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親戚,飲與傅城恆感嘆:“幸好不用與那郭家作親戚了,我光是想著那位郭二公子的樣子,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什麼時候見過他了?”傅城恆聞言,立刻緊鎖起了眉頭,眼神也變得冷冽起來,“他沒有什麼過分的言辭行徑?”郭誠那個混賬東西好色可是出了名的,平常可說是以八大胡同為家,之前還曾因肖想韓家大小姐,被趙天朗狠狠收拾了一通,倒不想如今竟又犯到他頭上來了,看來他是真的活膩了!
控琉玥見他生氣,知道他多半是想岔了,誤以為郭誠冒犯了她,忙道:“是上次跟姐姐去慈寧宮覲見太后娘娘時,曾跟他打過一次照面,覺得他不像好人,所以一時有感而發罷了。”
傅城恆聞言,方眉頭稍展,冷聲道:“他的確不是好人!以後但凡遇上了郭家的人,也一律不要理!”她雖然一語帶過,他卻可以想見到當時郭誠是怎樣放肆打量她,只怕事後也曾在心裡猥褻過她的,這樣的情形他光是想已經覺得怒不可遏,暗暗發恨以後尋下機會,一定要讓郭誠好看!
第二天送罷傅城恆早朝,又分別去樂安居和景泰居問過安回到新房之後,梁媽媽進來道:“夫人,高昌順兩口子又來了,求我無論如何代為通傳一聲,高昌順家的還硬塞了這個給我。”說著攤開手,露出裡面一個看起來約莫有五兩的銀錠。
孔琉玥笑道:“給你你就收著便是,留著將來給瓔珞當嫁妝。”
“夫人!”說得一旁瓔珞羞紅了臉,跺著腳跑了出去。
這裡孔琉玥與梁媽媽並白書幾個都笑了一回,方正色道:“再晾他們一日,明兒帶來見我!”晾了高昌順兩口子這幾日,他們卻一日比一日來得早,顯然已經在尹大太太那裡碰過壁了,也是時候見見他們了。她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就算她手上沒有他們的身契,她一樣可以拿捏他們,讓他們知道除了跟著她,效忠她,他們別無他途!
梁媽媽應了,自往門房傳話去。
方走完通往門房的抄手遊廊,遠遠的已見比第一日時萎靡了不少,衣著打扮也樸素了不少的高昌順兩口子滿臉是笑得迎了上來,梁媽媽暗自冷笑一聲,換上一臉為難,上前對正給自己見禮的二人還了禮,方歉然一笑道:“夫人這會兒子正樂安居陪老太夫人說話兒,委實不得閒,高管時高嫂子還是明兒再來罷!”
高昌順一聽,便急了,忙推了也已變了顏色的老婆一把,高昌順家的便強笑著向梁媽媽道:“孔姑……夫人陪老太夫人說話兒,總有說完的時候,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也是一樣的,還請媽媽再代為通傳一聲。”說著一咬牙,又往梁媽媽手裡塞了個硬硬的東西。
梁媽媽不著痕跡掂了掂,知道是銀錠,估摸著比剛才那塊兒還要大一些,暗自哼笑之餘,面上卻越發為難了:“我也想幫二位,但只今個兒老太夫人興致極高,只怕與夫人說完話兒,還要留著夫人吃飯,吃完飯只怕又要鬥牌,是真的抽不出空兒來見你們,這樣罷,你們今個兒就先回去,明兒一早再來,我今晚上一定好生跟夫人再說道說道,爭取讓夫人明兒見你們!”
又再四叮囑,“明兒記得打扮得乾淨整齊些,省得汙了夫人的眼睛。”似笑非笑看向高昌順家的,“高嫂子,你就把前兒的金釵戴上,金鐲子也戴上,再讓高管事也穿上那日的新衣衫,讓夫人瞧了你們日子過得富足也喜歡喜歡!”
見二人瞬間黃了臉,額上也有了汗珠,方笑眯眯的轉身去了。
目送梁媽媽走出去老遠後,高昌順家的方喃喃道:“當家的,你說梁媽媽最後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高昌順沒好氣:“真是蠢婆娘,連這都聽不出來,梁媽媽她這是在提點我們,讓我們明兒見了夫人時,再別穿得像回來第一日時那般張揚呢!”
高昌順家的其實是聽明白了梁媽媽意思的,只不過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所以才下意識問了一句罷了,因此聽完自己男人的話後,便什麼都沒有再說,暗自發起怔來。
當初跟著孔姑娘嫁過來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得了多大的好處,大太太那裡關一份月錢,他們一家去了莊子上管事,又是一筆比月錢還要豐富得多的收入,而且他們頂著陪房的身份,孔姑娘手上又沒有可以替換他們的人,便是她心裡知道大太太讓他們去莊子上就是為了將來好拿捏她,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他們一家都一直為此而竊喜得意,以為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可現在看來,一切都不像他們想的這樣好,先是傳來了大姑娘因著孔姑娘的原因,升了嬪位,成了真正的一宮主位娘娘;再是孔姑娘使人來叫他們一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