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退下,對大家說我從前的奶孃病重,到外頭休養去了。老和大愛憐我,念我屋裡沒有個穩重可靠的媽媽,特別把劉媽媽派主持。劉嬤嬤原是在浙東盧家出來的,那是一等一的禮儀大族,以後你們凡事多請教她,明白嗎不跳字。其實她哪浙東盧家是樣,只聽大鄭重其事地提過,想來也是不差,便胡吹了一番。
四個丫鬟都說是。
阮碧又對劉嬤嬤說媽媽,我這屋裡丫鬟都年少不懂事,以後就由你來調教了。”
劉嬤嬤聽她把捧的很高,又是“主持”,又是“一等一禮儀大族出來的”,未了只吩咐她們“凡事多請教”,便這個姑娘不簡單。不過她有大這層關係,倒並不擔心。笑呵呵地說我瞅著女娃們都怪伶俐,想來也不用多說。前幾天大說要讓我到姑娘屋裡,我還擔心著做不好,如今看來是想多了。”
阮碧笑了笑,又跟她扯了幾句閒話,劉嬤嬤便告退說要去跟大回稟一聲。
她走後,阮碧讓其他丫鬟也出去,單獨留了秀芝下來,把一直管著的錢匣妝奩鑰匙交給她。“以後這兩樣都由你來管著。”
秀芝掂著鑰匙,心知阮碧終於信任了,鼻子微微發酸。忍著眼淚去點銀兩和釵釧,點完後,不只是鼻子發酸,心裡也發酸了——這五姑娘實在是太窮了,碎銀加銅錢是六兩七百文,釵釧也多數不起眼。
阮碧看她同情的眼神,不由失笑。“秀芝,是不是我還沒有你錢多呢?”
秀芝點點頭說姑娘上回在延平侯府家賞了我五兩,我確實比姑娘還多點。”
阮碧說這五兩你可別亂動,我賞你這五兩是存著私心的,萬一我沒錢的,還得衝你借呢。”
秀芝嚇一大跳,說姑娘說的話?那錢原來就是姑娘賞我的,收回就是了。”
阮碧看她說的滿臉真誠,不帶一絲猶豫,心裡十分滿意,不貪財是好事兒,至少別人難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