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甜甜笑起來:“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公子耐煩聽麼?”
“你方才好像說想去看看盂蘭會。”紅綃的思維與她好像不在同一個地方。
泠然瞪大眼,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故事可以慢慢講,我也許久沒有出去走一走了,不如今日帶你去看看。”
“什麼?”泠然真疑心自己聽錯了,隨即狂喜了起來,“你說帶我去看外面的廟會?沒有騙我吧?”雖然和紅綃出去絕不可能有逃走的機會,但是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就從來沒有在外面走一走看一看,能出去玩的誘惑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紅綃斜著她道:“你說給我講個故事,也沒有騙我吧?”
“喲呵!”泠然跳了起來,現在對面如果站的不是像他這樣一個超級美男,她肯定會高興得抱住對方的脖子了。不過隨即她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小心翼翼地問道:“我現在是永珍園的人,跟你出去有沒有關係?園子裡我怎麼交代啊?”
“既然是我說要帶你出去的,你還擔心什麼?”紅綃當先走去,“只是你我的衣服都太顯眼了,來,去換一身!”
天上終於掉餡餅了!
泠然在心裡感謝了上帝佛祖一通,擔心他變卦,再不敢提出任何異議,追著他看似悠閒實則非常快的步子,像搖尾巴的小狗跟著主人一樣隨著他下山,在小徑中七彎八拐,看到花林深處一角紅樓。
紅綃徑直走了過去,樓前有兩個丫鬟正在打掃著落葉,見了他忙側身讓在道旁行禮。
“這是什麼地方?”
紅綃腳步不停,道:“我的居所。”
“你一個人的?”
“嗯。”
聽說是他一個人的住處,泠然心安理得地隨他走了進去,屋前有隻鸚哥忽然大聲尖叫了起來:“公子回來了!公子回來了!”
泠然被那隻鳥的傻樣逗得一樂,伸手就去逗弄它。
誰知那鸚鵡露出非常兇狠的表情,一口就啄在她的手背上。
泠然吃痛猛然收回手,還沒來得及察看傷勢,只見一朵紅雲從面前飛過,撲地一聲擊中那隻鳥兒,鸚鵡連哼都沒有再哼出一聲,就從純銀的架子上載了下來。
那鳥兒腳上還栓著鏈子,倒掛在銀架下面直晃悠,雙目緊閉,身上微微痙攣之後就沒了半點動靜,竟然是死了。
她吃驚地看著連頭也沒回的紅綃公子,不敢相信這是他做的。
如果殺鳥的是那個冰冷的襄王楚玉,她還可以接受,可是紅綃公子怎麼看都不是這麼兇狠的人啊!
“孽畜!早該死了。”紅綃走到大門前,裡頭疾步迎出四名丫頭來,衣著打扮明顯不同與普通丫鬟,一起蹲在門內向他行禮。
紅綃公子朝當中的一個丫鬟道:“去給她尋一身小姐的衣裳來,要素淨些的。”
那丫鬟吃驚地看了眼一臉呆滯的泠然,眼神一溜,終於看到了那隻死了的鸚鵡,立即忍不住指著那方向大喊了起來:“公子!相爺花了千兩銀子購來送給您的綠將軍……”
“本公子殺的,拿走埋了。”紅綃打斷了丫鬟的咋呼,進去了。
泠然躊躇著邁進小樓,沒心思觀賞這裡的精雅別緻,只想著紅綃的舉止好生奇怪。昨日他才說相爺對他有恩,不容許任何人動他,可今天瞧他殺掉楚留香所贈的鸚鵡,竟沒有半點顧念,完全不像是對楚相有什麼感情的樣子,哪一個才是他真實的想法呢?
一個丫鬟奉命去給她找衣服去了,另一個忙著喊外頭的小丫頭來取走鸚鵡架子,還有一個追上樓去約莫是服侍公子更衣,最後一個就在堂中虎視眈眈地盯著泠然。
她目中的神情似曾相識——哦,對了,就像永珍園中那些側夫人們彼此對視的眼神。
莫非她將自己當做了競爭者?泠然一頭冷汗,心想:你們的公子是男寵好不好!我才沒興趣和一個老男人搶男朋友呢!
她考慮到自己也是一個丫鬟,明明在樓下看到椅子和檀木榻,也不敢去坐,傻兮兮地和那個丫鬟乾站著。好在追上樓去的那個丫鬟馬上就下來了,嘟著嘴去沏了一杯茶捧過來,對泠然道:“姑娘請坐。”
泠然估摸著她是奉了紅綃公子的命令沒辦法才來招待她的,她吃了雞蛋正口渴得很,也不客氣,將包袱放在桌子上,接過茶說了聲:“謝謝。”就吹著喝了起來。
這茶喝起來非常香醇,泠然雖然不懂茶道,但也知道該是極品好茶,忙多喝了兩口。
不一會兒,樓間有輕輕的腳步聲,她抬頭一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