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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去給二姑娘?”

阮碧搖搖頭,說:“暫且不用。”

湯婆子怔了怔,方才見阮碧拒絕槐花,還以為她是專門等自己送,心裡還竊喜不已。想問為什麼,見阮碧臉色淡淡,似不想說話,不敢造次,說:“那姑娘要送時,儘管吩咐。”

“嗯,你且放心,只讓你送。”

得了這麼一句話,湯婆子放心地退了出去。

用過早飯,阮碧在案几前坐下,給冬雪寫了一封信,仍然裝在昨天的荷包裡。等中午茶妹送飯進來,便把荷包交她,又給她三百文賞錢。一回生兩回熟,這一回茶妹就沒有過多的猶豫不決了。

傍晚,她去食堂取飯的時候,在岔路上等了一會兒,冬雪拎著食盒過來,兩人拉著手,親熱地說了一會兒話,荷包便到冬雪袖子裡了。

冬雪現在跟鄭嬤嬤住一起,在老夫人後院的一間捲棚裡,她剛服侍鄭嬤嬤吃完飯。有小丫鬟在外面叫:“鄭媽媽,老夫人請你過去說話。”

鄭嬤嬤應了一聲,趕緊跟著小丫鬟走了。

冬雪把袖子裡的荷包取出來,展開細細地看著。剛看一半,鄭嬤嬤忽然回來了,臉色不豫。冬雪趕緊把紙條藏在枕頭底下,站了起來,說:“乾孃你回來了?”

鄭嬤嬤看著她一會兒,說:“你老實跟我說,最近是不是跟五姑娘屋子裡的茶妹來往?”

冬雪猶豫著點點頭。

鄭嬤嬤惱怒一跺腳,說:“你又犯糊塗了,這院子裡多少隻眼睛盯著呀?現在人家還只是來告訴我,要是直接告訴老夫人呢?你可怎麼辦?早知道你這麼胡鬧,上回我就不該救下你。”

冬雪撲通跪下,說:“乾孃,五姑娘她好生可憐,再說那一回不是五姑娘的錯。”

“丫頭,我早跟你說過了,不管是不是她的錯,都是丟了咱們阮府的臉面,又害得大少爺在同窗丟了臉,這兩樣正好是老夫人和大夫人最忌諱的,老夫人和大夫人又素來厭惡她,只是軟禁著她,已經算是仁慈了。”

“如果這一回被軟禁的是老夫人,我想幹娘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鄭嬤嬤怔了怔,心裡的一腔怒氣微微消卻。“我真拿你實心眼兒沒有辦法。乾孃我不是個心狠的人,只是在府裡要保全自己的上上之策就是要少管閒事,特別是主子之間的事情。你可想過,老夫人為什麼如此厭惡五姑娘呢?”

冬雪搖搖頭。

鄭嬤嬤又問:“那你可知道五姑娘的生辰?”

冬雪又搖搖頭,五姑娘從不過生辰,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

“這府裡沒有人敢提五姑娘的生辰,只因為五姑娘生辰便是老太爺的死忌。”

冬雪一怔,忽然想起老太爺的忌辰拜祭,闔府上下只有五姑娘是不準參加的。“乾孃,這是為什麼?”

鄭嬤嬤拉她起來,說:“丫頭,這是咱們阮府裡不能提起的事情,老夫人也下過禁令,誰要是敢提,就割了舌頭。”

冬雪害怕地抖了一下。

“五姑娘的事情,以後乾孃再替她慢慢周旋,你就安心在老夫人院子裡待著,過陣子我請老夫人給你作主,給你配個管事的,雖說不能大富大貴,這一生總是衣食無憂。”

“乾孃。”冬雪忸捏地叫了一聲。

“傻丫頭,害羞什麼,女人都有這麼一遭。”鄭嬤嬤看著她頰邊一條長長的傷痕,雖說淺淺的,並不明顯,倒底於容貌有損。“原先想讓你去三爺的院子裡,如今你這張張壞了,就沒有辦法了……”

冬雪低聲說:“可是乾孃,我終究是放心不下五姑娘。”

鄭嬤嬤瞅著她一會兒,問:“丫頭,你老實跟我說,五姑娘讓你做什麼?”

“乾孃,你怎麼知道?”冬雪心虛地說。

鄭嬤嬤嘆口氣說:“你就這麼點心思,根本藏不住,所以我才不讓你去亂來。而你那個五姑娘,跟從前是完全不同了,心思就象是活的,能鑽到別人心裡……對了,戲文裡唱諸葛先生的那句詞——智多近妖,蓼園東廂房是困不住她的。”

“乾孃,姑娘她到底孤掌難鳴呀。”

鄭嬤嬤搖搖頭說:“你入魔了,非要幫她,那先跟乾孃說說是什麼事?”

“五姑娘讓我問你……她父親何人,母親何人?”

鄭嬤嬤看著閃爍的燭光出了一會兒神,說:“也罷,若是她不明白這樁事,便也不明白為何老夫人總嫌惡她?”看著冬雪說,“只是你需得發誓,除了五姑娘,不再跟其他人說。”

冬雪點點頭,舉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