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日子?”哼地噴出一聲鼻息,魔藥教授很明確地表達了自己對老人習慣性插科打諢的不耐和不滿。
鄧布利多臉上的微笑不由微微凝滯了一下。
“好吧,好吧,讓我動動我這把老骨頭,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能嚇倒我親愛的米勒娃。西弗勒斯,你也一起來吧。”老人嘆息著說道。
斯內普默不作聲地注視著老人加快了腳步向自己走來,在擦身而過的瞬間,他聽到了老人耳語般的低聲嘆息……
“西弗勒斯,你和我都知道這並不是你的過錯,你應該學會寬恕自己。哪怕你這樣做的條件是從此再也不會對我交付信任。”
斯內普聞言不由微微怔住。錯愕地注視著那個老人漸漸遠去的背影,魔藥教授黑曜石般的墨色眼眸深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暗沉無波……
鄧布利多無言地輕嘆了一口氣,將依然有些出神的魔藥教授獨自留在了原地。
他知道他欠這孩子的這句道歉和謝罪來得有些遲了,但是他自己也只是剛剛才想明白而已——你不能對一個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人要求太高不是?
披著獅子皮的老狐狸苦中作樂地自嘲一笑,在經過自家得力助手身邊的時候,抬手安撫性地輕拍了下對方的肩膀。
這些年來,米勒娃一直堅守著鳳凰社,堅定地站在他身後,無論外界的輿論導向曾經如何重傷汙衊過他,她也自始至終地將他當做最敬服的師長信任並支援著他,不曾懷疑過他分毫。
唔……等找到小哈利以後不如就給他的副校長放個小假吧?米勒娃也不小了(廢話,都六七十的人了那還能叫小麼==),不能讓她一輩子就這麼一個人過下去,像他一樣孤獨終老的人有一個就夠了,他希望除他以外的其他人,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尤其是西弗勒斯。那個孩子獨自一人承擔了太多不該屬於他的責任和苦痛,他希望那個孩子最後能得到屬於他的幸福——在自己終於想通了一切的現在。
鄧布利多微眯了眼,遮住眸中瞬間閃過的凌厲鋒芒。總有人要肩負起這一切的話,就由他來做那個人好了。他已經……不想再去利用誰了。
在小哈利失蹤的這幾年裡,他一直都在思考,最後……他終於不得不承認,他後悔了。
雖然是費格太太欺騙了他,讓他無法在第一時間就瞭解小哈利的真實處境,但是無論如何,鄧布利多不能否認,他將小哈利交給他的姨媽一家撫養,除了由於血緣守護魔法的存在以外,的確還存在著某些其他的目的。
而正是他的這些算計和目的,讓他潛意識地對小哈利感到愧疚,心虛地下意識逃避了親眼去見證小哈利在麻瓜世界的生活狀況,害得小哈利失去了擁有一個幸福童年的機會,從小被那樣對待著長大。
事到如今,鄧布利多知道自己的歉意已經不能彌補什麼了。他所能做到,只有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護那個孩子——如果,他還願意相信自己的話。
唇角那絲苦澀的笑意還來不及揚起,鄧布利多在環顧過整個貓頭鷹棚屋以後,不由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誰能告訴他,現在這樣……究竟算是怎麼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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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時間倒回兩個小時以前,看看趁著霍格沃茨留守教授們在深眠魔紋的作用下呼呼熟睡之際偷溜進來的某隻披著幼崽皮的老妖怪到底都做了些啥……
透過消失櫃潛入霍格沃茨對凌洛而言已經沒有什麼技術難度了,說白點,這對於他就像是吃飯睡覺一樣稀鬆平常,沒什麼期待性可言。
熟門熟路地跑到此行的最終目的地——貓頭鷹棚屋,帶著一臉詭異笑容的凌洛注視著這群尚不知自己將會遭受怎樣的對待依然呼呼大睡的貓頭鷹們,毫不猶豫地伸出了自己的罪惡之爪……
大瓶的魔藥被帶著麻瓜防毒面具的凌洛噴灑在棚屋的每一個角落——伴隨著凌洛口中冗長而複雜的龍語魔咒,一邊噴灑魔藥一邊用自己的步伐在地上刻畫著魔法陣,凌洛唇角的笑意在晨曦初露的微光映照下顯得愈發詭譎非常……
當一切終於以凌洛的最後一句咒語作為終點畫下了一個完美的句號,凌洛看著面目全非的貓頭鷹棚屋,唇角慢慢揚起了一個得意的微笑——
阿不思,讓你沒完沒了地壓榨我家的西弗勒斯!讓你就算知道他為了找我這些年來從來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次還死皮賴臉地磨著他要他假期加班!讓你就算知道他不待見你不願意給你和鳳凰社提供魔藥還死纏爛打(這是啥形容啊喂==)地厚著臉皮跑過來一遍遍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