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發現,如果有人要殺死悠然,還真的是容易得很哪!”
說了這麼一聲之後,他轉身就走。
當然,這是氣話。
就算是現在,也不會有人認為,什麼人會殺死悠然,或者說試圖殺死她。任和只是氣壞了,自己的妹妹就在身邊被人帶走,這樣的事情對來來說,是一種絕對的侮辱!而他對家人的感情,當然也不可能是那種契約維繫的東西。
如果說“血緣”這種東西也算是一種契約的話,這種契約在很多時候,也許效力都是要超過在這裡最強大也最不可違抗的“守護騎士契約”的吧!
不過,雖然任和只是一句氣話,注視著他背影的倫納德卻皺起了眉,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是的,應該不會有人冒天下之大不諱去試圖傷害聖女。以前他一直如此認為。
可是這一次,這些人花這麼大的代價抓走了悠然——除了那個帶人走的,和那隻大鵬金翅鳥,所有的來襲者都死在了這裡——真的只是為了她的血嗎?
而既然已經有了這種程度的“傷害”,那麼,為什麼不能有人因為自己的私心試圖殺死悠然呢?
人的**,是永無止盡的吧?五百年一次的戰爭,真的對任何人都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任何人都會希望那麼順順利利的結束嗎?
他們是不是,被以前的那些“歷史”矇蔽住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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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任和!”吉克也苦笑著喊住了任和,指了指那兩個俘虜,“他們……”
他知道任和只是說氣話,似乎也準備好了之後的行動。可是這還是沒有解決之前他問的問題啊——這兩個‘俘虜怎麼解決?
“你不說我還忘了……”任和恍然大悟狀,轉過了身來,面對兩個俘虜,臉上露出了看似燦爛,卻讓兩個俘虜不知為何都覺得毛骨悚然的微笑。
梧桐妖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鴖也終於把眼神從貓女莉莉的身上收回來了。橘紅色的眼睛本來就處於“深紅”的疑似抓狂的狀態,現在更是滿是戒備的變成了金色。
任和卻是持續微笑微笑,讓人覺得他的身後似乎出現了大片的陰影。
也讓人感慨——任家不愧說是有一些暗影族特質的家族啊!
“你看,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嚴刑拷問,也沒那麼多時間去追究。而他們……你說他們可能是無辜的,只是被利用了的,是不是?但那只是‘可能’。”他對吉克說,隨即又轉向了那兩個俘虜,“你們兩個,知道你們做了什麼嗎?好吧,以前你們可能不知道,只是被人利用了,但是我的辭典裡可沒有‘過失殺人’無罪這樣的條例啊!”
“現在你們導致我們失去了對你們妖族也有重大意義的準聖女。如果她因為這件事情出了什麼問題,你們都明白這代表著什麼的吧?我要求你們得為此負點小小的責任,不過分吧?就算你們是清白的。”
兩個妖類同時變色。
雖然妖族的絕大部分成員都是相當自我的人物,但這並不代表他們願意成為全世界的敵人。
“於是,”任和豎起了兩根手指,“第一,你們還無法證明你們的清白;第二,就算是證明了,你們也得負點責任,沒錯吧?”
梧桐妖首先點了點頭。
而鴖呢?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冷哼了一聲,卻也算是預設了。
“很好。”任和點頭,“那麼看來我要做的事情你們也不會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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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和處置兩個俘虜的時候,悠然又在做些什麼呢?
她什麼都沒做。
或者應該說,她什麼都做不了。
坐在一艘小小的空行器上,她正被好些個絕對高手——至少對她來說是如此的人包圍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現在我和那位戰神小姐越來越相像了!都是花瓶,然後是被俘虜的花瓶!老天爺,我的那些守護騎士們要是真的和那幾個青銅一個水準,我可真不敢祈禱奇蹟能發生啊!”
悠然正在心底腹誹著。
雖然記憶已經模糊,她卻還隱約記得那部和她有類似命運的,名不符實的“戰神”小姐的遭遇——人質,然後是聖鬥士們奮不顧身的救援。
當初她可是相當鄙視這種事情的!小宇宙小宇宙……打不死的小強,怎麼看怎麼覺得虛假!說是代表著熱血和不放棄的精神,但用過度的奇蹟來渲染這一點的時候卻只能讓人覺得好笑。
“要是這麼魯莽的來救我,我可不相信‘不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