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錯處?而且到了那一步,王爺必然也沒有心思為那丫頭追究了,別說追究,只怕聽她講一句話都不樂意呢”
“就是不知那豔豔會不會聽了方顰的。”詠雪不無憂心地說道,“要是哄不了那丫頭,又得尋別人了。”
“此人我們不是早就調查好了麼?表面純良,卻是嘴碎多事的一個丫頭,方顰既敢出面找她,自然有手段叫她順服的。”
“那倒是,我們的人還瞧見早上豔豔帶了她嫂子進園子,好像求著張泠然什麼事,姓張的不答應,姑嫂兩個也正生氣呢”
孫敏眼一亮,道:“豈不是天助我等?我有預感,此事必成”
“夫人不愧是女諸葛。”詠雪讚了一句,替她掖著被子,“反正這段日子您都床上躺著,誰能編排您的不是?奴婢這裡料理不下的事,也盡都交到前院王公公那裡去的,他會承咱們的情罷。”
孫敏揮手道:“你自去外面照應著,有什麼事就速來回我。另將我娘派人送來的補藥好好熬了,一日三次地送過來,就說是受驚的藥。”
“奴婢省得。”詠雪答應著,打簾子出去喚小丫頭進去侍候著,自己到外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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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四 心心念念在朝堂
九四 心心念念在朝堂
楚玉和父親等人下朝後,在朝房議事。
說是議事,其實他已經走神很久,斜靠在一張烏木交椅上,情不自禁地伸入懷中摸出了那本漫畫。
楚留香看了兒子很多遍,見他渾然不覺,便道:“子墨,你對各部人員調動有什麼意見?”
他們父子之間,在朝堂上楚玉向來以職位稱呼父親,而楚留香都呼兒子的字。
楚相這麼一問,底下的吏部尚書尹旻忙把一份名錄遞了上來。
楚玉將漫畫放回了懷裡,接過名錄瀏覽了一遍,見上面父親已加蓋印信,顯然是他已經閱過了,就待將冊子遞回去,忽然掃到一個名字,忙又展開一看。
果然,第二行上就寫著“起復吳人徐有貞為左副都御史”的字樣。
他忽然想起那一日在蘭澤山房,泠然繪聲繪色地跟他說如何被徐善全脅迫毆打,如何差點丟了性命之事,當時他還沒什麼感覺,現在想起來,心火驟然上漲。心知必然是底下這些官員見徐有貞的女兒被父親納為了妾室,故此才提出起用討好父親。
當下裝作不知,淡淡地詰問尹旻道:“徐有貞就是那個土木之變時,建議京城南遷的徐珵麼?代宗皇帝曾說他心術不正,任國子監祭酒尚恐敗壞了諸生的心術,現今早因構陷忠良削職為民,如何又要將都察院如此要職讓他擔任?”
尹旻面上浮起尷尬之色,悄悄地打量相爺。
楚玉反對自己已經首肯的職位安排,顯然出了楚留香的意料,他揮了揮手,所有的人便都自覺迴避了。
“子墨,你對徐有貞有何成見?”楚留香問道。
“父相怎知我對他有成見?只不過是看不上這種小人罷了。”
楚留香看了看他,道:“此人做的事無非是喜好功名利祿罷了,世人的通病,我們正需要這樣的人。如今我們麾下兵力,石氏叔侄佔了一半,為父一時不察,朝廷上敢彈劾他們的人竟都被罷了官。這徐有貞凡天文、地理、兵法、水利、陰陽、方術之書,無不研究,也是個有才之人,且與石家齟齬甚深,放到都察院正好起個監督彈劾之用,為父也是因此才納了她女兒為妾。你當知為父用心,怎麼當著外人反對起來?”
楚玉皺眉道:“我沒有反對父親的意思,只是這個徐有貞,確實讓我看不慣,石亨石彪罷黜了那麼多人,要起用幾個牽制他們的人,也太容易,徐有貞的事,不知父相可否看在兒子面上,就作罷了?”
楚留香沉吟了一下,兒子在政見上,除了對待成綬帝的問題,幾乎沒有反對過他的意見,卻對一個小小官員的起用這麼堅持,總是有些原因的,既然他不願意說,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暫時便也不問,道:“子墨怎麼說,就怎麼做吧。”
楚玉點頭站了起來,道:“多謝父相,子墨昨夜沒有睡好,睏乏得很,這就先回府了。”
楚留香道:“今日鴻臚寺宴請朝鮮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