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百二十艘拖船,收穫豐盛!”黃射指著密密麻麻的船隻笑著對父親黃祖道。
黃祖負手眯眼望著數百艘拖船,吃水線都很深,表示它們裝載著沉重的貨物,“這些船隻除了裝載粗麻布外,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兩百匹綢緞,很少,孩兒已經卸貨了。”
黃祖臉上露出了不滿意地神情,才兩百匹絲綢,太少了,而且他要這些粗麻布做什麼,雖然沉重,卻不值錢,他要的是糧食,要的是錢。
黃祖喉頭裡粗魯地嘟囔一句,回頭對黃射道:“派人去告訴陶家,我可以把船隻貨物還給他們,人也可以釋放,但他們必須用五萬石糧食來換,我知道他們在江東有倉庫,有的是糧食。”
“可是陶湛怎麼,還有兄弟,沒有交代嗎?”
“混帳!”
黃祖怒罵一聲,“劉璟在柴桑,他們可能把陶湛給你嗎?還有,你兄弟應該和陶家無關,諒他們沒這個膽!”
關於黃勇的下落,黃祖已有些絕望了,他前天派人去江東,要求贖回兒子,假如黃勇不在江東,那麼就是劉璟說了假話。
黃祖心中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次子已死在劉璟手中,否則劉表怎麼會不提此事,那只有一個解釋,他已經看到了兒子的人頭。
黃祖臉色陰沉如水,半晌,又冷冷道:“和陶家換糧食並不代表饒了他們,陶家再有船隻出現,給我繼續扣押!”
這時,遠處一名士兵奔來,上前單膝跪下稟報,“啟稟太守,陽新縣有緊急情報傳來。”
士兵將一份情報呈給黃祖,黃祖展開看了一遍,忍不住笑了起來,“劉璟用蠢貨去剿匪,結果被打得屁滾尿流,那個廖化三戰皆敗,七百守軍只剩下兩百人,陽新縣快保不住了。”
黃射沉思片刻,又問父親:“那麼陽新縣向劉璟求援了嗎?”
“怎麼沒求,連發三次求援書,若陽新縣丟了,他劉璟怎麼向劉表交代?”
黃祖心情特別好,他就恨不得這些土匪索性連柴桑也一併攻下,黃射卻比較陰沉,他又想了想,吞吞吐吐道:“父親,我感覺這裡面有機會。”
黃祖頓時醒悟,他重重一拍額頭,“他孃的,我怎麼沒有想到!”
他隨即命令左右道:“速去把周郡丞找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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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又安靜了一段時間,其間劉璟特地來拜訪過周家,表示願意和周家和解,也準備安排周家子弟進入柴桑官場,但家主周谷只表示,周家無意涉足官場,對劉璟的拜訪表示感謝,姿態做得很足,但彼此的關係卻沒有實質性的改善。
然後雙方都平靜下來,劉璟再沒有找過周家,而周家也異常低調,禁止子弟從事一切公共活動,整個周家就彷彿在柴桑城消失一般。
但這只是在柴桑城的平靜,事實上,周谷一直和兄弟周並保持著暗中往來,將柴桑城發生的情況及時送去武昌,周谷清楚,周家的利益在武昌,在黃祖身上,他和劉璟只能是敵人。
房間裡,周鑫嘆了口氣說:“家主,那個陶群現在變成廢物一般,整日裡酗酒,我已找不到他,而且他也不肯再反對陶勝,令人失望。”
“這件事可以理解,陶勝勾結劉璟把他兒子打成重傷,他豈能再有勇氣,我倒是關心他有沒有把我們供出去。”周谷負手站在窗前冷冷道。
“大哥請放心,我已確認過,他說信已燒掉,就當什麼事沒有發生,我相信他雖然不敢得罪劉璟,但同樣也不敢得罪黃祖,從現在的情形看,劉璟對周家沒有任何監視,說明他還沒有產生疑心。”
周谷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稍稍安心之處,上次劉璟來拜訪後,他以為劉璟會派人監視周家,但他們仔細觀察幾天,周家外面並沒有任何可疑人物。
如果劉璟懷疑周家,就算不對周家動手,監視也一定會有,這說明劉璟忙於掌控柴桑,還顧不上黃祖的威脅。
或許他認為雙方已經達成妥協,不會再發生奪城之戰,周谷冷笑一聲,只能說這個劉璟太不瞭解黃祖,黃祖是什麼人,在切身利益面前,他會被一個所謂的妥協縛住手腳嗎?
“今天上午,我接到二弟的快信,讓我密切關注劉璟軍隊的動向,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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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校場上喊殺聲震天,一片熱氣騰騰,兩千餘士兵在酷暑之下訓練,一個個大汗淋漓,揮舞長矛,形成一片氣勢壯觀的矛陣。
一旁,魏延一樣滿頭大汗,但他態度卻異常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