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發起挑戰,但卻有以下規定:
凡金榜前十尊位修士,所挑戰之人不能在百位之外;
凡金榜前百尊位修士,所挑戰之人不能在兩百位之外;
凡此時山府入座修士,所挑戰之人不能為上回輪戰敗者,其餘無限定;
凡上回輪戰勝者,所挑戰之人不能為上回輪戰敗者,其餘無限定;
凡上回輪戰敗者,所挑戰之人無限定,可向任一人挑戰。
所有挑戰可認輸,但不可拒絕。
另有要求強調,龍虎之氣在十丈以下者,一旦戰敗,則盡被吞噬;而龍虎之氣在十丈以上者,一旦戰敗,被吞噬一半。
是以所有想要在風雲榜佔有一席之地之人,自此挑選對手時,就要小心謹慎,同時更要防備他人挑戰。否則五日一過,便是塵埃落定。
徐子青難得一人獨處,但師兄只在上方數十丈處,神識送去,也能時時感應,倒不覺寂寞。此時他便思忖,不論他或師兄,都在百位之下,八百位之上,除卻不可挑戰上回輪戰敗者以外,其他皆可,也算能隨心所欲。
他再數過如今餘下的修士,此時新晉修士裡,邪魔修所餘不過三四人,他們都是血腥滿身的大魔頭,遇上金榜尊位上實力最弱者,也居於山府之中。而如今最高山峰裡所有邪魔修算起來,總數則仍有一百餘人……
正想時,挑戰之比已然開始。
徐子青心裡一動,抬頭去看——
只見那一抹冰冷的白衣人影,已是落在了其中一處場地中。
徐子青不由失笑。
師兄果然他,果然片刻也等不得。
527
不出徐子青所料;旁人猶在思量,雲冽卻已先行入場,劍鋒所指之處;卻是一位邪魔修;位於七百九十二位,乃是新進修士裡,勝過一位金榜尊位仙修之人。而那位仙修,自是被此魔以秘法吞噬;已然喪命在他手上了。
雲冽氣息冰冷;眼中無波無瀾,口中則道:“請戰第七百九十二位金榜修士。”
他不稱“道友”;也無半點客氣;顯然對此人毫無好感。
那位邪魔修聽得;皺緊眉頭,神色不快:“拿劍的小子好不懂禮數,讓本座來教訓於你!”
說罷他駕一團黑雲,挾著一股腥風,也落在了雲冽的對面之處,和他對峙起來。
與此同時,另外四十九處場地裡,陸續也入了許多人,大多為新進修士裡上一輪之敗者,以及剛剛被奪走全部龍虎之氣、落下尊位的前金榜修士,他們這時摩拳擦掌,想要挑選一位好對手,將自己的龍虎之氣壯大起來。前輪對戰的勝者,反而在這時越發謹慎,仔細觀望。
最高峰頭、靠著峰頂處山府前,一位紫袍青年眼裡笑意一閃,已是說道:“遲了一步,恐怕此次不能與雲兄對戰了。”
倒是他右側有個位列六十五位的高挑女子,從前同他對戰多次,也算相熟,就問道:“樂正道友,你同這白衣劍修相識?”
那紫袍俊美青年——樂正和徵對她也有幾分欣賞,並未不理會她,便應聲:“何止認得,雲兄與我結識多年,也稱得上是好友了。”
女子揚眉:“哦?”她旋即道,“這新晉邪魔手段尚未盡出,看來修為不錯。你既為劍修好友,可能推知他勝敗如何?”
樂正和徵冷笑道:“自然是雲兄為勝。”
女子越發好奇:“你倒信心十足。”
樂正和徵聲線更冷:“雲兄當年元嬰時,我將境界持平於他,以數倍於他的經驗神通與他相鬥,卻只能堪堪壓制,如今他連番突破,劍意更是遠勝當初,實力不知強了多少倍去。即便是我,現下也不敢說確確能勝過雲兄,那邪魔又算個什麼東西?你我若去與其相搏,不出多時便能將其擊殺,雲兄劍意正可剋制邪魔,怕是出不了幾劍,就能脫身了。”
女子聽得,面露訝色,也不再與樂正和徵言談。
她先前也曾見過雲冽劍意,知曉其鋒芒無匹,多有留意。但畢竟不曾親自體會,她印象也不算太過深刻,只覺得此人殺入金榜,的確有些實力,但卻不曾想到,樂正和徵會對他推崇備至。
莫非,那劍意當真那般可怕?
這般想著,她將神識放出,小心接近雲冽與邪魔修所戰場地。
是與不是,看過便知。
邪魔對雲冽態度不滿,本身也因勝過金榜尊位修士而有些膨脹。他們這類修煉邪道的魔頭,素來放縱心性,嫉妒則越是嫉妒,憤怒則越是憤怒,出手時也因這諸多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