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還記得初次來此,蓮清說過這裡還有一間轉為鑄劍而闢的內室嗎?”
“風弟,咱們分頭找找。”況荀天立刻明白了單風的意思。回想當日,蓮清確實有提到過。只是當日隨著單風的一語驚人,留住了蓮清,也讓他們無緣見得那鑄劍室的正確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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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來回回摸索,單風過去在特種部隊也曾遇過相似的經歷,還記得一次任務將他們困在一座古墓當中,到處都是封閉的密室。眼看大家氧氣用盡,最後還是被單風發現了出路。
回想當初的經歷,單風不由感慨。如今找尋出路,為的不是逃生,卻也對她意義非凡。
突然,一處突兀的碎石佈局讓她心生疑惑。撥弄幾下,憑著感覺左右擺弄。只聽“咔嚓”一聲,有什麼鬆動的異動。接著單風只覺得身側突然傳來一股熱浪,不禁側目望去。
“大哥!快來!”
況荀天聞聲而
來,兩人紛紛怔愣,為眼前看到的景象而震撼。
“天……”
“這就是劍爐嗎?”
上百把寶劍高懸在一口巨大的黑鐵高爐之上,而剛才那撲面而來的熱浪,正是那蒸騰在鍋爐下的熊熊烈火所致。
高爐之旁搭著一把簡陋的梯子,顯然是為了觀察鍋爐中的情形而設。再看鍋爐周圍放著那些鐵氈,錘子,各種打鐵的器具。這裡該就是蓮清所言的鑄劍室。
單風兩人先後入了室內,身後的石門猶如有所感應,緩緩合攏。兩人對視一眼,接著便在這間寬敞的鑄劍室內查探起來。
“奇怪,他們並沒有在這裡?那又去了哪裡?”
單風邊低聲咕噥著邊來到一旁武器架前,看到上面羅列的武器,雖然都只是半成品,但也看得出那鍛造工匠的鍛造功力深厚。每一個凹槽刀刃都開得恰到好處,鍛造這些武器的主人就像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心細而堅韌。
雖然與蓮清接觸不過短短一回,可單風卻能從他身上感受到這點。踱步晃到唯一的書桌前,上門放著一些凌亂的畫紙,還有一張墨跡被熱風吹得已經半毀的字紙。
字紙?
在這一堆圖紙裡,還真是分外惹眼。
單風拿起那字紙,想要努力辨清上頭已經被暈染的字跡。然而只認出一字,便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呆愣在原地。
此時,況荀天也察看完另一頭正巧繞回單風這邊,看見單風的模樣,微微蹙眉靠近。
“小風,怎麼了?”
對他的叫喚,單風依然站在原地舉著紙,完全不給予任何反應。這讓況荀天不由擔心,視線越過單風的肩膀落在那張模糊的宣紙上。
火蓮冰峰,血肉鑄魂。
隱約間,唯有這行字能勉強辨認。
然而,這樣一句代表了什麼?為何會讓單風如此震驚,甚至眼底還漸漸帶上悲痛?
“小風,這……”
況荀天的話剛剛開了個頭,卻在下一刻被單風轉身猛然揪住衣襟,整個頭低下抵上他的胸前。
雙手在顫抖,整個人僵硬不知動作。
“小風?”況荀天這回是真的憂心起來了,單風這般模樣是他從未見過的。然而他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隱約間覺得該是與這張紙頭上的內容有關。況荀天動了動手,心中亦是在掙扎,卻在想要回摟對方的那刻,聽得胸前傳來單風沙啞的聲音。
“大哥可知道,如何鑄出世間最上等的絕世寶劍?”
單風覺得心痛難當,怪不得青峰大哥只以信箋方式讓他們來取劍。怪不得擔心有人闖入此地而故意在外頭布上障眼法。原來如此,原來他們竟是……
若知這劍會是如此鑄成,他決不會在當初留下圖紙,決不會要求蓮清替自己鑄劍!
不等況荀天回答,幽幽的聲音
再次響起:“以身祭爐,以血鑄魂。”
當年,干將莫邪便是如此而成,想不到今日,青峰與蓮清他們……
單風沒有抬頭,然而卻已然悲憤自責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