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萬嬌嬌則成於延華的妾室。木香很快生下阮弛,三年後,萬嬌嬌也生下一個女兒。當時老太爺還在,寵愛木香,她也能時常出門到於家做客,便和萬嬌嬌又將這樁兒女親事反覆約定幾遍。
後來老太爺一死,於延華也失去靠山,被排擠出京城外任。官是越做越小,到如今如今六十多歲,成了昌穎下面一個小縣令。從門第來看,這樁親事極不合適。況且又是姨娘私下的約定,作不得數。
從前老夫人怕別人說她苛待庶子,不肯同意,也不想讓木香得遂——雖說她已經死了,兩人之間的恩怨還沒有了結呢。不想阮弛救駕有功後,恩寵日盛,聲名遠播,來過好幾撥官媒和一些打探口風的夫人,說的都是京城的官家千金。老夫人害怕起來,怕拖下去反成禍事,這才同意了。對外只說是阮弛恪守孝道,執意踐行生母遺願。
“是在昌穎下面的一個叫臨水縣。”曼雲感慨地說:“說起來也真是緣份,聽說這位於姑娘十七歲了,一直也沒有訂親。”一般女子十三四都會訂下親事,到十七歲未訂親的甚少。
阮碧好奇地問:“那鄭嬤嬤去於家做什麼?”
“一是看看那姑娘如何,二也是跟他家商量小定大定的日子。”曼雲有心巴結她,果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此說來,三叔的婚事豈不是近了?”
“可不是。”曼雲點點頭說,“老夫人的意思就今年冬天,三老爺腿好了便成親。”
阮弛的腿受傷快一個月了,板子已拆掉。阮碧偶而還會在後花園裡看到他拄著柺杖慢慢走著,想來再有一二兩個月,就能恢復行走了。也不知道他那位於家姑娘性情如何?在強勢如老虎的大夫人和狡猾如狐狸的二夫人夾擊之下,是否還能爭出一片天地?
阮碧正浮想連翩,忽然聽到大夫人聲音響起:“曼雲呢?曼雲哪裡去了?快去把她叫回來。”
抬頭一看,大夫人站在門口跟小丫鬟說話,聲色俱厲。
“姑娘,大夫人找我,我過去了,改日再聊。”曼雲說完,便匆匆走回正屋。
阮碧微作沉吟,也跟著過去。一進屋裡,就聽到大夫人跟曼雲說:“去把徐大夫開的藥丸找出來了。”
“祖母怎麼了?”阮碧緊張地問,這可是她在阮府唯一的靠山呀,如果她倒了,自己就等著被大夫人魚肉吧。方才她一直不肯回蓼園東廂,就是覺得大老爺神色慌張,定是有壞事發生了。
大夫人不滿地斜她一眼,說:“別大呼小叫了,只是心悸的毛病發作了……”
不等她說完,阮碧已經表現出一個孝順孫女應該有的驚慌失措,衝進了偏廳。“祖母,祖母,你怎麼了?”
只見老夫人坐在榻上,身子軟軟地靠著大老爺,臉色蒼白,衣領微微敞開,一隻手按著胸口,輕輕地顫抖著。阮碧趕緊又跪到她膝前,抓著她另一隻手,惶恐不安地說:“祖母,祖母,你怎麼了?可別嚇……我。”原本想說“別嚇碧兒”,到底覺得太噁心太下作了,實在說不出口。
老夫人見她一臉慌亂,心裡觸動,搖了搖頭。
大老爺撫著她的背,焦急地說:“娘,真不用叫徐大夫過來?”
老夫人微微搖頭,撫著心口中,虛弱地說:“我真沒事兒。我自個兒的身體自個兒清楚,方才只是一口氣岔了,一時痛的難受。”
大夫人已經拿著藥跟著回偏廳了,說:“五丫頭,去倒溫水來了吧。”
阮碧站起來,倒了杯溫水端過來。
大夫人接過,小心地喂老夫人服下藥。
或許是當真緩過氣來,老夫人臉色不象剛才煞白,手腳也停止顫抖。看著大老爺說:“你倒是說個清楚,彛��烤乖趺戳耍勘鷚瘓湟瘓淶贗�獗模�懍闥樗榍玫夢倚睦銼抖�擰!�
大老爺趕緊認錯,畢恭畢敬地說:“是,母親,孩子錯了。孩子是怕你一下子聽了受不了……”
老夫人不耐煩地擺擺手說:“別說廢話了,快說,彛��烤谷橇聳裁詞攏俊�
大老爺說:“具體的情況我還沒有去打聽,是吏部的許大人偷偷告訴我的,說是詔書前兩日便發出去了,估計明日到揚州,二弟便會直接停職查辦……”
阮碧暗暗一驚,二老爺阮彛��V安榘歟空饈鞘裁醋純觶孔邢富叵肓艘幌露�弦�墓僦埃�諮鎦蕕蔽迤返奶峋傺�攏�乒苧鎦蕕難�:徒逃�姓��形�珊蛻蟛榻淌Φ娜�Γ�褂屑嘍繳�鋇鬧霸稹�
大老爺繼續說:“這事還得從年初的揚州學子鬧事說起。從二月開始,揚州學子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