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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被冥婚的少女2

如果於錦初的哥哥也是對家中姐妹不上心之徒,得了二十兩銀妹妹過的如何無所謂也就罷了。偏偏兩個哥哥並沒有被對方的仗勢所哄弄,當天夜裡便躲在不遠的山野裡,想著四下無人時入村探望妹子,哪怕能遠遠看一眼妹夫對妹妹的態度也好。

誰知就是這麼一段隱藏的時間,兩兄弟便再也沒有歸家。

等到錦初爹孃久等兒子不歸,連女兒回門時也並未見到蹤影,和村裡人合計著沿途一尋人,才發現兄弟倆的屍首已經被啃的分不清面貌,而所謂的親家更是以媳婦第二天突發疾病和兒子暴斃而亡作為藉口,反而辱罵錦初爹孃不安好心,將剋夫的女兒往外嫁。

兩人哪裡經得住這般打擊,回家不到三個月相繼病逝。

於錦初此次別無他求。

她一輩子平平順順,也就嫁人的過程中引發了一系列的變動導致命喪黃泉。

所以她只希望和救她的和尚親口道個謝,還有定要保住哥哥性命,不讓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悲痛枉死。

小姑娘是個良善之人,並沒有提到過報仇,甚至用了整個靈魂之力作為逆襲的代價保護家人的安危。

錦初怎會不應諾。

委託者所經受的遭遇很令人心疼,如果在能力範圍內,她倒是真想找機會報復報復那戶喪盡天良的人家。

明明俗話說人死不能復生,他們卻為了一己私慾,騙娶委託者冥婚,禍害了一家子命喪黃泉。

錦初微微嘆息一聲,如今想的太多也沒用,當務之急就是要先趁亂逃走,畢竟現在她已經在嫁人的路上。

只是逃走也是要分時機,否則會錯過和尚救人。

等到先與和尚道了謝,她再想辦法與委託者的哥哥匯合,阻止哥哥們冒險夜藏山野,保住了兄妹三人的性命再說。

隨著日頭西落,夜幕很快的降了下來,錦初一路顛簸的身體都快不屬於自己的了,旁邊的媒婆吃吃喝喝好不快活,一點兒都不在意新嫁娘是不是挨著餓,甚至沒有提到過停車休息這個話題,明顯一副不想和錦初多接觸的表情。

錦初不免有些陰暗思想,這個媒婆就是委託者嫁去的那個村裡的村婦,必然是知道內幕的,卻也就這般冷眼旁觀任由委託者枉死。

委託者嫁人時,捧著的平安果和花生就放在她的腿上,這時媒婆倒是想了起來,很是不客氣的說:“新娘子,入夜了,平安果不能久放,快拿來,讓大娘幫你保平安。”

委託者雖知不妥,但心思純良,自己餓的眼發花,卻真是把果子和花生遞了過去。

而今,那話裡的理所應當卻讓錦初不耐的抿抿嘴。

什麼保平安,要保也用不到她,嘴饞就說嘴饞好了。

定是知道委託者進不了洞房,用不上這些,故此才敢如此輕慢。

她可不是委託者,似是而非的哼了一聲,用衣袖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果子。見老婦已經忍耐不住的撩起粗布遮擋,向她伸出手,她笑眯眯的張開嘴,在媒婆炙熱的關注下,咔嚓,咬了一口,欠欠的說:“挺甜的!”

媒婆哪裡見過如此臉皮厚的新嫁娘,氣的大胸脯上下翻動,眼都瞪圓了,瞄著錦初半垂的冷蔑眼神,心中有幾分膽顫,嘴裡仍是不甘示弱的嘀咕,“短命鬼、喪門星!”

“喲!短不短的,只要活得比你長就夠了!”

錦初不冷不熱的回了句,驚的媒婆閉口不言,哼了兩聲,挪了挪屁股,離她更遠了些。

她翹翹唇瓣,看向夜幕,算計著時間,待吃完果子之後將一捧花生統統塞進袖兜中,以備不時之需,徹底斷了媒婆的念想。

那婆子心生不滿,嘟嘟囔囔的又不敢責罵出聲。

錦初閉目養神也不理睬她,媒婆叨嘮久了嘴就幹了,見新嫁娘沒有半分不自在,也就沒趣的停了嘴。

又趕了半里路,恰巧行至一片密林,林風呼嘯,細碎的風聲間隱隱能聽到腳步匆匆的動靜。

錦初眉頭一動,屁股往牛車邊緣蹭了蹭,而大風吹動粗布漫天飛舞,趕車的車伕和媒婆都沒有察覺到山野小路上的不妥。

要說於錦初家中並不富裕,可即便如此,20兩聘金,爹孃做了5兩的嫁妝,又給她帶了5兩的銀票做私房,家中只剩10兩翻蓋房屋和給哥哥們娶媳婦用。

所以當時小姑娘是最緊張的,唯恐劫匪將爹孃的一片心意糟蹋了去。

半數的聘金給出門的姑娘,是在小於村絕無僅有的。

委託者感念爹孃兄長對她的疼愛,自然越發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