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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子,燒個乾乾淨淨,這才拍拍手站了起來,撥出一口長氣。

抬頭看阮碧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只當她是傷心,走過來安撫地摸摸她的頭說:“齊大非偶,姑娘看開點。以咱們阮府的門第,姑娘將來的婚事也不會差的,姑娘就放心吧。”話是這麼說,其實內心也是懷疑,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不待見阮碧,在婚事上會替她用心謀劃嗎?

“還有,姑娘以後還是離二姑娘遠點,她說什麼,可千萬不能相信。上回,她忽然要帶你去延平侯府去,我當時就覺得不妥,勸姑娘,姑娘不聽。若不是她誆你,你怎麼會在紅梅樹下站一個晌午?若是她回來擔著點,大夫人和老夫人也不會這麼生氣,又是打罵又是禁足。二姑娘分明就是拿你取樂……”見阮碧出神,皺眉問,“姑娘你在聽嗎不跳字。

阮碧點點頭說:“在聽。”

“姑娘也大了,最遲明年,老夫人和大夫人就會為你定下親事。姑娘有空就多點到老夫人和大夫人面前聆聽教誨,總是有好處的……”冬雪又開始老生常談了,阮碧假裝在聽,心思卻移到別處。這一招是她從前大學時候練的,不愛聽的課,又不能曠課,就假裝專心致志地聽課,實則胡思亂想,騙過好些老師。

前一個月一直在床上,還真沒有發現身處的環境這麼複雜,各種不待見,還有一段於封建禮教不符合的緋聞。是不是老天看自己在21世紀混得太如魚得水了,特別搞個困難版來捉弄自己呢?

第二天,五更三點,天色剛發白。冬雪便叫阮碧起床,收拾妥當後,先到大夫人王氏屋裡請安,再到老夫人屋子裡請安。

進去的時候,老夫人屋子裡擠滿媳婦丫鬟。老夫人正拉著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年在說話:“雖說天氣暖和點了,早晚還是會反覆的,軒兒你還是多穿一點吧。”

看來這就是阮府的大少爺阮家軒,相貌挺同正,高鼻樑,不大不小的單眼皮,和二姑娘不象,估計是象大老爺。

“祖母您別擔心,我叫順兒拿著,冷了就會穿。”

“那就行。”老夫人正正他衣領說,“在國子監記得友好同窗,別惹事。”

左邊下著坐著的二夫人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說:“母親真是的,家軒不是第一天卻國子監,您還總這麼擔心。”

話音剛落,大夫人帶著二姑娘走進來了,說:“弟妹你是不知道,國子監一幫公侯郡王子孫,又都是年少氣盛,沒少打架鬧事。就說上回吧,定國公的嫡長孫顧小白把廣戶部尚書杜淳的兒子腿都打斷了,官司到鬧到官家(皇帝)面前了。官家礙著惠文長公子臉面,只讓定國公賠錢了事。”

二夫人不喜她的語氣,笑著說:“我原比不得嫂子是在京中長大的,自然孤陋寡聞了一點。”

大夫人聽出她話裡有話,卻也不好發作,只當沒聽見,拉著阮家軒說:“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去吃早飯,可別又遲到了,挨博士的尺子。”

“是。”阮家軒向老夫人行禮,“祖母,孫兒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老夫人擺擺手。

緊接著十一歲的三少爺阮家軺和七歲的四少爺阮家軻也走了,剩下清一色的娘子軍。老夫人衝大家擺擺手,笑呵呵地說:“都坐下來,我有好東西給你們看。”跟著回著跟大丫鬟曼雲說:“去裡屋把那雙鞋子拿出來。”

曼雲應了一聲,見裡屋取出來一雙鞋子,鴉青色鍛面別出心裁地繡著幾朵千日蓮,撞色雅緻,針腳密實。二夫人先接過,仔細看了看,稱讚:“這誰繡的?都快趕上天工繡房的何四娘子了。”

大夫人已經明瞭,斜睨四姑娘一眼。

“是四丫頭繡的,不錯吧。”老夫人說,“說起來,都是請的天工繡房的繡娘一起教的,只有四丫頭真是學出徒,其他幾個都是半桶水。看看這顏色,看看這配線,還有這鞋底不厚不軟,穿到腳上最舒適了。”

二夫人笑呵呵地說:“這麼好?母親你說的我都心動了,四丫頭,幾時給你嬸子也做一雙呢?”

老夫人搖搖手說:“最近可不行,我還有任務要派給四丫頭呢。”頓了頓說,“下月東平侯老夫人六十壽誕,我跟她多年的老姐妹,正愁找不到好禮,如今想想,四丫頭做的鞋子倒是極好的禮物。”又對四姑娘說,“四丫頭,你回去再做兩雙,需要什麼布料、什麼金錢銀線,儘管跟你母親提。”

“是,祖母。”

二夫人納悶地問:“這六十大壽,送兩雙鞋子似乎輕了點。”

大夫人說:“弟妹不知道,那東平侯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傷著腳,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