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要在這裡度過一生,總會想到法子來治療這些人的毛病。
陸湛倒真是對明錦的話上了心,去城裡找了一個會做豆腐的人來,在東園裡收拾出一間豆腐坊。
和莫大哥一樣控制不好自己力道的人也有幾個,統統被陸湛拽過來當學徒。
陸湛在東園算是一呼百應的人,雖然大家都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也不敢質疑。
豆腐並不難做,同時還能有很多副產品,將來做成了,也能賣到村子裡去,以長期的觀點來看,這門生意還是可以做的。
可再堅強的豆腐也罩不住那幾個粗人蒲扇大的巴掌輕輕一捏,陸湛還嚴守明錦教給他的法子,偏不讓那幾個人用趁手的工具,只能薄薄的木片和手來動那些豆腐。
那幾個人原本就身強力壯,平常在東園裡都是做最重的活,益發力大無窮,如今被迫學做豆腐自然苦不堪言,前一個月幾乎沒有完整的豆腐存活下來,當然也不可能拿去出售,虧損的銀子讓幾個大男人臉上都不那麼好看,每天都是一身一身的大汗,有人甚至連回家都在琢磨著如何放輕力道,一個月之後,居然還真有些效果。
陸湛看在眼裡,心中也是無限喜悅,就連豆腐坊虧損的那些銀子,都看著覺得沒那麼不順眼。
只是苦了東園裡其他人,連這一個月,東園裡家家戶戶都在吃搗碎的豆腐,再好吃的東西也吃得受不了,幾乎人人談豆腐色變。
明錦也教會了女人們那些按摩的手法,還託關係找名醫配了安神的藥茶,雖然並沒能阻止那些人發病,但是發病的頻率和痛苦程度卻得到了緩解。
東園在一年之後的春節,終於有了一點積蓄,日子也漸漸好過起來。
過了年之後,又是初春時節,陸飛已經開始學會說話了,第一個會說的便是“爹”,讓陸湛興奮得好幾天都一直在嚷嚷著這事。
陸湛雖然也奇怪,明錦為什麼不先教陸飛喊娘,卻還是被幸福感衝昏了頭腦,沒時間細想。
直到某天晚上陸飛哭著喊爹的時候,陸湛不情不願地起身,才發現自己媳婦的“險惡用心”。
“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呢。”陸湛收拾完陸飛,爬上床,還是氣不過,伸手輕捏明錦的臉。
明錦早就醒了,一直躲在被窩裡偷笑,見他過來,才慌忙躲開:“你身上一股涼氣,別過來。”
陸湛眯了眯眼,隔著被子壓在明錦身上,嘟囔著,“我說怎麼不見你教他叫娘。”
是啊,天那麼涼,有沒有空調,她可不願意半夜三更的還不斷地下床哄孩子。
明錦心裡暗想,臉上卻無辜:“我瞅著你那會兒不是挺高興的麼。”
陸湛失笑,捏了捏明錦的鼻子,又問,“今天家裡來信說啥了?”
“明瀾的信,”明錦笑笑,“沒什麼,她家相公現在那麼忙,她又懷了身孕,難免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江渝在書院裡有了一定知名度,終於出山開始做官了,也不只是他聰明還是幸運,一路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情,卻都化險為夷,簡直可以說得上是青雲直上,也算是皇帝面前的紅人了。
江渝還是帶著穿越者一貫的意氣,想要在這個時代改變點什麼,上了幾道關於農業改革的奏摺,引起了皇帝的重視,並且將他放在了實任上,希望他能夠做出些不一樣的東西,也好順帶著敲打敲打那些不務正業一心想著奪權的皇子們。
明錦對這樣的現狀有點憂心,江渝雖然討得了當朝皇帝的歡心,可未來總是要有皇子即位,到時候會怎麼樣就不好說了。
對於明瀾來說,最好的事情莫過於皇帝知道江渝在江家放不開手腳,便特地給他賜了一處府邸,明瀾總算不用跟著婆婆一處居住,心情大好,很快就懷了身孕。
江渝在外面忙碌,自然有些冷落了嬌妻,好在明瀾也是個能自己找到樂子的人,和明錦的通訊總是寫得很長。
“怎麼了?”陸湛疑惑。
“說了幾樁京城的新鮮事,”明錦頓了頓,“她說想要我帶著陸飛去京城家裡看看,還想讓我幫著給做幾套孩子衣服。”
“你想去嗎?”陸湛想了想,問道。
“家裡還有一堆事情要做。”明錦有些為難。
但是她的確有些放不下明瀾,在明錦心裡她還是個孩子,哪裡能夠承擔生兒育女的責任,自然想要過去看看。
陸湛考慮了一下,對明瀾道:“左右最近無事,帶你出去玩玩也好,從來了東園,你還沒出過門呢。”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