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馮氏告狀,馮氏卻罵她:“你這麼大了,還跟弟弟計較什麼?弟弟還小,不懂事,你就不能讓讓他?”
她暗惱母親對弟弟的偏心,對弟弟也不怎麼待見了。
這會子給她拿捏到他的短處,她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的。她欣賞夠了弟弟恐懼的小模樣,又聽他不停地求她。
這才慢條斯理地說:“要我幫你隱瞞也不是難事,可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什麼條件?”葉勝利一聽他姐姐幫他,他停住了哭泣,打著嗝追問。
“你要保證,以後不準進我的屋子,不準對我做惡作劇。”
“好,我保證。”
“還有,以後要聽我的話。”
“這,這個…”葉勝利有些遲疑了。
“怎麼?不行,那就算了吧,我現在就去跟父親說他心愛的花瓶被人打碎了。”葉靜芳一副要走的樣子。
葉勝利忙一把抓住她的衣襬,急急叫道:“我答應,我答應,以後都聽你的話。可是…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去學堂?那裡很悶的。”
“好,我不會叫你去學堂的。”
葉勝利鬆了口氣,轉眼又有些忐忑起來,“姐姐,要是,要是父親一定要追查是誰打碎的,那怎麼辦?”
葉靜芳沉吟著,這也是個問題,她既然答應為弟弟保密了,但花瓶被打碎了也是事實,以父親對那花瓶的寶貝程度,定會不依不饒,要追查到打碎花瓶的人才罷休。
葉表芳正苦苦想著對策,不經意間,瞄到了不遠處葉小余的身影,心生一計,安慰弟弟讓他放心,包在她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8 章
葉小余被馮氏身邊的丫鬟叫走了,那丫鬟一臉的淡漠,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不欲與人親近。好在葉小余也沒有想要問的,所以一點也沒在意她的態度。
倒是讓那高傲的丫鬟側目,暗自納悶葉小余怎麼一點也不好奇,不擔心馮氏叫她過去做什麼。
葉小余知道能讓馮氏這麼大張旗鼓地使人來叫她到上房,事兒必定不小,她在心裡暗自思量著。
兩各懷心思,一路往惠蓉院上房走的路上都是異常的安靜。
穿過花團錦簇,百花爭豔的花園,轉到東側,進了垂花門,繞過大理石上面雕刻著騰雲的壁影,前頭有三間小廳,廳的後面就是葉家家主及主母居住的正房大院了。
正面五間上房,皆雕樑畫棟,兩邊是抄手遊廊及各廂房,廊沿掛著各色供人逗趣的鳥雀。
她們在正屋門前停了下來。
葉小余站在門前的臺階上等著,那帶路的丫鬟由專門有人打起的門簾進了屋內,不一會兒出來,示意葉小余進去。
由始至終,沒正臉看一眼葉小余。
葉小余無所謂,跨過高高的門檻,進了屋內。
屋內臨窗炕上橫設一張炕桌,桌上壘放著書籍茶具。葉坤坐在上面東側的正位,馮氏坐在西邊下首。另外葉靜芳和葉勝利也坐在地下面西邊一溜四張椅上的其中兩張上。
葉小余自進了屋,就低垂著頭,低眉斂目的,不曾抬一下眼。
她站在屋中,一副怯怯懦懦,不知所措的模樣。
葉坤臉略帶著鐵青色,也沒在意有什麼人進來,只顧低頭抿著他的茶。
馮氏覺得一陣心堵,她覺得心塞的原因不是因為葉小余膽小怯懦樣,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的身份勾起了她心頭的恨意。
她早段日子因林姨娘的事被葉坤打了一巴掌不說,還被禁了幾日足,在府中大大地跌了面子。為這事至今兩人關係雖然有所和緩,但已經有了很大的隔閡。
平日間,葉坤很少踏進惠蓉院,基本上沒在此留宿過,雖然不是每晚都晚歇在妍蘭院林媚處,一個月中有一大半時候是歇在了別的妾室屋中,倒便宜了她們。這些平日裡被馮氏打壓下去的妾室,又有了起來爭寵的勢頭,更是把馮氏恨得不行。
今日兩人能坐在一起,是因為自己最寶貝的小兒子。
“忤著做什麼?還不跪下!”馮氏一聲大喝,在靜謐的屋裡,顯得那麼尖銳而刺耳。
葉小余不能反抗,只得乖乖跪下。
“賤婢,你可知罪?”馮氏故意在賤婢兩個字上咬得重重的,餘光瞄到葉坤並沒有任何異色,心稍微順了一些。
這說明葉坤並不知道他當時差點掐死的那庶女就是葉小余,或者說他早就忘記有這麼一個女兒了。
若不是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