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明亮,欣喜道:“真的?”
裴敬則眸底也亮光更甚,打趣道:“當然是真的,我有騙過你嗎?”
葉小余歪著頭,凝神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確實沒有,他每次都是言出必行,雖然很多時候都是對她不準這個不準那個的,霸道得很。
她暗自想著,她也如傅老伯一樣,到時把裴敬則講述的經歷與見聞都記錄下來。
裴敬則見她笑得如一隻偷腥的貓,好奇問:“你在想什麼?笑得一臉神秘樣。”
“暫時不告訴你。”
裴敬則看著那張嬌俏的小臉,搖頭失笑,這丫頭,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兩人翻翻找找,終於在一個架子的一堆書籍夾縫裡,找到一本關於香料種類的書,裡面的內容比翰林院藏閣那半本當然全面了好幾倍。
葉小余翻著書本,像撿了寶般,笑顏如花,驚豔得讓人移不開眼。
她如今已經脫去了在葉府時那層為迷惑馮氏等人而偽裝的傻氣,整個人由心境而生相,一張小臉機靈聰慧,恬靜柔美。
如此發自內心的笑,清澈美好得如同林間不染塵世的盛開的花朵。
裴敬則突然吩咐一句:“丫頭,以後不準對著別的男人這麼笑。”
呃,葉小余一愣,他怎麼那麼霸道,不準接近,連個笑都不準。
她微嘟著嬌嫩的紅唇,不滿地道:“那我乾脆不要出去見人得了,或者出門就把臉全部蒙起來。”
裴敬則大喜,道:“我正有此意,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就呆在院子裡,不要隨意出門去。”
“哎,哎,我說的是反話,反話,難道你沒聽出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1 章
裴敬則勾唇一笑,道:“我只聽見你說以後乾脆不出門見人了。”
葉小余惱怒他的歪曲意圖,她反抗道:“才不要那樣,就呆在一個院的方寸之間,該多悶啊。”
“怎麼會呢,現在的大家閨秀不都是這樣生活的嗎?”
葉小余一愣,還真是啊,現在的大戶人家的小姐,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整日裡就呆在自己住的小院子裡。
“那是大家閨秀的生活,我可不是,我只個丫鬟,所以可以不受約束。”說到這裡,她一臉得意洋洋,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身份低而感到恥辱。
不知怎的,裴敬則卻有一絲心痛,他聲音帶上了絲沙啞道:“你就不喜歡大家小姐的生活?不用為什麼事而操勞,只要嫁個好夫君就行了。”
葉小余帶上了一絲迷茫,道:“整日無所事,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麼?難道她們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嫁個好夫君,然後在後院裡與自己夫君的妾室鬥個你死我活,這樣的日子,是生活嗎?”
以其說是問話,不如說是喃喃自語。
活了兩世,以前看不透的事,現在卻通透,而且還帶著懷疑目光去審視。
就如馮氏,她一個正室,使出了無數個陰狠毒辣的手段,把夫君妾室的孩子一個個弄沒了,最後呢,全部盡花在算計上,卻使自己夫君的心離得越來越遠,這樣的日子,真的好麼?
可她當初也以為自己進了馮府做個妾室就可以榮華富貴,豈不知,一個妾室的命運被當家主母拿捏著,就是主母,也活得扭曲吧?
如今,葉小余想想就打了個寒顫。
她在這裡兀自迷惑著,不知裴敬則聽了她的話,卻是心頭大震,不由得深深地盯著她,似想從中看出些什麼來。
他想起了他的母親,他知道他的母親也是如這丫頭一樣,心不在方寸的內院裡,可卻沒這丫頭看得通透。也許是她身為大家閨秀的身份約束著她,最後也沒能逃過去,只得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給了看似富貴滔天的國公府。
誰知,卻是嫁了個混蛋。不怪他對裴忠的不敬,卻是他讓人無法敬重起來,而且行為做事卻荒誕之極。
他母親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女子嫁進國公府沒幾年就逐漸凋零,最後夭折了。
而且他母親寬厚親和,並不是個尖酸刻薄的人,對自己夫君的妾室爭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們去。不想她的寬容卻換來被人爬到了她的頭上去,作威作福,任意賤踏。
他為母親感到心痛,所以,他不喜歡矯揉造作的女人,一直以來,都對她們避之遠之。
如今想來,他之所以不排斥葉小余的接近,原來是她骨子裡的那一份真誠與溫暖。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