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你得到?我的名聲是壞了,難道你的名聲就好了?你別忘記了,我姓阮,和你一樣。京西阮府的臉面在我這裡敗了一回,你不去撿,卻只顧著惱怒和幸災樂禍……我問你,你有好幸災樂禍的?”
二姑娘完全呆了,一句話說不出來。
四姑娘也是滿臉震驚,目不轉睛地看著阮碧。
一會兒,二姑娘回過神來,臉色緋紅,一句話不說,衝出裡屋。
秀水來不及躲開,和她打了照面,二姑娘狠狠地瞪她一眼,罵了一句作死。”然後衝出東廂房。
秀水看了她背景一眼,心裡砰砰跳,一扭頭,又看到阮碧正揭開簾子站在裡屋門口,目光冷冷,頓時覺得口乾唇燥,說姑娘……我剛了……”手指指門外,“老她了。”
原本阮碧打算老一就去露個臉,溫言細語地討個好,方才聽二姑娘說起謝貴妃的話,估計去了反而更惹人嫌,只得作罷。見秀水侷促不安地站著,眼波一轉,有了其他的主意。“我你,你累了,先下去涼快一下吧。”
秀水慌不迭地點點頭。
阮碧鬆開竹簾,轉身。
四姑娘站在原地,依然一臉震驚,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四了?我臉上有花不成?”
四姑娘緩緩地搖頭,說“五好才智,慚愧,我也是個笨的……”
“四別這麼說,那場合原本也不是可以隨便的。”阮碧安慰她。
想她跟二姑娘不過是兩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又只有十四歲,進了皇宮,戰戰兢兢,只顧著別犯,哪裡敢反駁謝貴妃這種擁有生殺予奪大權的上位者。
“不,說的對。”四姑娘深深自責,過這麼好的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否則京城公侯郡王府裡傳揚的便是的名字。
阮碧岔開話題四,不說這些了,今日入宮可見到好玩有趣的?”
四姑娘搖搖頭說便是多走一步都怕,又跪又拜,哪裡顧得上看好玩有趣的?”
阮碧聽出她聲音裡濃濃的失望,說沒事,下回再看也不遲。”
四姑娘悵然地說怕是沒有下回了,皇后拉著沈嫿說了好久,謝貴妃則拉著杜夢華說了好久。”
“你不是跟趙皇后家是親戚嗎不跳字。
“七拐八繞的,人家哪裡會記得我們這種微薄親戚?”四姑娘含含糊糊地說。
看來這親戚是勉強牽扯,阮碧想了想,問你說謝貴妃拉著杜秋華?”上回在延平侯府有個姑娘在阮葉子牌的時候,雖輸的很慘卻坦然自若,阮碧還起過結識之心,大夥兒好象就叫她“杜姑娘”。
“是戶部尚數杜淳的女兒。”四姑娘的口氣裡有掩飾不住的羨慕。
阮碧想了想,又問謝貴妃是個樣的人?”
四姑娘眼睛裡閃過一絲異彩,似羨慕,又似感慨。“我只看了一眼,謝貴妃又美又高貴,笑容也親切,看起來很和善……”
親切?和善?阮碧在心裡冷哼一聲,鬼才。
原主為謝明月雪中痴立一晌午,這事原本隨著的流逝,已經消停了。可是她又重起話題,而且以她現在的尊貴身份,一言一行倍受矚目,無論是貶是褒,都會被貴婦閨秀們大肆宣揚。阮碧的名字想必在很長一段內,會成名門世家貴婦們的笑話。再傳到坊間巷尾,從此天下皆笑京西阮府的五姑娘就是一個痴兒。
與她素不相識,與她無怨無仇,她卻要把一腳踩進泥裡。在她心目裡,大概是如草介螻蟻一般,可以隨意踐踏吧。這一刻,阮碧真有進宮,與她鬥上一鬥的衝動。
四姑娘嗟嘆著失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阮碧想著接下去做,一,兩人相對無言。窗外,陽光耀眼,蟬鳴聲聲。
“姑娘。”茶妹在外頭低聲叫,“飯菜快涼了。”
四姑娘驚醒,歉意地說一時忘形,妨礙五吃飯了,罪過罪過,說起來我也餓了,該回房吃飯了。”
阮碧送她到門口,看著她無精打采的走向正房。
吃過飯,秀芝還沒有,阮碧便讓茶妹守在床前我睡會兒,到未時三刻(13點45分)叫我起來。”
茶妹點點頭,一眨不眨地盯著漏鍾,準點把阮碧叫了起來。
阮碧對著鏡子理理髮髻,叫茶妹出去,叫秀水進來。
秀水還在因為中午的偷聽而不安,緊張地看著她。
“今天中午,我跟二姑娘,你在外頭偷聽?”
秀水慌張地說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阮碧在鏡子看她一眼,說好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