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異士。剛才殷國使者送來的‘煙火’,不妨就由臣弟為大家巧析一番吧。”
皇帝雖是在笑,但顯然此笑不及眼底。他是在刁難,想要看蔣戰出醜。在他送這弟弟上路之前,還想見見他的醜態,令自己高興一番。
蔣戰早知道自家皇兄心胸狹隘,如今對方說出這番話來,也沒有激起他多大反應。心中喟嘆,剛想開口承認自己無能為力。不料手心被人一按,即將出口的話全數哽在喉嚨口。
他看向身邊的單風,望進她深不可測的黑眸。彷彿鬼迷心竅,心中又開始浮躁動搖。
單風跪坐的身子轉向皇帝,繼而恭敬的雙手對著皇帝伏地行禮。
“皇上,民女斗膽,請皇上許民女一事。”
“噢?你有何事?”
皇帝眯起眼,心中生出好奇之心。此女在此時開口,難道還是想幫蔣戰出頭不成?當真是愚蠢可笑。他不以為,區區一民民間女子能夠解得了一朝大臣都無法解決的難題。
“民女曾在外鄉巧識一浪人,在其口中聽聞過‘煙火’一物,也恰巧見識過如何使用。”
單風此言一出,在座之人表情各異,皆是為之臉色一變。然而低頭垂目的單風,面對這片沉寂,卻是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煙火?還真虧某些人整出這玩意兒。難不成除了自己,還有同道中人跟自己的經歷一樣來到這個異世?否則這冷兵器時代,哪裡會出現煙火這玩意兒?
此事先不提,看來自己還真是瀾風皇帝的剋星。今日遇上了自己,註定他是見不得蔣戰出糗了。
“哼。”皇帝冷然一聲,眼底冰冷一片:“難得你有這份見識,那就讓朕看看你是否真有這本事。若是你給不了一個結果,那在這大殿之上,犯下的便是欺君之罪。到時候……”話語一停,皇帝目光看向蔣戰,復又繼續:“王弟,可別怪皇兄治了她的罪。”而此罪,當然是死罪。
“……”蔣戰能坐懷不亂,能安於牢室。可如今面對皇帝如此的威脅,他那波瀾不驚的臉上,卻第一次露出了別樣情緒。淡淡的殺氣漸漸洩露,目光也隨之陰冷一片。
“民女自不會讓皇上與王爺失望。”
適時,單風開口讓蔣戰回神,四目相對,這才壓下了心底不斷湧現的殺意。
不多時,在皇帝的默許下,單風迴避稍作準備。片刻後,她換下了繁複的群儒華裝,改為簡單的男裝現身。
眾人第一眼都未曾認出單風,只除了三人。
眼前的少年與剛才的絕色女子大不相同,也難怪眾人難以分辨。只見對方行禮,並對皇帝解釋了一番,這才明白原來是為了方便之後行事,這才換下了那身服裝。也才知道眼前的俊朗少年,就是剛才的絕色女子。
單風取過木盒,開打一看,竟然真的是簡易煙花!
幾不可聞的舒緩一口氣,被緊隨身後的一名侍衛聽見。侍衛皺眉,隱忍再三,終究還是功虧一簣。
“唉聲嘆氣,莫不是不會用?”
“咦?!”
單風呆愣了好一會兒,猛地回頭。她此時已在大殿之外的空闊廣場上,距離殿內緩緩步出的眾人拉開了不小的距離。可是剛才她反應過大,未加掩飾,只怕被有心人發現異樣。
心中後悔不已,立刻回過頭去,繼續前行。
“對我不理不睬,對他就百般討好。他吃你豆腐你不知道嗎?還讓他近身。你當我死了嗎?”
醋意橫生,說出來的話自然是火藥味十足。
單風心中已有不快,卻不想在此特殊時期與他爭執。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不耍脾氣,偏要在這個時候亂吃飛醋。雖然知道是因他在意自己,可既會吃醋,也代表著信任不深,難免心中有所失落。
“該死的!看來我不能讓他當皇帝,否則他若硬來,難不成還要我再費力去反了他不成?”
見單風不搭理自己,他開始喃喃自語,只是口氣依然一派憤恨。
“夠了。你就不能安靜些嗎?”單風腳步疾走,壓低了聲音衝身後之人道:“你不信任我就給我滾,關鍵時候使什麼性子。”
單風言罷,站定在廣場中央,放下手中的木盒。
“還有,下次你要做什麼最好提前跟我說一聲。一天變一個臉,你以為你很本事嗎?耍我的後果很嚴重,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小風,我不是……”
“你給我閉嘴。我管你是不是,總之阡陌陽你給我聽好了,我單風若是那種見異思遷之人,那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