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兄之意,五陵仙門亦在升龍門前收徒?”
雲冽微微頷首。
徐子青頓時狂喜!
若是能入五陵仙門,他豈不是與這好友從此便成了同一師門中人?
徐子青對雲冽從前經歷頗多興致,只是諸般因由,不願發問。便是現下心緒不定,仍舊謹慎。可若是進得仙門,再打聽好友生前之事,必然就容易多了。只不知雲兄當年,有何等事蹟?該當是轟轟烈烈,使人震撼景仰罷……
因有這一個念想,徐子青方才不穩的心境忽然沉澱下來,那一點波瀾,也盡皆消失了。
也是,勿論發生何事、與他又有什麼關聯,他總也是要修行為上。其餘諸事,但憑他來又有何妨?也不過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想定了,徐子青便覺出道心又被打磨,心態也沉靜通透許多。
雲冽說道:“能時時自省,不錯。”
徐子青點了點頭:“又要多謝雲兄指點。”
雲冽道:“閉關,不必多言。”
徐子青微微一笑:“是,雲兄。”
雲冽重回儲物戒,徐子青閉目入定。
這一回心境無波無瀾,氣息平和,很快就陷入一片空明之中。
·
一年後。
靈竅山山腰屋舍外,有機靈小僮正收拾一片花圃,他身後有一妙齡女子,纖纖玉臂正舞動一柄沉重鐵帚,在清掃山岩。
屋舍內有一靜室,以禁制隔絕外界一切喧囂。
而靜室裡,端坐著一名十八九歲的俊雅少年。
少年背脊挺直,靜坐蒲團,而他周身覆蓋一層薄薄青光,遠觀如同一片青色水膜,而若是近看,則像是無數氣流聚攏,凝結而成。
為何說是氣流?
原來在“水膜”內部,遠不如乍看時那般平靜,而是仿若有無數小蛇攢動,遊走不休。這小蛇密密麻麻,頭尾相銜,遊得近了,就匯在一起,變作這“水膜”。只是仍然變化不定,時聚時分,卻總也脫不開少年周身,終是安穩下來。也因而看著平滑了。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