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念梅此刻正躺在床上,田秋香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摳出一些藥膏均勻地抹在了念梅的臉上。
“你個死丫頭,嫌我長得醜,是不?我也讓你嘗試一下醜顏的滋味,全當還你踩我那腳了。”田秋香一面抹藥,一面咬牙切齒地說道。
抹完之後,她戳了一下念梅的臉,教育道:“死丫頭,做人要厚道,聽見沒?”
田秋香從念梅房中出來之後又去了念梅的房間,這一次,她掏出的藥膏直接抹在了念梅的嘴上,她盯著念梅熟睡的容顏,撇嘴道:“讓你拿鏡子到我跟前來嚇唬我?你不知道姐姐我曾經有著多麼輝煌的歷史麼?自己被自己的容顏嚇暈厥?這簡直就是我人生的一大敗筆!因為你損害了我光輝的形象,所以,也要讓你也嚐嚐香腸嘴的滋味!”
田秋香抹完藥膏後輕聲地出了房門。
出得房門後,她徑自去了後院兒,這裡所有的事物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值得留念的地方,除了後院兒那幾窩藥草。那可真是寶貝啊!
她一路摸到後院兒,拿了小鋤頭,將那幾株稀世珍奇地藥草割下後,放進了包袱之中。然後又在後院的果林摘了幾個桃子準備路上吃。
今夜開始,她就要獨自闖蕩江湖了,身上不帶點防身的藥物和乾糧可是不行的。
待她收拾好一切後準備抬腳離開時,總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唸凡的唇上抹點兒東西,遂一路前行去了念凡的房間,將那些剩下的自制香腸嘴毒藥悉數抹在了念凡薄薄的嘴唇之上。
她站在唸凡的床前,盯著那沉睡中的男子,搖頭嘆道:“嘖嘖,真不知道你這個騷包男明天醒來會是個什麼驚心動魄地狀態。”說到這裡,田秋香頓了頓,抬眸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繼續說道:“真的好想看你香腸嘴的模樣哦。”
“可是,”田秋香一俯身,抬手捏在了念凡俊俏的臉上,由於她的力道過重,念凡白皙的臉上瞬時出現了兩道紅痕,她撅著嘴繼續說道:“可是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永別了!”
田秋香站直身子,將藥瓶裝好後拍了拍手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念凡的房間。
她擄了擄斜跨在肩上的包袱,踩著輕快地步伐朝西華山山門行去。
西華山的山門巍峨屹立於一座山峰之上,夜色下的山門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西華山,本大小姐我走了!”田秋香凝望著月色下古老而巋然的山門,一揚手豪情萬丈地說道。
寂靜的山脈似乎都能聽見她的回聲,飄飄灑灑,縈繞回蕩。
然而,當她剛一抬腳想要離開時,卻聽風中傳來一陣鬼魅般的聲音。
“小師妹,你這是要去往何處啊?”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鬼魅般的聲音陰測測地響起,似山巔上吹來的夜風,竟是讓人覺得瑟瑟的冷。
田秋香全身汗毛陡然炸開,這個聲音聽著似乎很是陌生,這人喚她小師妹,莫非也是她的師兄?難道,她的師兄竟是不止四個?
“你沒聽見我說話嗎?我要下山!”田秋香擄了擄肩上的包袱,機警地側眸問道,一雙眼眸似紅外線一般四處掃描著,想要找出說話人的地點。
男子醇如佳釀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師妹莫非不知道,沒有師父的下山令,是不能隨意下山的麼?況且,你還對眾位同門施毒,我要抓你回山問罪才是。”
一名女子竟然可以想到對男子的那個地方下毒,他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還有她畫的那些個金瓶梅,當真讓他大開眼界!撇開內容不說,能畫得如此逼真,倒真不愧是名才女,只是她腦子裡想的東西太過下作了。
另外,這個小師妹前後的行為真是有些不一致,她不是花痴到輕薄眾師兄麼?為何後來又一路下毒呢?而今,卻還想著要離開西華山,既然要離開,為何當初又要來到西華山拜師學種田技術呢?
莫非是想欲擒故縱,引起眾師兄的注意?一想到這種可能,俊挺的英眉不禁皺在一起,看向念香的眸中也露出些許厭惡的神情。
田秋香聞言挑了挑眉,說道:“問罪?師兄你知道我欲要下毒,卻故意不現身,裝作不知,導致他人中毒,你不也一樣有罪麼?”
一想到有雙賊眼睛在身後監視著她,就覺渾身都不得勁兒,這個男人竟是甕中捉鱉,當真可謂陰險狡詐至極!
田秋香靈敏的反應讓男子輕聲笑了出來:“你是螳螂捕蟬,我是黃雀在後,我若早現身了,不也被你暗算了麼?”
前些日子,他剛一下山,便聽說山裡來了個花痴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