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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傅旭恆也知道,眼下不是跟孔琉玥硬氣的時候,只看方才她那副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了的瘋狂樣子,再加上傅城恆對她的無聲支援,若是他敢指著她罵回去,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無法挽回的後果;而且方才她又不是直接罵的他,而是對著三夫人罵的他,這便是女人與女人之間的事了,焉有小叔子跟大嫂吵架動手的?他若是動了口或是動了手,成什麼樣兒了?他自問他做不出來,所以只能以眼神示意三夫人代他出這個口。
同時在心裡打定主意,不管待會兒孔琉玥還要怎麼說,他都要一口咬定了是藍琴主動勾引的他,反正事情已經過了,既沒有物證,人證相信清溪塢的人也不敢站出來,到時候看她還能將他怎麼樣!
彼時三夫人正一肚子的火,接收到傅旭恆的眼色,實在很不想理會,若不是他不爭氣,做出這樣沒臉理虧的事來,方才她又何至於被孔琉玥連扇兩記耳光,還被罵得狗血噴頭?
——正所謂“知夫莫若妻”,就算傅旭恆不承認他是對藍琴用了強,只說是藍琴勾引的他,但自家丈夫是什麼德行,三夫人又豈有不知道的?不過是想著要給孔琉玥和傅城恆一個大大沒臉,所以強忍著怒氣跟他一起顛倒黑白罷了。
誰知道他倒好,事事都指著自己去為他衝鋒陷陣,看見自己受了欺負,卻又再不像傅城恆那樣,會為妻子出頭,甚至會以自己的身體擋在妻子的前面,一想到這些,三夫人就算是再想讓孔琉玥沒臉,再想把失去的一切給奪回來,再想著他畢竟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兩個孩子的父親,仍是忍不住會心寒。
只是三夫人也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惟一能做的就是咬緊牙關死撐到底,將孔琉玥的氣焰給打壓下去,讓大事化小,讓小事化無,否則真讓傅旭恆被送官治了罪,他們母子三人後半輩子可就再沒指望了!當然,她也可以要求和離,可兩個孩子該怎麼辦,她父母親人的臉面該怎麼辦,還有她的後半輩子,又該怎麼辦?
說不得只能打點起精神,冷笑向孔琉玥道:“府裡誰不知道大嫂最是能言善辯,且又為尊為長,還有大哥給您撐腰,自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您想怎麼貶低我們,就怎麼貶低我們,我們也不敢有二話,否則就是不敬尊長,就會捱打捱罵,甚至會被休被送官,我們能怎麼樣?誰叫我們如今已是白丁,論體面遠遠及不上堂堂永定侯夫人身邊的一等大丫鬟,自然只能任人揉搓!”
話鋒一轉,“只是大嫂別忘了,那丫頭畢竟是您的陪嫁丫鬟,理應是大哥的人,您也不怕傳了出去,被人笑話兒兄弟聚麀,敗壞了整個永定侯府的體面名聲嗎?”
三夫人說話時,太夫人也已接收到了傅旭恆的眼色,已跑到窗戶面前,對著窗戶跪下哭將起來,“老侯爺啊,您看一看罷,您才去了能有幾年,侯爺他便不將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裡,不將老三這個弟弟放在眼裡,一心要將我們母子趕盡殺絕了,您若是在天有靈,就劈下一道雷來,劈死了這個不孝不悌沒人倫,只知道沉迷於女色,受狐媚子挑唆的混賬東西罷……老侯爺,您顯顯靈罷……”
孔琉玥將三夫人的話聽在耳裡,再將太夫人這一番做作看在眼裡,就冷冷笑了起來,“公公若是真在天有靈,首要該劈的也是那些逼淫嫂婢,顛倒黑白,指鹿為馬,還有那些助紂為虐的人,太夫人可千萬要當心了!”
“你……”太夫人被噎得一窒,隨即便又對著窗外哭道,“老侯爺,您也親眼瞧見了孔氏是如何頂撞我這個作婆婆的,似這等不賢不孝,還善妒口舌的狐媚子,您老人家若是還在,又豈會容她囂張?早賜下一紙休書了……求您快顯靈罷……”
孔琉玥厭惡透了太夫人這番做作,當下也不再看她聲情並茂的“演出”,而是再次冷冷看向了傅旭恆,“也就是說,你承認是你欺負的藍琴了?”
在她冰冷的、隱隱含著幾分譏誚的、彷彿在靈魂深處有著無窮鋒刃堅冰的目光的注視下,傅旭恆忽然之間有了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他近乎是狼狽的撇開頭,不敢再直面孔琉玥。
他強擠出一抹笑意,說道:“大嫂這話,請恕我不能領。我成日裡待在清溪塢是府裡上下都知道的,您的丫鬟若是沒有那個心,我甚至連見到她的機會都沒有,所以這事兒,可以說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當然,我也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您會覺著抹不開顏面也是有的,您看這樣行嗎,待過個幾日,我便著人挑個吉日,擺上幾桌酒,搭上一臺小戲,明堂正道的納了她做妾,往後也好好待她,算是給她一個交代,也算是給大哥大嫂一個交代,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