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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李巖彼時可說已是騎虎難下,只得點頭應下了易管事的要求,然後同著他一路坐船進了京,並住進了離永定侯府不遠處一條衚衕裡一座三進的院子裡。

住進那座院子的當天,易管事便將院子的房契與了他,還送了幾個小廝幾個美婢來,說以後這些人都是伺候他的了。

李巖幾時過過這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做什麼都有人服侍,晚間還有美婢暖床的日子?在他看來,這樣的日子簡直與神仙過得沒有分別,於是最後那一點害怕和猶豫也隨之盡數散了去,次日便與易管事說,願意聽從他的一應差遣。

………比起見到孔疏玥後會不會被她認下,認下之後又會如何待他這些眼下還完全不能確定的事,他自然更願意選擇眼前這已經可以說是的的確確屬於他了的一切!

於是就有了之前在門房和敞廳裡的那一幕幕。

李巖一行說一行哭,“……小人也是一時間被豬油蒙了心,所以才會聽從了易管事的挑唆,還求大爺大發慈悲,就饒過小人這一條狗命罷!”聲音裡滿滿都是恐懼和後悔,顯然早已被嚇破了膽兒。他到此時都還不知道易管事背後的主子是誰,但對傅城恆的身份卻是已經很清楚了,明白眼前之人便是堂堂的永定侯,捏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尚且來得容易的人物,自是怕得要死,也後悔得要死。

只可惜傅城恆依然不看他,只是冷聲問一旁坐在小几前飛速走筆的另一個小廝琴臺,“都記下來了嗎?”

琴臺忙擱了筆,起身恭恭敬敬的回道:“回侯爺,已一字不漏都記下來了!”

傅城恆點點頭,起身冷聲命玉漱,“瞧著他簽字畫押後,拿了我的名帖,將他送到五城兵馬司的牢房裡去,告訴於獄管,只留一口氣即可!”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書房去。

餘下李巖聞得他最後那句‘只留一口氣即可’,嚇得殺豬般又是哀嚎又是求饒的,但仍被玉漱令兩個小廝押著簽了字畫了押並摁了手印,然後捆綁得嚴嚴實實的,並牢牢堵住了嘴,自後門一徑送去了五城兵馬司的牢房,暫不細表。

暢音閣內。

孔疏玥雖一直侍立在老太夫人身側,不時還以眼色指揮眾丫鬟端茶遞水上點心果品什麼的,瞧著一副沉穩幹練的樣子,實則心卻早已飛到了爪哇國去。

也不知道傅城恆提了人去,審得怎麼樣了?只可惜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心態,他不能將幕後主使的身份公諸於眾,不然她看老太夫人以後還要怎麼偏袒傅旭恆和三夫人,不過,以老人家的精明睿智,只怕早就已經心知肚明瞭罷?接下來就要看她怎麼處理此事了!

她正想得出神,就聞得有小廝高聲喊道:“侯爺來了!”

原來熱熱鬧鬧的戲臺就驟然間停了下來,聲息全無,樂師和戲兒們都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孔疏玥心裡一動,顧忌傅城恆去而復返,是有意來當眾宣佈那個山寨貨真實身份的,於是忙笑向一旁的二夫人道:“有勞二弟妹帶在座末出閣的小姐姑娘們去屏風後面迴避片刻。”

二夫人忙點頭應了,“大嫂放心。”笑眯眯的領了在座末未出閣的小姐們避到旁邊的廂房去。

片刻,果見傅城恒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便給了孔疏玥一個安撫性的眼神,又給了眾位長輩都行過禮後,方朗聲向老太夫人,實則是向在座的所有人說道:“已經查明那個騙子的真實身份了,乃是江州下轄一個小鎮上的人,名喚李巖,與夫人已故姨娘乃系同鄉,且與姨娘之胞弟丁秀才系同窗,因此對孔家與丁家的一些舊事都知之甚詳。他月前無意聞得大夫人作了永定侯夫人,他本就是窮瘋了的,且丁秀才又早已亡故,死無對證,故靈光一閃想出這個李代桃僵的法子,於是一路輾轉進京,鬧出了今日之事來……已經讓他在供詞上畫了押摁了手印,並送到牢裡去了。擾了眾位貴客的雅興,我在這裡向各位賠禮了!”說著彎身鞠了一個躬。

在座眾女眷大多是丈夫品級與傅城恆相當或是比他低的,又如何敢受他的禮?況之前孔疏玥略施手段揭穿那李巖身份之事,可是她們都瞧在眼裡的,知道傅城恆和孔疏玥不曾作假,且也沒用必要作假,於是都紛紛起身笑道:“侯爺實在太客氣了,叫我等如何敢當?”

傅城恆便又向老太夫人道:“已經查明夫人姨娘之弟丁秀才早年間便已因病亡故,戶部那邊也對得上號,因此我打算過罷元宵節,便使人送了銀子去城外的普光寺,為岳父岳母和丁家之人都打七天的平安醮,也算是我作女婿的為岳父岳母盡一份心了!”以實際行動來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