,只有幾組客人。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穿著白色拖地長裙,彈奏著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這首曲子表現俄羅斯大地草長鶯飛的六月天,萬籟俱寂的月夜,波光瀲灩的湖面上,一葉輕舟泛遊盪漾——或許是孤寂地駛往不知名的遠方-——。樂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