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我突然想起了楚幽冥,微微走起了神……
“欒兒,我找了你好久,我把西楚都快翻遍了,卻四處不見你……好想好想你……”
阿木一句話拉回了我的心神,我掩下歉疚揚唇:“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阿木,有你,此生已足夠。
離開西楚的時候,我最後撩開簾子看一眼屬於他的富饒國土,滿腦皆是他那雙盈淚的紫眸——楚幽冥,我們的一起走過三國漫漫長路,喝過同壺的美酒,枕過同床的軟枕,可是,卻從未同心過,終是遠離了……我恨你,可是為什麼每當想起你,鈍痛的心臟會帶起滿眼的溼意……
“離開了,該忘的,便都忘了吧……”阿木低沉的聲音響起。我回過神來看進他隱著傷痛的眼眸亂了心神,含淚撲進他懷裡:“都過去了,我都會忘掉……阿木,對不起。”
“傻丫頭,你從未對不起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阿木,笨木頭……”
一路遊山玩水,慢悠悠地往長陵去。每至一處,我們必住上幾天玩個夠再走,阿木每天身上都會滑稽地被我掛上一堆購來的東西,我們兩個本就扎眼,特別是他那一頭似緞的銀髮,他卻總是毫不顧眾人眼神任我瞎搞,每天乖乖地跟在我身後。等小半個路程走完,馬車裡早就放不下那一堆雜七雜八了。經常我一嫌擠了就把他踹出去,終於他在第十六次被我踹了再爬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輛新馬車,這廝朝我一臉得意地挑眉肚子鑽了進去,我隨手抓起個東西直砸向他還撅在車外面的屁股,第一次很沒形象地作潑婦狀罵道:“你個挨千刀的!”
倆車伕瞠目瞅著我,回過神來樂得合不攏嘴。我賭氣地窩回車裡,半夜沒了他懷抱的溫暖被凍醒,正準備繳械投降鑽他那兒,卻見他挑了簾子進來抱過我,我委屈地縮在他懷裡瞪著他:“你欺負人!”
“誰讓你踹我的!”
“只能我踹你,不准你不理我!”
他滿頭黑線地看著我,將我冰涼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