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我想過賞你,可是最近事太多,就忘記了。”
“那是我的本份,姑娘不必客氣。”
“本份是你該做的,賞罰分明是我要做的。”阮碧指著桌子的銀子說,“賞銀在這裡,你選吧。”
劉嬤嬤看看銀子,心裡一沉。她原本想在阮碧和大之間騎牆,既不出賣阮碧,也不出賣大。當然,將來看清楚狀況,也可以隨時倒向任何一方。但是顯然這位姑娘不滿足了,逼著她表態了。
阮碧也不著急,自顧自地喝著茶。
猶豫良久,劉嬤嬤上前一步,拿起十兩銀子,看著阮碧。
“劉媽媽,我聽說你孫子又讓頑童給打傷了,今**就先吧。”阮碧放下茶杯,把桌子剩下的一兩銀子遞給她,“給你孫子買糖吃。”
“多謝姑娘。”劉嬤嬤接過,卻不走,猶豫片刻說,“姑娘,有樁事一直想告訴你,就是沒找到機會,是關於四姑娘婚事的。”
從前當然不是沒有機會,是沒到時機。
阮碧心知肚明,問哦?四姑娘的婚事了?”
“五姑娘,你我從前在盧家幹過,還有點關係在。四姑娘議親的盧家二房三少爺,我聽說……他身邊的小廝最多,個個眉清目秀。”
阮碧微怔,片刻恍然大悟。
劉嬤嬤見她露出明白的神色,便退了下去。
阮碧捧著茶,搖頭失笑,這阮府裡的們一個比一個強悍。
老為了家族利益,不僅把孫女當工具,還忍心犧牲親生女兒阮蘭的幸福。大對情敵林姨娘及她所生的子女趕淨殺絕,把四姑娘嫁給一個分桃斷袖的,虧她做的出來,究竟有多恨林姨娘呢?相比之下,二要弱勢許多,可也絕不是個好惹的,到現在她手裡還捏著一張牌呢。
秀芝進來,開啟錢匣子,飛快地點了一遍,說哎唷,我的好姑娘,你好不容易存點錢,一下子賞劉嬤嬤這麼多呀?”
“秀芝,你不銀子的價值就在用出去的那瞬間嗎不跳字。
秀芝不服氣地嘟囔一句沒看出劉嬤嬤值那麼多錢。”
她當然不值,但羅山是大的陪房,又是二管家,他嘴巴里的訊息值。劉嬤嬤的已經過世了,也回孃家了,隻身帶著一個孫子,過不下去才再嫁羅山,孫子幾回受羅山的孫子打罵,不她心裡全無芥蒂。這話當然不可能跟秀芝說,阮碧笑了笑,站起來說走吧,隨我去看看四生的病。”
“姑娘,你蠢了,四姑娘哪裡是生病呀?其實就是大交待的,不讓她出門,免得遇見不相干的人。”秀芝放低聲音說,“我聽寒星說,這幾天徐少爺在咱們蓼園門口轉呢,前天晚上還拉著湯婆子,後來湯婆子進園子裡去了正房。”
阮碧莞爾,湯婆子也是一株奇葩。
四姑娘消瘦了一些,正在繡房裡做衣衫,見阮碧進來,揚揚手裡的裙子,笑著說的新裙子還得等上兩日,放心好了,定叫你在定國公府的菊會獨佔鰲頭。”
“菊會?”
“不?定國公府靜宜縣主發來請柬,請你和二月底一起過府賞菊,聽說還有好些其他人家的姑娘,定然是十分熱鬧的。”四姑娘雖然極力用平靜的口氣說出來,到底有點意難平,這回的請柬,可沒有她的名字。
“我方才的時候,母親和祖母都有事,只在門外問詢了一聲,還不曾打過照面呢。”頓了頓,阮碧說,“聽說你身子不爽利?”
四姑娘鬱悒一笑,說沒有大礙,將養幾日就好了。”
阮碧擺擺手說你們都下去,我跟四說。”
秀芝二話不說退下,秋蘭看四姑娘一眼,見她點頭才下去。
“四,我聽說與你議親的盧家兒郎是個好男風的。”
四姑娘渾身一震,隨即笑了起來,說多謝告訴我。她這麼做,我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只是不她以後,會如何對三弟。”頓了頓說,“,從前我對不住你,那回母親要將你許給癱瘓的大表哥,我是的,卻沒有告訴你。”
“那都是陳年往事了,再說這些還幹嗎不跳字。
四姑娘沉默片刻,避開阮碧的眼睛,說,那幅芙蓉美人圖是徐表哥畫的。”
“嗯,我早了。”
“那是不是也祖母想將你許給他的?”
“嗯,我也。”
“看來,都瞞不過。”四姑娘心裡五味雜陳,低頭繼續穿針引線,聲音微微岔了。“他……很好,如今,我恭喜了。”
話這麼酸,阮碧聽的頭都大了。先不說她從來沒有看中過徐川陽,何況現在老已經另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