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法,是從未見過的。”
宿忻聽完,直言道:“我觀子青兄你所持兵器雖說奇怪了些,大體卻是與劍相似,日後也應同劍招相配合,才能使出威力來。不然你再與我鬥上多少回,同等靈力之下,都是一個‘輸’字。若是我修為再高一層,說不得能越級贏你,到時當真臨敵,於你可是大大不利。”
徐子青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
只是如《木華指》這等術法他倒是還能謀來,可若是劍法一類,他卻不敢隨意選取。之前也並非不曾翻看過一些劍譜,只是木屬的劍法原本就不多,好容易見到幾本,翻開來後又覺得是粗製濫造。以徐子青這領略過如雲冽那般凜冽劍氣劍罡的見識,如何能夠看得上它們?
而且他修行時日尚短,能熟習如今所學已然很不容易,又有壓制妖藤、溝通萬木、揣摩《萬木種心*》中衍生諸多術法,也實是不能貪多。如此下來,自然也就將這習劍的念頭擱下了。
如今聽宿忻提及,他又是一聲輕嘆:“現下我只得先好生修行,平日裡也多留心幾分。若是真心要習練劍術,恐怕還得待到大世界後拜入師門,求師尊為我擇取了。”
宿忻素來是天之驕子,倒是沒吃過多少苦頭,見狀也是安慰道:“左右你築基定然是沒得問題,遲幾日也是不妨。如今你劍術雖說不成,不過閃躲之道倒很精深,若是不能鬥過,能逃過也很不錯。”
徐子青聞言,微微一笑:“要真在生死關頭,就算丟些臉面,我可也要快些逃走才是。”
宿忻也是大笑:“命都沒了,還要什麼臉面?就算是我,性命威脅下也只得不要臉啦!哈哈哈!”隨即嗆咳幾聲,將話說完,“其實子青兄也勿須太過擔憂,你那些個層出不窮的小手段也很能唬人,想來不會落到那等境地去的。”
兩人說完,也算歇得夠了,就各自擎起兵器,又鬥了起來。如此對練一陣又稍息片刻,反覆下來,還未回神,天色已暗。
平日裡宿忻每逢此時便即離去,並不多待,今日卻略停了停,說道:“第六日已過,自明日起,我需閉關入定,就不再來擾你了。”
徐子青笑道:“我亦要淬鍊靈力,你我就此別過,待來日出關時再見罷。”
於是二人就此作別,徐子青目送宿忻離去,定定看了那 一會,抬起手來,青光閃爍。只見他手心簌簌竄出無數青色草莖,轉瞬間交織成一張巨網,細細密密,幾乎看不出縫隙。
徐子青口中念一聲“去”,那巨網便“嗖”地飛出,四角黏上 石壁,極快地張大布滿,密密實實地將那 封住。
霎時間,洞裡越發昏暗起來。
隨後徐子青又屈指一彈,打出一道無形力量。
這力量化作濛濛青光,頓時撲在巨網上,使它表面覆上一層微芒,這便是他尋常時候就總是佈下來的禁制。若有人觸控於它,就能觸動他的心神。
這便是兩層防護,然而此處如此多的修士,徐子青想了一想,終究不能放心。
沉默片刻後,他一手撫于丹田處,將意識收攏,送入其中。
“容瑾、容瑾……”徐子青意識也柔和起來。
很快,丹田深處便傳來了親近之意:“孃親、孃親!好久、不來!”
徐子青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歉意。
其實勿論是重華還是容瑾,他都已然當做家人。重華是妖獸,需得吸食日月精華,故而總是放它飛行在外;容瑾又 嗜血,未免它壓制不住、使它只知本能而不懂剋制,也只好將它養在丹田,不能時常呼喚。
它們兩個都不過是稚童般的意識,每逢能與他親近,總是欣喜歡悅。可他心裡雖是念著它們,卻又因種種緣由而不能陪伴,心中如何能沒有內疚。
想到此處,徐子青意識越發溫柔起來,又傳去許多安撫之意:“容瑾最是乖巧,今日我要閉關,容瑾且為我守一守洞門,可好?”
妖藤細細意識送來,很有幾分雀躍:“容瑾,出來,守孃親……”
徐子青聽它這般維護,不由神色一暖:“只是若有人闖來,莫要盡吸食了,且給他留一條性命。容瑾,切記切記。”
妖藤乖乖應“是”,而後很快地,就傳來了 生長之意。
徐子青微微一笑,伸出右掌,掌心鑽出兩條細白藤蔓,極快伸長,卻是圍繞在他的身側,並未脫離。
那妖藤將藤蔓扭了一扭,倏然迴轉,將兩個葉苞分別湊在了徐子青左右側臉,挨挨蹭蹭,親暱無比。
徐子青曉得它們不會傷及自己,也就任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