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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忙忙碌碌中刻意忽略了小文的下落。

總是陸湛現在還在身邊,她暫時可以不用考慮那麼多。

或許她可以理解為,陸湛這種行為就是所謂的衝冠一怒為紅顏?

明錦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

“我回來那天晚上。”陸湛沒有抬頭看他,這一回連筆都沒停,大力的劃拉著他能記得住的,或許會用到的藥物,“她跟著春香爹去找明錦的麻煩,被我踢了一腳。”

“真難得。”楚懷淵摸了摸鼻子,聲音更緩慢,眼裡卻透著傷,“你從來都把自己的力道控制的最好。”

“嗯,”陸湛沒有半點不自在,臉上全是坦然:“我故意沒有收住力道,還踢在了要害。”

楚懷淵默然,他能從陸湛口裡聽的出來,這是一種常用手法,傷在要害,卻一時半會兒不會死去,如果放任不管,過一段時間,就會斷氣。

陸湛當時雖然怒到極點,如果想要控制,也不是沒有辦法。

可他不想控制,因為他心裡也明白,這個在東園生活這麼多年的姑娘如果活下來,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災難,而如果當時他手下留情,等她醒過來,陸湛就很難下手殺她。

不管是打斷腿,肋骨,或是其他什麼部位,他都能隨手做到,可要在一個曾經是晚輩的小女孩沒有威脅的時候殺掉她,他怕自己會心軟。

只能在她極度危險的時候解決。

為了不給自己心軟的機會,陸湛在踢出那一腳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楚懷淵低下頭,想了想道:“埋在哪兒了?”

“山腳下,那從榆樹最大的那一棵下面。”陸湛語氣平靜到有點呆板。

明錦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兩個男人就這麼沉默了,陸湛低頭寫字,楚懷淵則是手裡把玩著那隻茶杯,像是在考慮什麼。

她能理解這兩個人的感受,如果是她從小一直寵愛到大的孩子變成這樣,她也會痛心。

如果小文威脅的是其他什麼人的生命,或許明錦會更加感同身受一點。

但是身為受害者的明錦卻絕對不會開口就這個問題發表什麼意見,無論是對小文表示同情,還是說她死有餘辜,都不妥當。

楚懷淵沒有在陸家停留,拿了陸湛的單子,就告辭離開了。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明錦有點不安的看了陸湛一眼。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晚上的日子都……比較忙碌。

或許因為陸飛還小,壓根就不懂得什麼是死亡,更加不明白鮮血和猙獰有什麼值得恐懼。

所以在陸飛已經開始活蹦亂跳的時候,明錦卻依然擺脫不了那一晚帶來的震撼。

噩夢一直在持續,使得許多已經決定的行程都推遲了。

這件事情明錦沒有打算告訴明瀾或是齊氏,對明瀾的邀請也只能說最近家裡臨時有事,等過一陣子再過去。

而一到傍晚,明錦就會開始不由自主的不安起來,只有在陸湛緊緊抱住自己的時候,才會感到一絲安穩。

夜間更是難捱,明錦開始害怕慘白的月光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晚上如果不是極度疲憊,幾乎沒有辦法入眠。

陸湛從來不是那麼需索無度的人,可這幾天兩人的夜間活動卻變得益發頻繁起來,只因為陸湛無奈的發現,似乎只有在這種時候,明錦才能忘記一切,然後倦極而眠。

明錦和陸湛都不是沒事做的人,家裡還有繁重的家務,東園更是因為那些人的搬家而忙碌不堪。

白天黑夜的這麼折騰著,陸湛還好,明錦卻顯得有點精神不濟了。

唯一的好訊息就是,明錦這幾天終於不會一閉上眼睛就開始發抖,而且能夠控制自己回想一些美好的事情了。

陸湛總算鬆了口氣,卻發現自己高興的有點早。

夫妻倆幾乎要忘記某些事情頻率高了,總會產生相應的後果,尤其是在陸湛和明錦都還年輕力壯,正值身體狀況最好的時候。

某天早上陸湛醒來,才剛坐起身,就發現被自己的動作驚醒的明錦一臉難過。

沒等陸湛詢問她怎麼了,就見明錦捂住了嘴,一臉立刻就要吐出來的樣子。

陸湛眼疾手快,隨手抓過痰盂。

明錦便鬆開手,趴在床邊對著那個痰盂乾嘔起來。

拜昨晚上沒吃什麼所賜,明錦嘔了好一陣子,卻只是吐出幾口酸水,然後疲憊地趴在床邊。

“怎麼回事?”陸湛的眉頭幾乎打出一個死結,手上動作卻輕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