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切都回歸了本源,從未存在過一樣。
這一次的碰撞波動,還遠遠不及當初晉軒二隊對陣鴻武隊時炎龍冰凰製造出來的聲勢浩大,讓早就緊張地守在賽場邊緣隨時準備出手佈下結界阻攔的裁判席成員一陣唏噓,很是不解。
場下,諸葛天策臉上露出了之前除了在牛頭山外從未浮現過的震驚,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多少八品武學,而是如同風韌這般毫無強橫能量波動的八品武學倒是首次看到,但是就是這樣風輕雲淡的一招,卻是能夠輕易瓦解那記威勢無匹的萬焚穹天刃。
“這是……森羅永珍?風韌他竟然練成了?真是可惡,竟然瞞了我們這麼久,我還以為……咳咳咳……”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甦醒的宇文坤無奈一笑,之前從昏迷開始死死握住的左拳也是無力地張開,掌心之中靜靜躺著一枚沾滿鮮血的儲物戒指。
“你知道這招?”
諸葛天策聞言問道,而宇文坤立刻就沉默不語,任憑眾位同伴怎麼追問,也不再開口。不過晉軒隊的數位學員也沒有在此事上糾結太久,因為場中的戰況依舊沒有結束,風韌與韓負邪的戰鬥還在繼續。
雙方的招式都已經耗盡,韓負邪直接從空中墜落地面,仰面躺著,臉上泛著陣陣病態的蒼白,四肢輕微抽搐,很是虛弱。
而風韌也好不到哪去,化解完那一招萬焚穹天刃後,他身邊環繞的圈圈符文也是隨即消失,右掌瞬時無力垂下,隨即整個人也是彷彿被抽乾了力氣似的倒在了地上。
二人都倒地不起,裁判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宣佈勝負,只得扭頭望向席位高處,卻不是裁判席的位置,而是北庭皇所在。
北庭皇見到裁判用詢問似的眼光望向自己,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對方先不要宣判比賽結果,而是就這樣等下去。
接下來的一刻鐘過得好像有幾十年那麼漫長,萬眾矚目的那兩道身影幾乎是同時再度站了起來,搖搖晃晃,但是終究還是重新站穩了。他們隔著十餘米距離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設麼多餘的話,同時持出了自己的兵刃。
鏈劍嗡嗡作響在半空中盤旋,災厄炎劍的光焰雖不如之前狂暴,但是同樣不容小覷。而在韓負邪的背後,猩紅的凝形雙翼全力舞動,暴漲的烈焰匯聚成的羽翼每一隻都足以十米多長,如同真正的翅膀般很是靈巧地扇動。
他的速度,瞬時暴增,就連之前巔峰時期也不曾有過這樣的迅捷。
最後一擊,紅色,三倍速!
風韌也是不甘示弱,赤紅的炙魂劍一開劃出拖在身體兩側,黯淡了很多的幻離燎天翼八翅一振,速度也是絲毫不慢,不過相較韓負邪此刻還是差得有些遠。
一貫還是鏈劍率先甩出,韓負邪咆哮著舞動著左手上的那弧橙光,仗著他的速度,迎面之間便將炙魂雙劍硬生生盪開,而後隨之突刺的災厄炎劍徑直對著風韌門戶大開的胸膛而去,那陣勢明顯是要將對方身軀直接擊穿。
電光石火間,風韌身形邊緣處泛起大片幻離光影,隨著背後八翼地不斷變幻,整個人瞬時一晃平移而出,威勢兇猛的災厄炎劍僅僅刺穿了一道殘影。而下一刻,炙魂雙劍猛然回斬,直削韓負邪的側頸。
韓負邪見狀臉色一凜,嘴角微微抽動,鏈劍一彎急速刀刺劃出,猶如靈蛇般盤旋翻滾,竟然轉眼之間就將風韌的雙劍全部圈住而後收縮,全力一絞。
之前在戰鬥中鋒利無比的炙魂劍此刻卻如同煮熟後蛋殼似的脆弱,被鏈劍一纏劍刃就從中間直接截斷破碎,化為點點紅光。
可惡!風韌心中一聲怒吼,同時急忙抽身後退,重新化為一弧橙光的鏈劍幾乎是緊貼著他的腦袋掠過,刃上的灼熱之意清晰可覺。
藉助著森羅永珍的調和之力,風韌總算是把體內混雜在一起的光和暗兩種屬性重新分開,一切剛剛回歸平靜。可是也正因此,他經脈間能夠流轉的真氣已經接近枯竭狀態,剛才的那一記還算華麗的閃躲幾乎耗盡了最後的幾絲內勁。
否則的話,炙魂劍也不至於失去後繼力變得那麼不堪一擊。
韓負邪的鏈劍不斷呼嘯劃出,配合上他暴漲的速度,風韌很是狼狽地躲閃著,佈滿鋸齒的鋒利劍刃一次次從他身上劃過,一聲水藍色的長袍轉眼間便隻身片片敗絮殘布,更為顯眼的莫過於身上新鮮的數道血痕。
“之前不是很能打嗎?不是連我的七品武學都破解了嗎?那麼來啊,繼續啊!你真以為自己能贏嗎?我告訴你,不可能!”韓負邪獰笑不止,鏈劍的舞動更加迅猛。他的意圖很是明顯,根本不是現在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