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也是十足的了。
然而就在這時,荒山外的官道上,竟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府官神色一動,轉過頭去,就見到一行彪形大漢下了馬,正是身負兵刃,大步奔到荒山上來。
霎時間,府官便皺起眉頭來。
如此作為,看著像是來者不善啊……
領頭大漢速速上山,一路來到那桌子前面,直接開口嚷道:“兀那醫者,快些隨某回去救人!”
這一聲十分響亮,卻把後頭的許多百姓,都扒拉到一邊去了。
百姓難民見這些大漢兇狠,也不敢反抗,哪怕給掀得疼痛,心裡不甘,也只得退避三舍,全然不敢反駁的。
府官見到,有些不悅。
這些人等,原來是前來求醫,可如此姿態,著實不妥。
更何況,此處還有如此多的病患,又怎能叫這青衣醫者盡數拋下,只為那一人奔波了去?這未免太過張狂!
但他雖是不悅,倒也不曾說了什麼。
只因他卻不知這位青衣醫者,會是如何選擇。醫者到底乃是義診,若是要再出診一次,他又怎能越俎代庖呢?
可府官卻不曾想到,就在下一瞬,那無論是拍桌子的大漢也好,正在驅逐百姓難民的十餘漢子也罷,居然都彷彿被什麼無形的力道掀起來,分明好健壯的一副身子,卻是支撐不住,骨碌碌地滾下了山去。
府官一愣,抬眼看去。
卻見那青衣醫者仍是笑意親和,在一一為患者醫治,反倒是白衣俠士目光冰冷,開口說了句話來:“求醫者自行來此,無需多言。”
只這一句話,已有無形威勢,讓人不敢造次。
無疑,正是這位白衣俠士,倏忽間已將那些要強行將醫者帶走之人,全都趕了出去。這般本領,這般利落,也著實是叫人……欣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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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趕下山的一眾大漢俱是狼狽不已。
為首那位厲聲喝道:“爾等可知某那主家乃是何人?這般不識抬舉;也不怕有人怪罪;叫爾等在此處不能容身嗎!”
府官只見到,那白衣俠士仍是閉口不語;但這些聲色俱厲的大漢們;卻是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掀翻一樣,往下頭滾得更遠了。
竟是半點也不曾顧忌一般。
這些大漢們眼見說得一句,就要在泥地裡滾上一遭;心裡也越發不忿。
但他們倒也不是全不知事之輩;眼見自己在這裡討不到好處,也只好牽了馬;重新往另一頭賓士回去了。
至於回去要與他們的主子如何告訴;便又是另一種說法。
府官一面等候,一面也悄然詢問自家這護衛頭領:“杭午,那一行人你可認得?”
他只想著,若是當真是個權位深重的,他或者可以在其中周旋一二。而若是隻是那等狐假虎威之輩……哼,他這府官,卻也不是白白看著的!
杭午之前也是細緻觀察過,聞言便是說道:“那些大漢雖有高頭駿馬,可言行上頗有匪氣,應不是軍部中人。屬下以為,他們像是被哪個富豪鄉紳收下的護院之類,要不然也是江湖豪客手下之人,應不足為慮的。”
府官暗暗點頭:“倘若果真如此,你便差人過去,且將後來之人打發了,莫要驚擾神醫,且讓他安心在此醫治百姓罷!”
杭午面上露出幾分贊同之色:“大人體恤百姓,不愧有那般清名。”
府官捻了捻鬚,搖頭道:“什麼清名?不過是有人諂媚奉承而來。如今難得有如此品性的神醫肯來相助一城百姓,我這做父母官的,卻不能拖了百姓的後腿。”
杭午又是讚道:“大人仁德。”
幾句言語後,杭午就吩咐一位後天七級的下屬去府城裡調派人手,務必查清楚那群大漢乃是何人,將此事抹了去,不得再來打擾醫者。
那下屬也很乾脆,極快地就離開此地,去城中辦事了。
而此時,徐子青又醫完一位病患,神思迴轉,便從那種玄妙境界中醒轉過來。
他睜開眼,正對眼前之人一笑:“……回去歇息數日,服食幾帖補身的方子,也就大好了。那藥物無需貴重,貧寒百姓家常吃的即可。”
這病者自是千恩萬謝地去了,再來之人,則是個頭髮花白、很是削瘦的花甲之人。不過此人瘦則瘦矣,精神倒很矍鑠,還有一種身居高位的氣息。
徐子青心念稍轉,已是認了出來。
且說先前他雖是進入煉心之境,但外界之事,他卻並非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