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針線,收拾屋子那都是抽工夫才會做的小事,每天一大家子的飯食和前後兩個院子就已經足夠讓人從早上睜眼到晚上閤眼都不帝困的,養雞養鴨,餵豬餵牛,若是到了農忙,還是下地幫忙。
家裡的院子足夠大,種了果樹,還開了一片菜地,陸老孃手把手把教明錦最基本的農活,果真是面朝黃土背朝天,彎著腰在地裡蹲上半個時辰,明錦就已經兩眼冒金光。
早上起床的時辰也都變了,明錦從來都以為自己起的已經很早,到了這裡卻發現自己足足比大家晚上一個時辰,天還沒亮,陸老孃已經開如為大家準備早飯了。
男人們會在起床之後先去幹活,而過去明錦以為的那種清粥小菜的早飯在這裡也是行不通的,男人們要出力氣,一定得吃頂得住的東西,在這裡只有兩頓飯,早飯是重量級的,必須要有饅頭花捲之類乾貨,還要有肉有菜。
明錦第一天起晚了,醒來的時候陸老孃都已經蒸了屜包子和一屜饅頭,手上還在做幾個小菜,給瞠目結舌的明錦上了一課,從此再也不敢睡到自然醒。
折騰出一桌子飯菜,陸老孃慢條斯理的告訴明錦,這些都陸湛平日裡喜歡吃的,雖然做起來麻煩了點,但是隻要有心,都還是來得及。
明錦欲哭無淚,只能跟著陸老孃開始學做各種各樣的麵食,齊氏原先不讓明錦學這些,揉麵要用力氣,很容易讓手上青筋暴起,一雙芊芊玉手也是女人的門面,明錦在孃家時一直保養。
如今在波家卻一句話都說不得,只能埋頭嚥下無奈。
新媳婦明錦被折騰的苦不堪言,面上卻還是笑得一團和氣,陸老孃說讓幹啥就幹啥,就連豬圈都掃了幾次,只是掃豬圈之後的那頓飯卻是無論如何都吃不下了。
吃苦受累明明也就才十幾天卻像是再活一世一般的漫長,明錦苦中作樂的認為,就算沒有愛因斯坦,她也能發現相對論。
陸湛心疼媳婦,晚上看著累得癱倒在床上的明錦,忍不住道:“吃點東西吧。”
晚飯的時候,明錦只吃了兩口菜葉,雖然美人茹素挺好看,可他已經開始懷念自家媳婦前陣子興致勃勃跟自己搶排骨的日子了。
“飽了。”明錦皺了皺眉頭,不願意動彈。
“晚上有排骨,你一口都沒動。”陸湛伸手撫摸著明錦的背脊,輕輕替她捏背。
“別跟我說這個。”明錦忍住胃部的翻湧,費勁的翻了個身。“休息吧。”
別說是排骨,現在只要是顏色深一點的東西,她看到就覺得噁心。
陸湛幫著明錦脫了衣服,又將她攬在懷裡,看看她累得軟綿綿的趴伏在自己心口,心裡那點小悸動也全都被摁了回去,心道:娘啊,你調教媳婦代價也忒大了,您兒子這幾天可是為了讓媳婦睡個好覺,一直都當柳下惠啊。
“都瘦了。。。。”陸湛摸著明錦的腰背,覺得自己的話似乎不大對勁。
陸湛對自家媳婦的身體再熟悉不過,不摸還沒感覺,摸上去才發現,好像還真是。。。一點都沒瘦。
明錦被這句話說得差點血噴心,無限哀怨地看看說話卡了殼的陸湛道:“你也發現了吧。”
最讓明錦鬱悶的就是,吃的這麼少,這麼被折騰,她她她,居然都沒有瘦的跡象,如果她願意承認事實,那就是,她好像似乎大概可能。。。還胖了點。
沒有當過爹的陸湛當然不會想到某些方面去,而受過生理教育卻也沒有經歷過“實戰”的明錦卻因為這段時間事情接二連三的來,沒一刻能空閒下來想自己的事情,加上事情就是那麼湊巧,她鍛鍊就愛吃肉,掃豬圈就要噁心的吃不下飯,沒有經驗的小兩口齊齊把某些很重要的因素都忽略了。
“明兒記得叫我起床。”明錦有氣無力地道,這幾天實在太疲憊,要是沒人叫,她還真是起不來。
現在陸家的早飯全都由明錦負責,之前那些愛乾淨的毛病也被陸老孃折騰的全都改了,只是益發的沒胃口,這幾天吃的還不如她從前一頓飯多,她又不敢說自己是被豬圈燻的,勉強撐著說是自己從來就吃不多。
“我起來幫你。”陸湛沉聲道。
“可別。”明錦急得睜開了眼,“我現在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全指著一個好態度,你要是摻和進來,我這幾天的殷勤都白獻了。”
“我還是去跟爹孃說說吧。”陸湛沉默了一會兒,起身道。
“別別,”明錦慌忙跟著起來,將他拖回床上,貼著他躺下,枕在他胸口,“咱們在這兒又不會多久,再者,學了這些,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