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展,會服食丹藥,促其進境、補充修為。而靈丹者內中亦有雜質,除非有上品丹藥,那雜質微乎其微,能隨呼吸間排出體外,其餘中品、下品丹藥若是用得多了,內中雜質也會積存,就同異屬靈氣相會,化作那種黑色顆粒,密佈於真元之中。
如今觀這程岸真元顯化的煙龍,那黑色顆粒有如麻點,粒粒分明,顯然已是沉積多年。他卻敢於此時衝擊紫府,當真是個不怕死的傢伙!
不過也因如此,眾修士都心有所覺。
這個程岸,恐怕不能築基成功……
徐子青面上有幾分憂色,到底也屬同道中人,眼見其築基不成,只盼他莫要有什麼性命之危才好。
可惜天不遂人願,天道之下,修仙門檻,牢牢卡死,嚴厲無情!
眾人見得煙龍極快撲上,而天降的玄奧之意中,突兀地吐出一團烈火!
那火色白,猶如凝乳,然而聲勢極大,一觸煙龍,就好似烈焰沾上了火油,霎時間攀援而上,不斷蔓延!
只眨眼間,乳白火焰就將煙龍整個包裹起來,變作一條白色火龍,煞是好看!
可但凡是在場的修士,面色都不禁微微發白。
他們所見到的,可並非是好看,而是可怖!
正此時,洞中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
這慘叫聲極其犀利,而天空中火龍也漸漸縮小,原來竟是煙龍被烈火吞噬,已然快要 殆盡了!
煙龍終究消散於空中,與此同時,那叫聲漸息,再無人聲自洞裡傳出……
神魂俱滅。
程岸的築基,失敗了!
再無懸念,徐子青與眾修士皆是微微黯然。
這程岸乃是眾修士中頭一個築基的,之所以這許多人來看,不僅是為了藉機感悟一番、增進經驗,更抱有觀摩心思,盼其成功,也為自個多添幾分信心。
可惜程岸失敗了。
他敗在他的過分自傲上,這又何嘗不是給眾人敲了一記警鐘?
莫要得意忘形,即便有三階靈脈相助,即便資質遠勝旁人,卻不能確保築基成功,一著不慎,就如同這程岸一般,連轉世的機會也無了!
眾修士各自沉思良久,才三三兩兩,離開此地。
徐子青輕嘆一聲,也是轉身欲走。
但是下一刻,他卻被人叫住了。
“徐子青,你且等一等!”
這聲音很不熟悉,徐子青停住腳步,回頭去看。
他看到的人,是意料之外,卻也在意料之中。
張弛,無量宗留下來的唯一修為在煉氣九層以上的弟子,也是個踏實上進且一心修行之人。
然而這半年閉關前徐子青就經由宿忻提醒過,此人品性的確還算端正,可惜太過迂腐,腦子裡一根筋。這等 使他於修行上進境頗快,卻也使他勿論對錯、死忠無量宗,而不知為自個打算一二。
徐子青轉過身,面向張弛。
此時他喚了自個,想必做法將與他們從前分析相差不遠。
果不其然,張弛快步走來,開口就道:“徐道友,我想與你約戰。”
徐子青暗歎一聲,又微微一笑:“張道友,你我並無交情,你來約戰,是為切磋,還是為了旁的?”
張弛一頓:“這……便只是約戰。”
他口舌笨拙,慣不會賣弄言辭。他分明曉得是要對這青衫少年做下不妥之事,偏生既不能直言目的,又不知如何糊弄,就有些語塞了。
徐子青心知此事是躲之不過,再見他如此,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他想了一想,才道:“張道友,勿論你要如何,且得拿一個章程來。唐前輩有令,不得以性命相搏,若是切磋,就要點到為止。”
張弛也想了想,說道:“不是切磋,是約戰。”
徐子青明瞭。
便也是說,即便不能傷人性命,卻不會手下留情。恐怕,他暗中還得了那胡光遠什麼要求,要使在自個身上。
徐子青到底並非逃避之人,就乾脆點頭:“張道友盛情難卻,約戰便約戰罷。可要一個見證之人?”
張弛搖頭:“不必。”
無量宗不過只留下兩人,還有一個因靈根擇取的修為不濟,而散修盟裡卻有四人,各個修為不凡。張弛自是不願讓他們留下,唯恐妨礙於他。
徐子青側頭看過,宿忻方才觀人築基,有所領悟,早已匆匆回去洞府,其餘卓涵雁冉星劍兩人也是離去,僅餘他一人動作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