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聲,我露出個尷尬的笑容正待道歉,卻忽然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瑩若?!”
我一愣,抬頭,驚叫道:“劉錦鴻?”
雖然他現在看上去臉容憔悴,雙眼無神,形容狼狽,但不是我在藍家曾經的好友劉錦鴻,又是誰?
劉錦鴻面色奇異地看著我,欲言又止:“瑩……瑩若,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
我笑笑,道:“二哥和二姐他們還好嗎?”
劉錦鴻神色一暗,聲音沉沉地落了下去:“劍雲死了,藍家的人,除了瑩月都死了。瑩月……瑩月她……瘋了。”
“什麼?!”我驚叫道,“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年前……”劉錦鴻捧住臉,痛苦地叫著,“是一年前那場魔音……是……”
“皇上駕到——!!”外面傳來惶急的吆喝聲。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心道糟了,想避開去,又怕來不及,見所有士兵軍醫,有傷沒傷的都掙扎著跪了下去,忙跟著跪下,只求別被看見。
耳邊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我一驚知道是成憂,只聽他道:“皇上有令,傷兵免跪!其餘人做你們自己的工作,皇上只是來這裡尋個人。”
我打了個抖,正待神不知鬼不覺地往後移,身前驀然感覺到涼颼颼地冷風。只見人群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道,人人露出疑惑不安的神情,卻在那天生的帝王面前,絲毫不敢顯露出來。
通道的盡頭,一身錦衣玉袍,威儀四射的衛聆風正含笑看著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讓我生出陣陣寒意。
我心道,破罐子破摔得了。索性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嘴角勉強扯出個笑容。
“玩夠了?”衛聆風抬手擦掉我臉上的血跡和汙漬,我看到他雪白的衣袖上漾開鮮紅,忙退後幾步,尷尬道,“不!不用了!回去洗洗就好。”
手腕一緊,我又硬生生被拽了回來,僵硬灼熱的呼吸吐在耳畔:“想讓朕當眾抱你回去嗎?”
開……開什麼玩笑?!我一驚,慌忙停止了掙扎,任由他細細將我的儀容整理乾淨。溫熱的指尖輕輕擦揭,或者說流連過我的臉龐,我忍不住顫了顫。
衛聆風仔細端詳著我的臉,終於露出個淡淡的笑容,忽然嘆出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朕還是想抱你回去……”說完,也不等我答話,手臂一伸,身體竟已然騰空而起。
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傢伙。我看到周圍士兵震驚的眼神,張成O型的嘴巴,直在心裡大罵,卻又不敢太過掙扎,只怕他一怒之下做出更離譜的舉動。
“瑩若……”劉錦鴻顫顫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衛聆風凝如遠山般的雙眉輕輕一皺,面上的笑容掩去了大半。
成憂臉色一寒,喝道:“放肆!娘娘的名諱是你可以亂叫的嗎?”底下計程車兵軍醫統統倒吸了一口涼氣,再看向我時那目光……
我翻了翻白眼,看向衛聆風:“我還有話問他。”
衛聆風悠然一笑,抱我的手收緊,聲音還欠扁的磁性好聽:“朕準你問了。”
XD的!我想抓狂,這叫準你問了?在你懷裡,在那麼多人面前,你叫我怎麼問?
“瑩……娘娘!”劉錦鴻撲通一聲在我面前跪下來,聲音哽咽,“我……臣知道你的醫術超群。求求你……求求你,救救瑩月吧!”
說完,他不顧自己手臂上的傷,拼命磕頭,完全不顧那在地上暈開的鮮血。
我嘆了口氣,藍家的那一切對我來說真的已經煙消雲散了,試著救救又何妨呢。我露出個淡淡的笑容,柔聲道:“好,我試試,但不保證能醫好她。”
“謝……謝謝娘娘!”
衛聆風象是看不下去了,抱了我轉頭就走,我忍不住回頭對身後呆若木雞的軍醫喊道:“師父!記住他們的傷口不可碰水,麻醉藥不能多用。明天我再過來。”
那軍醫茫茫然地點著頭,待我走遠了,還隱約聽到他的聲音:“我是不是在做夢啊!皇上,娘娘……還叫我師父……老許,快打我下試試!”
走出了軍營,我掙扎著從衛聆風懷中跳了下來,他也沒堅持,灑然放開了手。
我理了理思緒,開始把今天想到的告訴他:“我想張榜招醫女,擴充軍醫的人數。”
“醫女?”衛聆風微微一愣,稍一計量,便搖頭,“恐怕很難,丈夫出外打仗,妻子多留在家中照顧老人。而且臨時召集來的人,難免良莠不齊,恐會壞事。”
“不是。”我神秘地笑笑,豎起青蔥食指搖了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