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單風心裡是有點喜歡她的,否則也不會任由她靠近,還對她如此與眾不同。
她不是傻子,這幾日她派人刻意觀察單風平日裡的一舉一動。她知道平日裡的單風並不愛笑,嚴格說來該是不苟言笑才對。而且,她為人潔身自好,沒有任何惡習,更不似時下男子喜歡去青樓楚館聽戲玩樂。
正因此,華戚薇才更鐘情他。
而剛才單風那一聲稱呼,著實令這名往日囂張跋扈的郡主心中不樂意了。
單風喟嘆一聲,故作心事重重。似是心中有難言之隱,退後幾步衝著華戚薇拱手彎腰行禮。
“華威郡主,這幾日是單風唐突。承蒙郡主錯愛,單風如今自認配不上郡主金貴之身,還請郡主原諒幾日來單風的逾越。至於往後,若有用得著單風的地方,單風自是願替郡主分憂解難……”
她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帶著幾分沉重。然而話未說完,便叫人打斷了去。
“住口住口!”華戚薇情緒激動的打斷單風的話,接著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風哥哥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要說這樣的話?”
她不信單風是自願說出這些話的,今日之前他們不還是好好的嗎?
“是不是我爹派人為難?”她揣測著,但見單風微微錯愣的表情,心中篤定了幾分。
她就知道是爹從中作梗,她喜歡的人爹爹每次都會派人用各種理由驅逐。什麼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華戚薇才不吃這一套。她爹越是想要她嫁入皇室,她越是不要。
“哼,果然是他。風哥放心,這事兒我來解決。”
單風見華戚薇轉身就要走,一個閃身擋住她轉身欲走的勢頭。
“薇薇,別衝動。”
華威侯的確有派人來警告自己離開京城,不過這非但沒造成單風的困擾,反而是單風期待已久的橋段。
而單風不得不感慨,華威侯其實並不算是小人。至少,他沒有為了女兒做出卑鄙的小人行徑,對自己,也只是派人威脅,說清事情利害罷了。
“我不是衝動,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華戚薇心中怒火中燒,哪裡聽得進單風的勸說。
說完,人又往前走。
單風再次阻攔,無奈華戚薇越聽勸心中越生氣。單風阻攔了幾次不成,無奈下索性與華戚薇一起回侯府。
華威侯府外,華燈初上,一派熱鬧景象。
原來,今日華威侯特意設宴款待友人,而受邀前來的不僅有宮中當朝權貴,還有一些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阡陌陽獨自坐在靠近窗邊的一桌,這一桌坐的都是些江湖中人,而且都是些大有來頭的人。
北方三十六寨的代表;江湖第一盟的舵主;閻王殿的判官;飄渺宮的左使……而自己,當然是代表了天下第一樓。
只是,如今阡陌陽坐在這裡,卻沒人知道他便是阡陌陽。
抬手不經意的觸控左臉那道猙獰的刀疤,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在這裡的人,他都一一記下了。看來這次收穫不小,回頭給這些個地方的正主兒捎封信去,看他們有沒有意思跟他天下樓做筆買賣。想來,那幾位雄霸一方的正主兒不會吝嗇這麼點錢,畢竟養著一群吃裡扒外的叛徒總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各位今日來此,是給足了我華某人的面子。在此我敬各位一杯。”華琦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舉杯。
“華威侯客氣了,能收到華威侯的邀請,也是我們的榮幸。”
“不錯,承蒙華威侯不棄邀請,理當是咱們敬侯爺一杯才是。”
當場便有人給予回應,狗腿的很。
阡陌陽淡淡瞥去一眼,說話的是三十六寨的代表。此人外表看來老實憨厚,沒想到卻如此“會說話”,看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心中記下一筆,該明日回頭便給石雲報個信去。
接下來,在場鬨鬧成一片。不多久,華威侯便派來了舞姬助興。
看著眼前聲色歌舞的場面,阡陌陽倚靠一側,觀察著周遭的一切,心中暗暗冷笑。轉動著桌上的斟滿酒的白玉杯,不多久,滿滿的酒杯便詭異般的滴酒不剩。而再細細一看,阡陌陽額頭微微滲出一層薄汗。
他,竟是在用內力隔著酒杯蒸發杯中之酒。
如此美酒為何不飲?為何費盡力氣要做這等事?
這是自然,酒中有毒,如何能飲?
百般無聊,這頭好戲還未進展至□,阡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