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西山大營回京,子澄如今就在西山,路上我會派人接應你,你見機行事。萬事小心,莫讓我掛心。”
“那你呢?父王與母妃呢?”花溪翻身坐了起來,面對著歐陽錚,“幾時來與我會和?”
“藉口南蠻動亂,父親帶著母妃回封地駐防,我這個世子留京,皇帝就放行了。”望著盈盈的雙眸,感受到裡面蘊滿的濃濃關切和擔心,歐陽錚臉色立時柔和了下來,“快樂,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帶你回西月看父王。”
兩人聊了半宿,又親熱了一陣,花溪在歐陽錚懷裡睡著了。歐陽錚將她放到炕上,蓋上了被子,輕輕在她額上烙上一吻,喚了白蘭進來服侍,自己則從來路離開消失在了夜色中。
十日後,花溪啟程返京。
昨夜山裡下了小雪,路上有些溼滑,行路的速度比往常慢了許多。
車角的薰香球左右搖曳,繚繞著淡淡如輕霧的香菸,醺然欲醉。花溪歪在軟墊上抱著手爐,閉著眼睛打瞌睡,白蘭坐在一旁給她捏腿,而翠茗昨日便被打發回王府美其名曰做準備,實則混淆那些有心人的視線,今日一早便離開王府出城去了丁香在西山附近鄉下買的宅子裡等候花溪。
“公主,開出山了。”
花溪睜開了眼睛:“發訊號吧。”
“是。”白蘭點點頭,閃身出了車子。
不多時,一聲“有刺客”響徹山間,車隊被從山裡衝出來的馬隊分成了兩截,抽刀聲、哭喊聲響成一片,登時大亂。不消一刻,那衝出來的人馬似一陣風一樣四散而去,竟未殺一人,只有幾個護衛受了傷,而多數受了輕傷的都是四散躲避時慌亂中跌倒擦傷或是撞傷的。領頭的侍衛長吩咐原地休整,挨個車問詢之時,才發現洛西王世子妃車中空無一人,隊伍中又是一陣躁動。
暗衛和歐陽錚手下里應外合,製造混亂,讓花溪得以脫身。一隊人騎馬穿過山林往西,行了兩刻,便與接應的馬車匯合。花溪下馬欲換車,不想一支響箭嗖一下插到了車轅上。引起馬兒一陣嘶鳴。
“何人在此?”白蘭高喝一聲,擋在了花溪面前,“世子妃怎麼走得這邊快,我等這緊趕慢趕才追上世子妃!”
四周圍上來不少蒙面人,花溪打量了一眼,看這架勢不像大華皇帝派來的兵,自己手下人都是從西月帶來的,按理不會出岔子,那麼定是歐陽錚那派有人洩露了她的行蹤,究竟是誰?看著站在高處那個這些日子裡一直低眉順眼的女子,花溪不禁蹙了蹙眉,隨即收回了腳步,朗聲笑道:“錦嬪娘娘的腳程似乎比我快得多!就不在您在此處意欲何為?”
“不敢當,世子妃貴人事忙,但主子吩咐要務必請公主與屬下同回上京,卻不想公主竟不打算回上京了,無奈之下只好跟了來。”錦嬪一改慣常溫婉的作風,面色如常,但眉宇間多了幾分冷冽的戾氣。
“我何時說過不回京?回去告訴你主子,我去何處不勞別人相送。”花溪朝白蘭使了個眼色,頓時喊殺聲四起。
花溪手下和錦嬪帶來的人殺將到一處,白蘭護著花溪上了車,一路殺出重圍。
錦嬪眼見花溪要跑,自己交不了差,怕主上責罰,急令手下襬脫糾纏直追目標,不想卻被阻攔了近半個時辰。她原本仗著人多以為能將花溪一舉成擒,眼見任務有失,想要貪功是不行了,急忙發了給前面阻攔的另一隊人馬訊號。
馬車疾馳,車子有些顛簸,花溪雙手撐著車壁,對白蘭吩咐道:“不去西山,回上京!”
“公主,為何?”白蘭不解道。
花溪沉聲道:“錦嬪奉命前來,定是今晨出發前就離開車隊,早先佈置好了人馬,打算抓我回去,卻不是讓我光明正大地順利回到上京,後來發現我改道才追了上來。不管她的主子是誰,也不論她目的為何,現下有人接應我的事已被發現,那現在去西山並不安全……會將承郡王的行蹤暴露的,還是轉道回上京穩妥。”
白蘭應諾,花溪等人跑到分岔路口,又遇上了埋伏,好不容易突出重圍,回到上京時已過了午時,尚華公主鑾駕已經回宮。
花溪剛到洛西王府,就有宮中的公公來傳旨請花溪即刻入宮。
“入宮?”花溪一愣,“靈堂不是設在承郡王府,我祭拜後自會入宮面聖。”
“啊呀,世子妃,這都什麼時辰了,太后和皇上疼愛承郡王,破例在宮裡承郡王原先住得宮殿設了靈堂,改在宮裡行祭。”
“公公,能否容我回府整理一下儀容再行入宮。”事情太過倉促,而且在宮裡設靈堂不合規矩,花溪暗想此種定