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然心道:在電視裡倒是經常看見,且去看看真功夫,拉著紅綃一路擠了進去。
也不知紅綃使了什麼法子,泠然擠得一點也不費力,只要她鑽過去的地方他的手輕輕往前一探,前頭的人總是不經意地流水般讓開了。
剛來到臺前,只見臺上一個赤膊的漢子正被一個藍布袍的道士飛起一腳踢了下來。那漢子塊頭不小,眾人紛紛避讓,泠然就看見那傢伙烏雲蓋頂一般砸了過來。
她驚叫一聲,紅綃公子一轉,已擋在她的身前,右手倏地一展,一把抓住那漢子,手臂微旋,就好似輕輕撥弄著樂器一般,那大塊頭就在他手上飛速地旋轉起來,“啊!”地一聲被他送回到臺上,一個筋斗穩穩落到地上,那人還驚魂未定(也許是轉暈了頭),舉目四處亂看。
“好!好功夫!”
臺下頓時歡聲雷動。
泠然也激動地鼓起掌來。
臺上那個二十幾歲模樣的藍袍道士站到臺前,向著紅綃一拱手道:“這位公子好俊的功夫,貧道自幼在青城山習武,自去歲初,一路進京,由於盤費不濟,便擺擂過來,從未遭逢敵手。到了京城本想投奔朝廷,還俗效命,誰知入仕無門,故今日借這方寶地一展身手,望有能人志士看中貧道的身手,為我舉薦,感激不盡。”
紅綃公子道:“你看錯人了。”回身拉住泠然的手就想離開。
“公子請留步!”道士叫了起來,“貧道打遍半個中原,從未遇到過公子這樣的高人,還請公子不吝賜教!”
泠然倒想看看紅綃公子是啥身手,不過回頭見他臉色並不愉快,知他必然是不屑於當街與人動手,也就不說什麼,隨著他往外走。
“公子莫非是怕出醜?貧道可以讓你三招!”臺上道士大聲喊。
周圍的人開始起鬨,前面的人甚至想攔住他們的去路。
中國人看熱鬧的那份心真是古今相同啊!連泠然都有了一點怒氣,要是紅綃公子真的打不過那道士,上去了該多丟臉!人家不願意打架又沒有什麼錯!
人們潮水般地擠了上來,泠然踮起腳貼到他耳朵邊問道:“公子,你打得過那個臭道士嗎?”
紅綃公子不禁莞爾,轉臉問道:“你說呢?”
泠然看了下他的面色,從所未見笑盈盈的,這當然是高手篤定、胸有成竹的表情了,她頓時興奮了起來,一隻手粉拳一握,道:“教訓他!太狂妄了!”
紅綃公子想了一想,道了聲:“好。”
泠然只覺得眼前一花,紅綃已落到擂臺上。
臺下人像瘋了一般狂叫狂喊,街四周的人都湧了過來。
那道士咬著牙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紅綃一番,大聲問道:“公子是要比拳腳還是比兵器?”
泠然看到臺內還站著幾個道士甚至道姑,都擠在一側虎視眈眈地盯著紅綃,不禁擔心他們在一邊會施暗算,電視上看多了不是?連忙緊緊盯著那一夥人。
“悉聽尊便。”紅綃公子淡淡回答。
“貧道練的是金鐘罩鐵布衫,看公子文弱嬌美,不如只比拳腳便了,否則讓臺下這麼多看客說貧道欺負人!”
“金鐘罩鐵布衫?”紅綃公子負手站著,唇邊似有譏誚之意,“你用兵器,我徒手就可。”
“小子太狂妄!”道士罵了一句,心想此人雖然生得如此出眾,衣著不凡,但沒見他有隨從,必不是什麼達官顯貴人家的,心念到此,也沒有去拿兵器,兩手成爪狀,一個矮身就縱了過來。
紅綃公子單手輕輕撩起褶邊的繡袍,露出裡頭潔白的胡褲和白色的緞靴來,見那道士猛虎一般撲了過來,抬起一腳,只聽“砰”地一聲,那道士已經飛了出去,比撲上來的速度更快。
這一腳如風如電,明明可以看見他無比瀟灑地出腳,但是那個道士就是躲避不開,痛呼一聲落在臺上,趕緊爬了起來,往旁邊踉蹌了幾步,勉強才立穩腳跟。
泠然看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好啊,帥呆了!”
道士明顯知道厲害,藉著跌出去的方向,隨手就操起一把刀來,迅疾地揉身砍了過去。
泠然心一緊,只見紅綃靜若處子,動如脫兔,在道士砍到身前的那一瞬間,驟然飛起一腳,踢在道士的手腕處,那柄刀就飛上了半天。紅綃身形已凌空而起,連環幾腳踢在道士額頭、胸口、膝蓋,這才瀟灑地落到地上,信手一招,接住了那柄刀。
“佛山無影腳啊!”泠然忘形地鼓掌歡呼起來。
道士“啪”一聲跪倒在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