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又說道:“那神修記憶之內,正有個著青衣的年輕修士,生的是這般的面貌。”
他也不敢拖延,當即用一招水鏡術,將那年輕修士的形影,都在其中顯現出來。
水鏡之上,果然是個青年面貌的年輕修士,眉眼間自有一種柔和,即便只是影像,也讓人覺得有些親近。而他手中牽著個孩童,年紀頗小,粉嫩可愛,似乎是嬌養出來的娃娃,神色天真,看著也很乖順。
這般景象,讓人看了也覺得心裡熨帖。
曾執燾見到,就看向那白衣劍修:“雲道友,不知這位可是令師弟?”
雲冽微微頷首:“正是子青。”
他周身氣息,在此時也略略柔和些許,就使得眾人察覺,心裡暗暗稱奇。
洪旎也問了同伴:“擎山,你可知徐道友身在何處?”
汪擎山稍稍一想,答道:“一處小型駐地,與此地頗有些距離,乃是東北方向。”他再思忖一會,續道,“那駐地不過只有個小型兵團駐紮,約莫兩萬餘人,依附而來的神修倒是很多。這幾個神修正是那駐地裡名聲較大的獨行神修,自成一個隊伍,同那小型兵團將領有些交情,則時常做所不少欺凌他人之事,都盡皆被那將領壓了下去。通常就有許多實力較弱且未入兵團的神修,並上一些本土修士,最是容易受難。”
而能到九虛戰場上的下界修士本來極少,那一群人極少遇見,更極少打什麼交道。
自然,在此回之前,也從不曾與其他下界修士交手。
另外這些神修也是接下任務的,不過小型駐地裡任務釋出出來,自不比大型駐地中詳細,前因後果也不十分分明,就連手中地圖,也並非如他們這般目標明確。因此在那些神修手裡的地圖,乃是於一片區域裡儘量多多誅殺妖魔,並且將妖魔數目、等級記錄回報,至於其中究竟有多少危難,則都是不明白的。
在那些神修看來,也只將此當做一回再普通不過的任務,更不會同曾執燾等人一般準備完全、加強戒備,才會在遇見了一眾修士後先有那等□之心,而非是如曾執燾一行之前所想的任務衝突。
待汪擎山說完,眾修士便知道,這些神修也不曾知道什麼於他們十分有利之事,唯獨算是有用的訊息,便是得到了雲冽師弟並道侶徐子青之行蹤……至少他數日前仍是頗為安全,也不曾被幾度大妖魔夜襲駐地所傷,就極好了。
但那徐子青後來前往何處,則不得而知……
曾執燾尚有擔憂,而今發覺徐子青蹤跡,他們是否要前往那小型駐地一遭?如若他們不去,則雲冽怕是要脫離而走;若是他們同去,任務又如何是好?總不能就此放棄罷?旁的不說,一旦放棄此事,他們只怕日後都再難得到如此大好機會了。
下界修士在這九虛戰場,總數也未必多少,實在是人單力薄,毫無依靠,
正左右為難時,洪旎先問道:“雲道友之意如何?”
雲冽略沉吟:“那孩童我不識得。”
曾執燾就明白了:“雲道友意欲先查探這孩童身份?”
雲冽道:“不錯。”
眾修士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既然雲冽不識得孩童,而孩童卻與徐子青同路,必然是徐子青後來所遇。那麼查到了孩童,徐子青的下落也就分明。
而且偌大九虛戰場,這般小的孩童總比青衣修士更加扎眼,總算又多了條路子。
甚至再細想一番,可將小小孩童養成這般嬌嫩模樣,非有大財力不可,怕是幾大兵團的可能性最高罷!
雲冽又開口:“子青所去駐地,與哪處大型兵團相近?”
曾執燾等人稍作思考:“那處並不在幾大兵團附近,要說與其較為接近的……應當有秦家軍與李家軍。”
雲冽便道:“繼續行路,若遇得這兩處駐地之人,再來問過。圖中所指之路行完仍不得見,便分別前去。”
曾執燾一聽,臉上也露出笑來:“就依雲道友所言。”
這的確是個好法子。
原本這兩個兵團也在這條線路兩側,如今一面做這任務,一面向前行走,一旦得知訊息,隨時可以前去,倒不必浪費時日,更有一舉二得之效了。
決定下來,眾修士才看向兩個女子。
她們一直聽了諸人談話,心裡害怕之意不減,現下見眾人全都看了過去,心裡越發忐忑,連忙求饒不止。
洪旎等三個女修往她們那裡瞧瞧,忽然間洪旎一出手,就把其中眼含春情、猶不死心那位一掌打死,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