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轟”一聲,音波立時絞碎,劍意卻也毀了大半,而另小半卻行得極快,倏忽間已至大漢面前,把他小臂炸成粉碎。
“大哥!”
“大哥小心了!”
另兩個魁梧大漢聲音急傳而來,卻未料到雲冽出手如此厲害,竟是即便及時對上,也不能將那危難消弭。
可那“大哥”卻“嘿”地一聲,眼中閃過兇光:“劍意啊……這劍意殺氣之盛,果然是當年那個膽大妄為的毛頭小子!”
另兩人一聽,立時雙目發赤。
“大哥,他就是那個殺死了我們四個兄弟的劍修?”
“三弟,大哥絕不會認錯人,這必然就是那個五陵仙門的雲冽了!”
剎那間,三人的周身,都鼓盪起了深深魔氣。
“想當年,我斛山七魔何等威風,而今只剩三人,都是雲賊之過!”那“大哥”狠狠說道,“雲賊殺我兄弟那般狠毒,哼!而今倒是護著小情人了!”
另兩魔也說道:
“他殺我們兄弟,今日合該落入我們的手裡!”
“雲賊!若是你還在五陵仙門倒也罷了,你既敢來此秘境,又被我等兄弟撞上,就拿性命為我那可憐的弟弟們血祭罷!”
當下那三魔都不在言語,一齊朝雲冽方向緊逼而去!
雲冽自也毫不慌亂,他手持靈劍,抬步迎上。
下一刻,那三魔一人就戰在一處,招招殺機,絕不留情!
唯獨徐子青,卻是在之前就被雲冽袖袍揮過,整個倒退數丈,站在了戰局之外。
徐子青心裡,便是驚疑無比。
他此時哪裡還不知曉?他師兄是遇上了了仇人了!
先前因大魔淫邪而生出的怒意,在此時也全數變成了對師兄的關切之情。
要說這斛山七魔,也的確有痛恨雲冽的緣由。
數十年前,斛山七魔縱橫於一郡之地,因七人俱是金丹魔修,又乃是同胞兄弟,故而在當地作威作福,不說是捲起了腥風血雨,卻也是無人敢惹,時常做出一些滅人滿門、逼迫一郡居民的惡事。
而且斛山七魔非但是殺人如麻,也性好美色,縱慾無度。凡是家中有好看些的男女,往往都可能遭到毒手,甚至這些魔頭仙凡不忌,只消容顏美貌,都是要將人擄走。
眾所周知,金丹真人極是強悍,何況魔修裡煉體之人甚多,尤其力量充沛,慾望也越加強盛。
可想而知,這些魔頭若是擄來的是修為比他們低些的修士,就是採補乾淨,再棄屍煉魂,若是凡人,則往往經不得一次情事,就往往爆裂而死。而七魔中最小的魔頭尤其喜愛凡間男女,若是操弄時身下之人承受不住、爆裂開來,那猩紅血肉撲於他的身子臉面,就更是讓他興奮欲動不已。
如此種種罪行,讓人髮指。
可這斛山七魔又極為狡猾,他們即便是生擄修士,卻從不對大宗大派的弟子下手,使得大宗大派之的元嬰老祖不至於對他們多做留意;而一旦有大宗門年輕一輩的高手接了任務前來剿魔,他們又偏偏從不正面對敵,逃遁極快,讓人無法追尋蹤跡。
故而長久下來,真是無人能夠奈何。
可惜這一切都在雲冽下山歷練時打破。
那段時日雲冽已是領悟了劍意,一身修為十分強橫,已達到能夠撼動金丹的地步。在途經那一郡之地時,恰是有年紀較輕是四個邪魔要滅殺一個九品宗門之日。
雲冽發覺魔氣聚集,自是前去一探究竟,便見到那四魔、五魔正用魔功撕裂該宗仙道修士,另外六魔七魔卻是各自拉扯了一個相貌妍麗的女子,壓倒地上,正行禽獸之事。
那處悲聲陣陣,更有不少弟子目眥盡裂,卻是因著修為不夠,不能反抗。
其中四魔尤為猖狂,他正是手裡抓著一個身形瘦削的金丹老者,正是咬了他的喉嚨吸吮血液,再有一位青年金丹正迎上五魔,卻分身乏術,手中的招式,竟已是有些凌亂起來。
如此下去,此宗必滅無疑。
而這一個九品宗門並非頭一個如此悽慘,也不是唯獨一個。
雲冽雖不知七魔尚有更為造孽之事,可見到這一幕景象之後,卻也是殺意沖天,立刻劍意橫掃,首先將那正行淫事的六魔頭顱斬下。只看那六魔下方兀自衝撞,面上淫笑尚存,可他那一顆大好的頭顱,卻是骨碌碌滾出老遠,頸腔裡噴出的血液,亦是濺了數尺!
這一道劍意過來斬殺魔頭,可是把其餘人等都震了一震。
被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