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帶著一點探究。
原主這位莫名其妙的三叔,阮碧是既同情他,又厭惡他。不想跟他打交道,轉身就走。
“站住。”
阮碧腳步不停,忽然聽到背後風聲隱隱,連忙偏頭,只見柳條從頭頂堪堪劃過。
阮弛握著長長的一支柳條大步走過來了,滿臉戾氣地說:“賤丫頭,害怕了?想跑了?”
對阮弛,原本打算是能避則避,以後慢慢化解仇恨。但是很明顯這傢伙已經被仇恨遮住雙眸,分不清楚青紅皂白。退避三舍只會被當成是懦弱,禮貌剋制被當成是害怕,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迎戰,他來一回打一回,直到他妥協為止。思量妥當,阮碧停下腳步,面如沉水地看著他,不吭聲。
阮弛大步走到她面前,拿柳條指著阮碧的鼻子說:“我問你,你怎麼勾搭上晉王的?”
原來他真正擔心的是這個問題。確實,晉王是他靠山,若是這靠山喜歡上自己,那他豈不是束手縛腳了?一剎那間,阮碧腦海裡有閃過利用晉王的念頭,但隨即想到,若是阮弛當真了,改弦更張,把自己獻給晉王謀取利益……還是算了吧。
沉吟片刻,不動聲色地用手指撥開柳條,說:“三叔小心些,這柳條要是傷了我,呆會兒祖母問起,我該怎麼說呢?我若是說三叔想打殺我,她肯定高興壞了。這陣子她和父親正找不到三叔的錯處,打殺侄女這個罪名足夠把三叔趕出阮府了吧?”見阮弛表情一僵,她又笑著說,“還有,我害怕什麼呢?跑什麼呢?這是阮府後花園,外人進不來的。我若是死了、傷了,且不管是誰幹的,祖母和父親都會往三叔身上推的。三叔這麼聰明,怎麼會幹讓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呢?所以三叔,我不害怕,我之所以走,是與你實無言語可往來。想想也奇怪,明明你說的都是人語,聽得我耳裡跟鳥語一樣,一股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