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忐忑不安地等到晌午,吃過了午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趁著大夥都午休時,跑上了街,到了那酒樓門口,見那裡一如平常,並沒有什麼異樣時,由衷地鬆了口氣。
他相信她說的話了,他已經沒事了。
葉小余心情愉悅,哼著小曲正要往回走時。
耳邊傳來了一道低沉好聽的男聲:“你很關心我?”
“啊”味小余被突然憑空出現的聲音,驚得大啊一聲。
很快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然後被帶到一家客棧的房中。
葉小余的嘴得到了自由,她望著前面這個剛才還惦念著的冰塊,一臉鬱悶。
手勁真大,捂得她的嘴痛死了,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次,他渾身沒了冷氣,只是仍然面無表情,他盯著葉小余,又問了一次剛才的問題:“你很關心我?”
“誰,誰會關心你一個大冰塊!”
“冰塊?”
“對啊,你不是冰塊是什麼的,渾身上下都是冷冰冰的。”
裴敬則無語。
他換了個問法:“你為什麼剛才看到酒樓一片安靜時,鬆了一口氣?你知道它要出什麼事?”
“我昨日不都跟你說了麼?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
裴敬則第一次產生了無力感,有一股暴走的衝動。
他按耐住性子,點了點道:“是,我相信你,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在那裡出事了嗎?”
葉小余有些被難住了,她之前沒有想過這件事之後,會不會再遇上他,遇到他如果被問起又該怎麼回答。
裴敬則見她一臉糾結的樣子,刺激了一下她,陰森森地道:“難道這個陰謀你也有份參加?”
“誰知道什麼陰謀了,你別亂冤枉好人。”葉小余被那句話說得如炸了毛的貓,一下子跳起來叫道。
“如果你不是參與者,你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誰知道的很清楚了,我只知道你會在酒樓被人陷害死郡主,然後被抓進大牢,別的都不知道了。”
糟了,一時受刺激了,把實話都說出來了。葉小余一把用手掩住嘴巴,不知該如何去解釋,總不能說自己知曉前世的事吧,那樣她會被當成妖怪的。
裴敬則眯了眯眼睛,知道她這話絕對是對的。如果這個陷害成功了,他就成了殺害郡主的兇手而且是人證物證俱在,想賴也賴不了。
郡主是皇室的人,皇上,王爺也不會放過他的,進大牢那是一定的了。
而且進去還能不能出來都不知道,因為陷害他的人必定要治他於死地,不會讓他有反擊的機會。肯定還有後招,讓他永遠呆在大牢出不來,或者讓他直接去見閻王。
裴敬則雖然內心如波濤翻滾,卻半點不外露,仍是面癱一個。他收斂了心緒,看著眼前這個表面看著呆傻,實則也是時而憨傻,時而聰慧的丫頭,心頭湧過些許迷惑,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裴敬則盯著葉小余,態度堅決:“你還沒說,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葉小余在剛剛的沉默中,有了個急智,她說道:“我是聽到別人說的。”
“哦…?”裴敬則擺明了不信。
葉小余裝出一副很誠肯的樣子繼續說:“是我不小心偷聽到兩個陌生人說的,他們說什麼酒裡有毒,還說郡主喝了就沒命了,還說,還說不管他是多了不起的少年將軍也將被關進大牢。就是這樣。”
葉小余好不容易編了一套話,說了出來。她有些緊張地看著裴敬則,怕他仍然不信,那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不知道的是,裴敬則在聽到她這一翻說詞後,已經相信了。因為她說的跟發生在酒樓的事實有幾分相似,比如下藥的必定有兩個人,一個吸引小二的注意力,另一外則找準時機下手,這一點相符了,另外的更是毫無相差多少。
葉小余見裴敬則不出聲,以為他不信,忙加了一句:“我根本不知道那個少年將軍就是你,我無論是跟少年將軍還是跟你都無冤無仇,我幹嘛要害你們。不對,你們本來就是一個人。反正,我沒有對你有什麼不利。”
葉小余都不知該怎麼說了,有些語無論次了。
裴敬則見她一副著急,怕被他誤解的模樣,放緩了語氣道:“我相信你的一片好意。”
葉小余吁了一聲,似乎鬆了一口氣,聲音有點響,裴敬則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葉小余見事情解決了,她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