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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一句我寧願不曾逅遇你,瞬刻間把他打入地獄的深淵。

他恨不得將她給活扒生吞了,問她還有沒有心,她就沒有一點感動,對他就沒有一點留戀……前所未有的絕望籠罩著他,他緊握著拳頭,保持最後一點尊嚴,邁著虛浮的腳步離開她的住處,望向白茫茫的世界,他的心就像這冰天雪地一樣,凍徹心肺;從身心到靈魂皆湧出一股悲哀,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的。

他對著師傅責備的眼神,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千言萬語終究只化成一句話:“師傅,我放不下啊!”

是啊,他放不下,儘管她對他如此絕情,他卻不能拂袖而去,她早已成了他的一部分,比他自己還要重要……他控制不了自己不再看她,不再想她……他做不到的,她討厭他,討厭到遠遠避開他……那怕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心,就算這樣,他也不可能會放她走,他這一輩子,甚至幾輩子都已賠給她了,要麼在她手中死去,要麼就使盡一切手段得到她。

安倍晴明長嘆一聲,心緊緊的揪起,一位是好友,一位是令他驕傲的弟子,他左右為難。孽緣……好友性情堅毅,一但下決心就不會再回首,弟子卻不願意罷手,兩個固執的人啊,就在他面前即將上演一場愛情悲劇,他無力去阻止,也阻止不了,這就麼眼睜睜的看著。

安倍晴明想起自己的母親,那位美麗的白狐女子,因為他一不小心瞧見她的真身,就離開父親和他而去……橫在兩人之間是難以逾越的溝壑,不只是夕卿的不願,還有人和妖之間的巨大距離。

他的手放在寬大的衣袖裡,漆黑的眸子裡露出了一絲瘋狂,師父,我不是你父親,他沒有我那麼執著和強大……那怕她對我恨之入骨,我也絕不會讓她從身邊離開的。

安倍晴明凝視著他的離去,疲憊的揉了揉額頭,身形久久沒有動一下。

坐在窗前的他懷中抱著兩條尾巴的貓,眸子靜靜的望著窗外,無聲地笑著。

窗外的櫻花紛飛,他的笑正如那櫻花,看似絢麗而溫柔,卻讓佐為覺得他是那麼的落寞,那麼的憂傷,那麼的……

那笑還不如不笑,讓人感到莫名的心酸和難過。

從那名女子走後,他再也沒有開心的笑過……

他常常坐在窗臺上,望著窗外的天空,視線對著西南方向,一呆就是幾個時辰。

佐為在棋盤上放下一枚棋子,疑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女子不顧兩人之間情感的牽絆,會突然拋下他,遠走高飛,“她離開了七個月了吧。”

“七個月零四天。”他的手溫柔地撫摸貓背,嘴角仍掛著淡淡的笑意,自她走後,他感覺時間是那麼的漫長,那麼的難熬,他恨她,卻也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她,他快忍不住了。

佐為好奇地詢問:“她還會再回來嗎?”

他眼中流露出詭譎的神色,“會,她走得再遠,也會回來的。”她並不是能隨意飛舞的風箏,因為風箏的線握在他的手裡,只要他一收線,她就得回到他的身邊,無所謂她願不願意。

佐為沒有問他的自信和篤定從何而來,他的好奇心一向不多,拈起一枚棋子自顧自的下棋。

室內靜了下來,只有清脆的棋子敲擊聲,他一直望著窗外,似在思考著什麼,眉頭沒有舒展開過。

☆、第十八章 無可奈何

九月的江南,應是滿目渲瀉的秋光,看那明暗的調子,在金黃的底色映襯下,似一幅美得無法形容的水粉畫。

衡山腳下的官道上,年約十六、七歲女子的騎在一匹白馬上徐徐行來,那女子正是夕夜,她看上去並不急著走路,邊走邊欣賞這江南的大好河山,一路上游山玩水,眼看著天將正午,於是加快馬的速度,向前方的小鎮疾馳而去。

小鎮不大,但挺繁榮,擁擠的小街上,商販、行人、賣藝之人絡繹不絕。夕夜手牽著白馬,興致勃勃的東張西望,盡情的領略這江南小鎮的獨特韻味。

已是午餐時間,夕夜來到一家客棧面前,那店名挺別緻的——武林客棧,不禁低笑, “從江北到江南,還是首次見到這店名。”

店小二恰值出來迎客,一邊跑過來接過馬韁,一邊哈腰問:“客官,你說什麼?”

夕夜抿嘴微微一笑,繼而詢問:“我問你,這店名為何取為‘武林’二字。”

店小二神秘兮兮地說:“客官你不知道吧,江湖上最近出現了一位汪洋大盜,盜走了眾多武林門派的秘籍,如今武林中各門派都在四處尋找那名盜賊,只要提供線索就會賞金一萬兩黃金,如果親自抓到賞二十萬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