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旦喜歡上一個男人,那真的是掏心窩子的對他好,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對著他擺勞什子架子了。
如此過了幾日,孔琉玥就對四公主更滿意了,趁屋裡沒人時,與梁媽媽謝嬤嬤道:“本來以為她是公主,不好伺候,沒想到竟然如此知禮,還每日裡按時來給我請安,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起來,很想免了她的請安,畢竟她身為公主,我怎麼能讓她天天給我請安?誰知道她竟說嫁進了傅家,就是傅家的人了,自當伺奉婆婆……德妃娘娘可真是一位真正為女兒打算的好母親!”
她倒並不因為四公主這般守禮覺得受寵若驚,畢竟受了二十多年人人平等的教育,就算對方是公主是女皇,她也不覺得自己就比她卑微。她只是覺得,四公主一個“本土人士”也能自覺做到這個地步不容易,且自己實在不習慣她以兒媳的身份在自己面前立規矩,所以想免了她的請安罷了,誰知道她卻硬要堅持,她也只能由她去了。
梁媽媽謝嬤嬤提起四公主,也是讚不絕口,“這樣知禮守節,又性子和順,別說公主,就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小姐也不見得能做得,大少爺是個有福氣的,夫人也是有福氣的!”連娶個公主做兒媳都能這麼知書達理,可見老天還是很厚待夫人的,讓夫人在先苦了之後,如今便只剩下甜了!
辦完初華和傅鎔的人生大事後,就該輪到潔華了。
但因潔華年紀不算大,還不到十四歲,還可以再多留兩年,孔琉玥捨不得,於是在與傅城恆商量後,決定等她及笄之後,再開始為她議親。
隨著年齡的增長,兼之這些年泰半時間都待在家裡,傅城恆與妻女之間的相處都比以前多得多,自然越發的看重家庭,也更看重親情,對孔琉玥的提議也是欣然應允了。
與此同時,當今皇上因前幾年攝入丹藥過多,身體一直不好,近期內終於發展成了病入膏肓之勢,傅鎔與四公主都奉旨進宮侍疾,以小華太醫為首的太醫院眾太醫也都衣不解帶的留在乾清宮裡,隨時待命。
但皇上的身體早已被丹藥和女色掏空了,這幾年都是強弩之末的硬撐著,豈是藥石之力可以迴天的?到底還是於一個月後,駕崩於了乾清宮裡。
皇上既已駕崩,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在服孝二十七日後,便在文武百官的擁戴下,於乾清宮正殿登基繼承了皇位。
即日便尊了皇后為皇太后,晉了晉王為親王,趙天朗亦為親王,同時大赦天下。
非但如此,新皇還啟用了已“稱病”賦閒在家十年的傅城恆,奉他為太尉,並加封太子少師,掌天下兵馬大權,一時間滿朝皆驚,已低調了將近十年的永定公府,一下子變得門庭若市起來。
“……母親,您累了罷?快喝杯熱茶,再歇息歇息!”
眼見孔琉玥滿臉疲色的走進房裡,潔華忙迎了上去,攙著她行至榻前坐了,然後接過丫鬟遞上的茶,雙手奉給了她。
蕙華則挨著她坐下,輕輕給她捏起肩膀來,“娘,您肩膀疼不疼?我給您捏捏!”
兩個女兒都這般懂事,孔琉玥就是有再多的疲累,也一下子去了個七七八八。她拍了拍蕙華的手,笑道:“娘不累,你和姐姐在屋裡做什麼了?有沒有好好聽姐姐的話?”
傅城恆起復的旨意方一下達,便有許多人家遣了女眷來攀交情套近乎,作為當家主母,孔琉玥自然要出面應酬,一整日下來,難免有些累,好在這應該只是暫時的,不然長此以往,她光應酬就得累死了。
一直到二更天都過了,傅城恆才帶著淡淡的酒意回來了。
孔琉玥忙使命人備了熱水來,待他梳洗後從淨房出來後,才問道:“今兒個怎麼這麼晚?”
傅城恆有些疲憊的揉了探眉心,“被一些昔日的同僚拉去吃酒,推脫不得,所以一直到這會子才回來,你等久了罷?怎麼不早些歇了呢?”
情知傅城恆既已起復,且絕對算得上位高權重,以後諸如此類的應酬便絕對少不了,孔琉玥便也不多說,只是在叮囑了他少喝些後,便熄了燈,與他一道躺到了床上去。
傅城恆卻在黑暗中將她抱進了懷裡,片刻方不無歉意的低低道:“玥兒,以前我曾答應過你要與你縱情山水,遍覽大春的山山水水,再尋一處世外桃源,建一個我們的小家,如今只怕是要食言了,對不起……”
孔琉玥很快反抱住了他,“傻瓜,你我是夫妻,說什麼對不起呢!再說了,你在哪裡,哪裡便是我的家,你又有什麼可對不起我的呢?”
傅城恆聞言,沉默了良久,才又道:“我還曾答應過你要遍訪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