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記住。”
“對來,樂樂和雲飛樣重要?”雲飛走後,胤禛問。
明白他的意思,答:“底下的生命都同等的重要,大家都是爹生娘養的,每個人都是他父母的心肝寶貝,沒有誰生比誰重要。只不過,人都是自私的,總認為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比別人重要。也不例外,雖然剛才能義正詞嚴地雲飛和樂樂樣,但仍然很感激雲飛奮不顧身救樂樂,畢竟樂樂是親生的。做為個自私的母親,可以偏心,便不可否認,底下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胤禛聽後,久久不語。
因為溺水事件,樂樂被迅速打包送去熱河,老康還專程寫封信回來罵胤禛頓,至於有沒有罵,不知道,胤禛沒把信給看。
雲飛痛定思痛,開始學游泳,胤禛為他找個教練,然後他每傍晚都會抽出半個時辰自己抱著塊木板在湖裡撲騰。怕他出事,總在旁盯著。
個月下來,雲飛不用扶木板,坐在樹蔭下,看著他在水中游來游去,心裡羨慕不已,大暑的,還有什麼運動比游泳更舒適?
“主子,您別動!千萬別動!”突然,身後有個充滿恐懼的聲音顫抖著輕聲叫。
下意識地轉頭……
“主子!”伴隨聲尖叫,個嬌小的人影撲到身上,把撞倒在地。
電光火石間,雲飛已從水中躍起,飛到身旁。
被撞得直冒金星,待看清身上的人,禁不住驚訝地叫:“五兒?”
“主子,您沒事吧?”五兒問完,沒等回答,臉色變,昏倒在身上。
“五兒。”忍不住尖叫。
“秋姨,被蛇咬。”雲飛急急拉開身上的五兒,扶坐起身。
“蛇?”看到不遠處已經癱軟的暗綠色的東西,嚇得心臟差停止跳動,最怕那種軟綿綿、滑溜溜的動物。
雲飛已經迅速找到五兒身上的傷口,幸好咬的是手背,雲飛解下身上的腰帶,緊緊地扎住五兒的上臂,不知從哪變出把匕首,毫不遲疑地劃開五兒的傷口,股腥臭的黑血從傷口處迅速湧出……
恐懼、血腥、噁心……心口陣發悶,眼前黑,昏過去……
蛇!好多的蛇!密密麻麻的,吐著腥紅的舌頭向圍過來,想跑,但雙腳像生根樣,無法動彈,“胤禛,救!”
“秋月,醒醒,在做噩夢。”有人輕拍的臉。
噩夢?悠悠醒來,驚動未定。
“不用怕,在裡。”胤禛坐在床邊,將擁入懷中,“別怕,會直陪著。好好睡,睡醒就沒事。”
房中昏黃的燭光在跳動,已經深夜,不過,為什麼他還沒睡?連衣服都沒換?
“胤禛?麼晚還沒睡?”
“就睡。”他和衣躺到身邊,雙手緊緊抱著,下額抵在頭上,“對不起,都怪不好。”
怎能怪他?蛇又不是他養的。不過,今年怎麼好象流年不利啊,老出狀況。
“姨娘,姨娘。”小弘曆邁著胖胖的小腿連走帶跑衝入房中,福雅緊跟在他身後。
“姐姐,聽昨受驚,本想早來看,但直睡著,爺不讓人打擾。姐姐今可好些?”福雅關切地問。
“好多。生平最怕些蛇啊蟲的,讓妹妹見笑。”微微臉紅。
“姐姐哪裡的話?種毒物誰看都會怕,不過姐姐不用擔心,爺已經吩咐下人把整個園子清理乾淨,以後再也不會有蛇。”笑吟吟地。
整個園子?工程豈不是很浩大?“園子有草有樹有水,自然可能有蛇蟲鼠蟻,爺是小題大作。”
福雅抿著嘴直笑,“爺都是關心姐姐,為姐姐好。不過……”猶豫下,:“聽人姐姐昨碰到的那種蛇好象不該出現在咱們園裡,倒有些奇怪。”
心緊,什麼意思?是那蛇是有人故意放的?怎麼可能!
“妹妹多慮,園子麼大,什麼樣的東西不可能有?”寒著臉淡淡地。若是因為條蛇就相互猜疑,豈不人心惶惶?
“姐姐的是,是想多。”福雅知趣地答。
“姨娘,”弘曆眨巴著大眼睛,爬上的床,“姨娘哪裡痛?弘曆幫吹吹,吹吹就不痛。”
小弘曆純真的眼神,可愛的笑臉驅散心中的疑雲,抱起他,微笑著對他,“姨娘哪也不痛,謝謝歷歷。”
休息晚就沒事,但幫擋毒蛇的五兒足足躺十,若不是雲飛搶救及時,小命就難保。因五兒救有功,福晉重重地賞,還把調到身邊當大丫環。
胤禛果真大張旗鼓地讓人徹底清理遍園子,多疑的他還撤換許多家丁、丫環,勸也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