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周身氣勢也漸漸攀升,只怕也要把徐子青瞞了過去。
而另一個金丹真人就很是難看了,他修為本就只在金丹初期,又是獨自前行、無人相助,打從開頭就耗費不少氣力,現下雖是上來了,卻是癱坐在地面上,滿臉潮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他正是在大口喘氣,喉頭顫抖不止,身上筋脈也暴突起來,好像一條條青色蚯蚓,盤踞於肌肉表面,十分可怖。同時他周身皮肉也在微微發顫,顯然是累到了極點,一道道氣流在他身畔盤旋,乃是把功法運轉到極致,他更是抖索著手指自懷裡摸出丹藥、塞入口中,這才略為舒暢地吐出一口長氣。
如此行事後,那金丹真人艱難站起,竟是不管不顧,先往那大殿之中走去。
徐子青在後頭看一眼他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再看那主僕二人,果然都不甚急切……想必也是在極力恢復修為。
他倒是頗能理解這金丹真人之願,不過如此急功近利,就算先一步進入大殿又如何?內中便是有傳承,也不至於就這般讓人輕易得到。
但徐子青也不至於出言提醒,只因凡是修煉到一定境界之人,往往固守自身意志,即便旁人如何言說,都不會輕易改變。
他也就不必多此一舉。
又過了一陣,徐子青體力逐漸恢復,原本落在他們之後的眾多修士,慢慢也終於爬了上來。掃眼過去,他已是算出來,約莫有十一人到了上頭,如此又少了九人之多。也不知是心知無望而轉頭回去,還是體力不濟落入深淵。
不過耿正與沈瑩蘭居然順利登上來,正是彼此互相攙扶著,倒是讓他覺得果然是同門弟子,意志堅韌,頗值得刮目相看。
後來之人見到這幾位金丹真人不動,只除了有三四人服下丹藥後急急奔入大殿之中,其餘人等俱是各自調息,很是精乖。
不多時,那主僕二人似乎也恢復了,也不同後人招呼,就往那殿中走去,當下又有幾人緊跟著行去,而徐子青見他師兄仍自闔目,就不言語,安心等待。
又過了須臾,雲冽睜開眼,說道:“走罷。”
徐子青笑了笑道:“的確該去了,不然落在最後,怕是白來一趟。”
雲冽知他調笑,卻也說道:“若天緣如此,也不必惋惜。”
師兄弟兩個說笑這兩句,也要往裡走。
徐子青這時便發覺耿正與沈瑩蘭並未先行進入,看來是要跟著他們的。但既是同門,能互相照應,便也互相照應一番就是。
一行四人就踏上最後三五玉階,走入大殿。
這白玉宮殿果真一切皆由白玉鑄就,無不是精雕細琢,極盡華美,且毫無斧鑿痕跡,在圖紋雕刻中更似有一絲不著煙火的道之氣息,足見其為有大能力者以無上法力建造,才能如此自然,順天應道。
徐子青一打眼,就見到宮殿正中有一尊巨大的丹爐,幾乎頂住了半座大殿,其外觀與白玉宮殿渾然一色,正是潔白如雪,如同暖玉一般。
這丹爐上有數個孔竅,有嫋嫋紫煙溢位,嗅之清香撲鼻,將這氣息吞入腹中,更有一種極為舒適的感覺自丹田而起,遍行全身,一瞬就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徐子青見到,那主僕兩人已不見了,可分明更早一步進來的金丹真人卻還在一側打坐,雙目緊緊盯住丹爐,眉眼間十分猶豫糾結。
另外還有八|九人都是化元修士,他們同樣待在另側,面向丹爐之時,神色裡似有垂涎。
這是怎麼回事?
徐子青有些不解,鬼使神差的,伸手將那丹爐碰了一碰。
下一刻,就有一道極飄渺的聲音響起。
“乾為天,坤為地,離為火,坎為水,鼎破丹生,促爾為嬰……今有離塵丹三十粒,有緣者得之,可奪造化之功……”
不過一時半刻,便戛然而止,而話中之意,卻是分明。
凡有緣來此地者,若是即刻退去,可自取一粒離塵丹,然而再不能深入大殿,則傳承與他無緣。
如今在場眾人,便在猶豫。
若說只是普通的丹藥,自不會如此,可為何偏偏是上古奇丹離塵丹?
就算是徐子青,也生出了十分驚異。
這羅浮真人……好大的手筆。
事實上,這離塵丹的丹方,亙古以來便未能傳下,但遺留下來的煉丹之類古籍,卻都要將它提上一提。
非是為了別的,只因這離塵丹,乃是更勝婆娑果的神藥。
婆娑果不過是能將結嬰的可能性增加到八成,可這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