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轉變,她也許也在打算著什麼。”
景宮眉撤撤嘴,“這段日子一直是你的人護著她。照理若是害怕,只需同你報備一聲即可。可她為何至今不肯說出幕後之人的名字,又要將孩子的事賴在你頭上,想必是不相信你。”
“娘子的意思是?”
“如果幕後之人當真是我們所想的那個人,那麼他在秦府能夠呼風喚雨,自然就是妹甄的忌憚所在。她是覺得哪怕告訴你也是鬥不過那人的,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希望能逃過他的毒手。而如今又將孩子賴在你頭上,除了想向他表明她尚未背叛的舉止,恐怕也是為了引起姥姥和老太君她們注意吧。”
宇慶寧暗襯,笑著抬頭道,“娘子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景宮眉點頭,“不如便去告訴姥姥和老太君。妹甄肚裡的孩子畢竟是秦氏血脈,總得同長輩們知會一聲。”
“娘子好主意。那為夫便讓宇唯走一趟。只是姥姥她們勢必會找我們前去,娘子想好怎麼說了嗎?”
景宮眉抬頭突然燦然一笑,“那是自然,只是我覺得相公的確長得太危險了點。這要是終日裡被別人惦記了,那我得多憂傷啊。”
她笑著衝著他吐了吐舌頭,然後臉一拉,氣鼓鼓地起身,開啟門出去了。
宇慶寧原地呆了呆,有些摸不著頭腦,目光瞥見秦懷,卻見他老神在在,一刮置身事外的模樣,他輕笑了聲道,“秦懷,你再想想,再想個十遍八遍吧,老了記性總會欠些靈光。”
秦懷眉梢微挑,“少爺說的是。只是年輕人氣血旺盛,這魚水之歡難免也會惹些禍事……”
宇慶寧瞪了他一眼,坐到了書案後頭。
卻說王氏得知妹甄有孕,且是秦氏血脈後,眉頭擰了起來,立馬就讓人將小兩口與妹甄一道招進了仙荷院。王氏一知道,張氏便也得了訊息,她在秦幽雲那件事上心存不滿,加上幽雲從旁說了些馨園的壞話,如今正有攪渾那一園子水的機會,她哪裡肯放過,收到訊息便巴巴趕了過來。
黃昏的仙荷院,紅震沉在天邊,餘熱翻滾散去,餘留炙熱的溫度熨貼著地面。那些垂柳與綠蔭被風拂過,偶爾帶來幾分涼意。
王氏坐在上首,旁邊只站著藍媽。
下首的位子上,左邊坐著宇慶寧和景宮眉,右邊坐著楚氏與張氏,妹甄則是立在堂屋之中。其餘的丫鬟小廝全候在了外頭。
“慧娘,你是如何教導丫頭的?”王氏劈頭蓋臉罵了一句,“教出這等爬上主子床的下作丫頭!”
張氏一聽懵了,這不是要罵宇慶寧她們麼,怎的一下子扯到了自己身上?
“娘。妹甄是媳婦送給慶寧的,本就是送去服侍慶寧的。何況妹甄不過是丫頭,哪裡會存什麼攀龍附鳳之心,她不過是盡本分而已。慶寧若是看上眼了,這哄上床也是遲早的事。如今懷孕了不是很好麼,你看慶寧媳婦肚皮到現在也沒什麼反應,這妹甄要是生了個兒子,慶寧媳婦抱過去莽不就得了。”張氏滿臉不屑,隱隱有些幸災樂禍。
“舅母此言差已。”宇慶寧從旁說道。
張氏撇撇嘴,“我哪裡說錯了。慶寧,你可別糟蹋了人家身子又不敢擔當吧?”
宇慶寧輕笑了聲,不見平常的吊兒郎當,而是含著幾分漫不經心道,“慶寧自是敢做敢當,但還不至於莫名其妙攬下做爹的活。馨園養個人是沒問題,但平白無故當別人的爹……我還不至於這般大肚。”
王氏和張氏都是一愣,楚氏則是微微看向那堂中立著的明顯顫了一下的丫頭。
“慶寧,此話怎講?這妹甄不是懷了你孩子嗎?”王氏問道。
宇慶寧垂了眸,面上顯出幾分委屈來,“姥姥,慶寧給你遞的訊息只說她懷了秦氏血脈,可沒說是孫兒的。”
王氏一聽,更不解了,“這秦氏血脈……除了你,難道說她肚裡的孩子……”
張氏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娘,你的意思是她懷的是爺的孩子?”
“不然還有誰的?這妹甄不是你院裡頭出去的麼?”王氏口氣一轉,有些生氣,“慶寧,你側是給個準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姥姥,相公他的確不曾碰過妹甄,只是我和相公也不明白,為何她一口咬定孩子是我家相公的。眉兒問她,她不肯說,問急了更是隻顧著掉淚,這才想著姥姥向來是個有法子的,便想讓姥姥幫著問問。”
妹甄臉色更白了,她咬著下唇,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擺。
王氏聞言,稍稍沉默了會,冷冷看著下頭站著的妹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